花我收下了,替我谢过野希。
好的。
安坐在路边的简陋小店里,沉默的喝着杯中的清酒。店面很旧很小,老旧的门外铺着青石板路,石板表面坑坑洼洼,两块之间留着很大的缝隙,边缘长着毛茸茸的青苔。店内挂着各色的脸谱,他无聊的转动着木制的鲜红脸谱,偶尔抬眼扫过对面青砖黑瓦的老宅。
路面上的麻雀叽叽喳喳地叫着,就像每个人带着不同的面具生活,下意识地防备着世界,身不由己演绎着冗长的故事。
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他等的人来了。
安漫不经心地抬起手来,掀开一个倒盖着的杯子,往里面到上清酒。
在女人的身上动手,真是好手段。
这么快察觉,不愧是我们的鬼王。童少崎冰蓝的发闪过温柔的无情,他的唇边带着意味不明的讥笑,可惜明知道有毒你还不是一样要除掉,除非你想那个女人中招?
虽然那个女人曾害他好好的洗了下胃,但选中她下手的主要原因还是这些人对她的特别态度,或许,她真的挺特别,有时间真要好好沟通交流一番。
没错的,童少崎之所以能够把人给叫出来,纯粹是因为他对秦瑾动了手,被安察觉,给拦住了。不过安不知道的是,童少崎并没有怎么赢,相反的,还在秦瑾的手上吃了亏。
想到那个女人下的手,他到现在还脑门发疼。
怎么就惹上了一个毒师呢?
好在这些目前安还不知道,不然他也约不出人不是。
屋外十几米的地方是一条小河,阳光在上面跌成一块块细碎的光泽,风吹来的时候带来乡村特有的青草泥土的味道。
安木然地合上眼睑,然后睁开时已盖住了里面波涛汹涌的感情,你是从里面出来的吧,还以为只有我一个还活着出来了。
瞧你脸大的,那可真是不巧啊,打破了你这个独一无二的神话。他抿了一口酒,右手拂过额前的发,露出狰狞的伤疤,不负责任地说着什么很遗憾的话。
隐藏在学院里你有什么目的?安淡淡地说着,童少崎始终带着浅浅的笑意品酒,容貌俊秀,一点也不像他所熟知的那个地方出来的人。
毕竟,那个地方是真的地狱,目前爬出来的,也就只有他和眼前的这么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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