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我好像判断错了一件事】夏朗说。
【什么事?】
【我不告诉你】夏朗突然笑了笑,俯身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红色纹身【不过,下面我们是不是应该走逆袭路线了?】
当了六年的禁脔,他都快忘了外面的阳光是什么样了。
【宿主】
【怎么了?】
【你喜欢夏阳吗?】
【我怎么会喜欢上一个游戏里的人物】夏朗一边淡定的下床去洗手间清洗自己身上的血迹,一边答道。
【万一他不】系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夏朗打开水龙头的哗啦哗啦的水声给掩盖了。
【恩?你刚刚说什么?】
【不,没什么】系统欲言又止。
夏朗也不是很在意的样子,继续仔细的擦拭着自己的身上的血迹。
等到他终于把身上的血迹全部擦掉,然后换上了一身全新的帝国军装的时候,才像是低喃一样的随口说了一句,像是回答,又像是自言自语。
不管怎样,我也不可能会喜欢上一个神经病的。
克里斯跟着修尔从房顶上下来,跟随着修尔的脚步来到了一个僻静的房间,修尔说,那是他的寝室。
他从房间里找到了药和绷带,让克里斯坐在床上,俯下身想为他包扎。
等一下!克里斯不知道为什么,在修尔试图解开他身上早就不像样的衣服的时候,突然绷紧了自己的身体,啪的一下打落的修尔的手。
怎么了,将军?修尔一手拿着药水,另一只手骤然被克里斯打掉,但是他却没有生气,而是第一时间紧张了起来:外面有人经过吗?
克里斯比他敏锐,说不定是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
不,没什么。克里斯怔了怔,看了看眼前面容平凡的少年,深呼吸让他自己放松下来:我只是不习惯别人碰我。
但是您的伤口必须要清理,您自己可能有些困难,修尔道:如果将军实在是不喜欢我的碰触,我可以想办法去借医疗机器人。
医疗机器人是现在最流行的战场后勤机器人,可以处理绝大部分的伤口,但是造价昂贵,像是修尔这样的下等士兵,是不可能拥有自己的医疗机器人的,很可能是整个小队共用一个,而修尔此时出去借,则会有被发现的危险。
算了。克里斯叹了一口气:还是你来吧。
他只是有些不习惯,刚刚修尔拿着药靠近他的时候,修尔的头刚好顶在他的下巴下面,他的身体甚至能感受到修尔呼吸的时候喷洒的温热的气息,从他的角度,刚好能看到修尔垂下的眼帘上面的睫毛纤细卷长明明只是很普通的长相,但是克里斯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修尔有些勾人。
一定是他今天想了太多有的没的才会有这样的想法,克里斯想。
为了岔开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克里斯主动挑起了话题:你是怎么来到帝国当卧底的?
修尔一边小心用温水清洗克里斯的伤口,一边恭敬的答道:报告将军,我是随着夏朗殿下一起过来的。
夏朗?克里斯猝不及防又听到了这个名字,脸上有些不自在,但是还好修尔一直低着头看着他胸口的伤口,并没有抬头:他怎么会带你来?他知道你是卧底吗?
应该是不知道的,修尔答道:当时总统是以友好欢送的名义,让我跟随着夏朗殿下来到了帝国。
和你一样的人有几个?
我也不知道,我们一直都是单向联系的,修尔小心的掏出一个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一点点药水,倒在了克里斯的胸口上。
骤然的剧痛袭击了克里斯,克里斯疼的猛地一震,倒吸了一口凉气:嘶这是什么药水,怎么这么疼?
他不是什么娇气的人,改造人的身体也比一般人强健,他能觉得痛的,一定是剧痛了。
这是解除匕首里的神经毒素的药水,修尔一下子也急了,不顾上下之分的拉住了克里斯:这是帝国发给我们以防我们不小心中招的解药,每个人只有一小瓶,我也没有用过,不知道这么痛,抱歉,将军。
没有关系,克里斯很快就缓过神来,勉强挤出来一个还算温柔的微笑:你继续吧。
他实在是太脆弱了,连这样的一点伤都要喊痛,真是丢人。
这种神经毒素是帝国研制出来的秘密武器,对于所有人都有效,包括改造人,中了这种毒素会不停的流血,无法停止,修尔解释道:您受的伤应该是这种神经毒素的第一次实战运用,我们也是才知道不久的,因为我可能会接触到战场,所以上级给我们每个人发了一小瓶解药。
但是解药真的非常少,本来只是给不小心沾染上一点点的帝国士兵准备的,现在却要给克里斯解毒,有些勉强了。
修尔将整瓶解药用了大半,虽然已经非常节省了,但是克里斯还有一半的伤口在殷殷流血。
没有关系,看着修尔发愁的样子,克里斯说:能解多少解多少就行。
他自嘲的笑笑:反正我现在死不了就行。
不,将军,修尔沉吟了半天,突然一咬牙道: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直接挖掉您那块感染的部分,修尔说:再用剩下的解毒剂解药。
好啊,你来吧。克里斯坦然的说。
但是犹豫不决的却是修尔:但是您受伤的部分是心肌,我并没有修习过医疗课程。
虽然改造人的恢复能力非常强悍,但是并不代表不会死,克里斯受伤的部分却是心脏,如果修尔手一抖,那克里斯这条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命就要彻底再见了。
没有关系,我都不怕,你还怕什么?克里斯笑的豁达:来吧,小伙子,我相信你!
虽然他也不是很大,但是看着修尔还有些青涩的脸庞,觉得自己可能还是比他大一些的。
修尔听到克里斯叫他小伙子,眼神划过一丝无语,但是又马上恢复了正常。
那请将军您躺下,我试试看。
克里斯依言躺下,他身形高大,躺在这种行军的小床上,半个小腿都在外面,看起来有些滑稽。
修尔突然轻笑了一声,看到克里斯看过来的眼神,连忙敛起笑容,又恢复成了那个一本正经的少年模样。
怎么了?克里斯有些郁闷,他是在笑自己吗?
绝对不是,只是将军现在的样子让我想起我小的时候看过的一个魔术,修尔半跪在地上,一手拿着一个手电筒照着克里斯的胸膛,另一只手拿着一把小刀:所以突然笑出了声,不好意思,将军。
克里斯问:是什么魔术?
一个很简单的魔术,修尔一边说着话,一边的刀尖轻轻的在克里斯身上移动,在刚刚解药的痛楚过后,刀尖带来的疼痛对于克里斯来说已经根本算不上是什么了,他甚至还有兴趣兴致勃勃的听着修尔讲话:一位魔术师邀请自己的助手躺在一个不透明的盒子里,然后从中间用刀一份两半,但是那助手的脚还在动,脸上却依旧能做出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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