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实对我们而言真正重要的是七天这个期限,如果金童在剩下来的六日里没有投胎,对我们就是有益的。
众人点头。
楚淮话未说全,心下隐忧,这第九百九十九个,真的不会出什么意外么?
宋清刚要接话,却突然感到一阵巨大的恶心,干呕了一下。
宋清还以为来这水土不服,吃不惯,只当胃酸上涌,也没太在意。
她落在众人最后面,没人注意到这点。
等待孩子降生的过程中,周元见楚淮陷入沉思、孙嘉木又一脸谁欠他钱的表情,只得百无聊赖地同宋清搭话。
妹子,你的脖子周元面露怜悯,叹了声。
宋清简单地同他解释了下,周元惊呼:你也是双胞胎?好巧啊!
前头的楚淮和孙嘉木陡然回头,面露惊诧。孙嘉木惊诧之余还多了丝惶恐。
楚淮的目光在孙嘉木脸上游离,审视打量着他。
楚淮凝眉:你们都是双胞胎?
周元:对啊,我有个哥哥,我做生意,他学学术的。
周元眼里不屑一闪而过。
楚淮看向孙嘉木,孙嘉木表情扭曲了一瞬,随即故作淡定,面无表情道:嗯,我有个弟弟。
楚淮怔了秒,难道自身是双胞胎就是进入孪生专属副本的特殊条件?
可他们都是双胞胎,那自己呢,他从出生起,记忆里就没有另一个兄弟姐妹的存在
不过他爸妈在举家搬走后倒是又生了个男孩,难道说这样也满足条件?
还是说,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楚淮蹙眉,陡然想起一事,脸色有些微妙。
他们在这个副本里既然拥有身份,是不是说他们曾经也是双胞胎?然后自己名义上的父母按照小观音娘娘的旨意,杀掉了另一个兄弟姐妹,留下了他们。
楚淮眸光微凝。
楚淮问心不在焉的孙嘉木:你了解到当年那件事发生的具体年份了吗?
孙嘉木愣了下,说:村民不再生育是三十八年前,开始怀双胞胎是三十五年前。
楚淮心头一紧,问看上去年龄最大的周元:你多大?
周元嘿嘿笑了两声,有点不好意思:我显老,其实才三十五。
孙嘉木:二十九。
宋清:二十一。
楚淮心里咯噔一声。他们中连最老的周元都在孪生的年限里。
那个医生呢?楚淮问。
话音刚落,一个面容清秀微有些娘气的男人从屋内走出来。
周元:小刘你今年多大啊?
刘涵见众人在,连忙过来:我学医学了七八年呢,看着小,其实快三十了。
楚淮:我冒昧的问一句,你们的兄弟姐妹还活着吗?
周元摇头,宋清摇头,刘涵脸色白了一瞬,随即也摇摇头。
众人看向孙嘉木。
孙嘉木垂下眼睑:我弟弟六七岁的时候就意外淹死了。
众人脸色瞬白,面面相觑,齐齐看向楚淮。
宋清:楚哥你兄弟姐妹也不在了么?
楚淮摊手:我没有孪生兄弟姐妹,我只有个比我小十来岁的亲弟弟,不知道这算不算符合特殊条件,而且我亲弟弟还活的好好的。
和他爸妈一起,一家三口。
楚淮在精神病院呆了一段时间后,守卫人员见他乖巧听话,也对他无形中放松了警惕,他那会借机溜出去过,偷偷地跑去爸妈所在的城市,窥探过他们的生活。
他爸刚好接他弟弟放学回家,他妈做好了饭等着。
那时他没吭声,看了会就回去了。
楚淮垂下眼睑,小家伙在他脚踝处使劲蹭了蹭,开始转圈圈。
刘涵想起正事:周哥,你老婆生了一对男
话音未落,屋内突然传来孩子的尖利脆嫩的哭声,那哭声一开始极嘹亮,却渐小渐哑。
楚淮见情况不对,立马冲进去,正好看见周元名义上的老婆将手掐上了婴儿纤细脆弱的脖颈。
众人一拥而上,去抢女人手中的婴儿,女人死命不放:我是在按照小观音娘娘的旨意!别拦我!不这么做,会有天罚的!
她脸上露出惶恐神情。
有一个还不够么??
留下他,所有人都会跟着倒霉!多余的那个是不详的,我不想死!所以他必须死!
楚淮算漏了人心。
费了一番功夫,众人终于抢下女人手中的那个孩子,女人却不甘心,要去杀另一个孩子,情绪极其激动。
刘涵无法,最后只得给她注射了镇定剂。
刘涵检查了下:婴儿没事,幸好楚哥反应的快。
众人松了口气。
晚间,在达成一致观点后,众人齐齐留在了周元家。
吃饭的时候,众人看着满桌绿油油的菜,一时沉默。
唯一的一盘肉上来,因为人多,一人就能分一两块。
楚淮先夹了肉,捞起地上的小黑抱在腿上,怕肉大它吃不了,还细心地按照肉的纹路撕成了一小条,搁在手心里喂他吃。
小家伙愣了下,没动嘴。
众人均看着他,欲言又止。
楚淮微愣,然后笑笑:别误会,你们吃,我不吃,我拿我那份喂它。
楚哥对只猫都那么好啊?宋清调侃,以后谁做了你女朋友肯定很幸福。
楚淮垂着头看猫,想起了某人,漫不经心:做我情侣应该还挺倒霉的。
小家伙倏然亲昵地蹭了蹭他,开始动嘴,其实却主要用舌头舔楚淮白皙修长的手,舔的楚淮痒痒的。
周元家虽不富裕,搭的空房间却不少,家具简陋,凑合着用倒还成。
楚淮有点洁癖,厌恶身上白天沾染的血腥味,吃完饭后便去烧了点井水,准备简单清洗下。
他衣服脱到一半,一回头,发现小家伙蹲在窗台上,像个乖孩子般歪头看他,一双灰蓝色的眼睛又圆又亮。
楚淮过去,语气无奈而宠溺:洗澡你也蹲着我啊。
他闲着无聊,翻过小家伙,看了会,笑了声:你是公猫啊。
小家伙似乎被盯得不自在,努力挣扎,又怕抓到楚淮,收敛了利爪,像极了欲拒还迎的小媳妇。
楚淮乐了:你还害羞?
楚淮恶劣地在底下摸了一把。
小家伙瞬间炸毛,叫了声,撒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