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包子里打算包什么馅儿?”
“包,包白菜,对了,三鲜包。”
“三鲜包是什么馅?”
龚老爷子问得这般细致,袁四通紧张地望一下自己孩子。
“别紧张,慢慢讲。我又不是阎王地府可怕的东西,最多,只想尝尝你做的包子。”
袁家的孩子露出一丝苦笑。这比阎王地府可怕多了好不好。龚老爷子这个大师兄名厨,他早听自己爷爷说过好多遍了,是行业内有多厉害有多厉害的人物。
“大师兄,你看你把这孩子吓的,把四师弟都给吓着了。”白玉堂和朱一行眯笑着眼说,是发现这袁家的孩子原来是外强内弱,能做出摔面团的事儿却面对龚老爷子变成了哑巴。
龚老爷子回头扫过老二老三一眼,伸出去的手拍一下袁家孩子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如果你是真想当厨师,不想学你爷爷去当批发商,记住了,厨师面对的人永远只有食客,包括你自己。”
这话的意味,让袁家两个孩子红了脸,同时是红了眼眶,不觉羞愧,是觉感动,被龚老爷子的话感动的想流泪。龚老爷子不是批评他们,只是告诉他们这条路要怎么走。
袁四通一丝怔呆了的目光望着龚老爷子:大师兄到底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大师兄呀。
接下来走到了朱家的孩子面前,龚老爷子望着这朱家孩子三张桌子上无一例外,一个成品都没有空空如也的桌面,手指在下巴上捏了又捏。站在他面前的这三孩子,却是十分的直率,干脆地摊手:没做出来就是没有做出来。
当然,他们有理由为什么自己没有完成作品的。
“说说,你们是怎么想做面点的?”龚老爷子问他们三个。
“没怎么想。做面点,我们经常做的。只是到这边来以后,可能还没有适应。”
“这么说,要是有客人到你们店吃饭,你们也这样告诉客人,没有适应呢,所以做不了饭给客人吃,让客人走?”
“如果,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也没有办法了。巧妇都难为无米之炊。”
朱一行站在龚老爷子背后吞吞口水,白玉堂和袁四通都转过脸来吃惊地看着他,主要是想着:他教出来的孩子怎么能像他一样的厚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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