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常理,他们下一步应该是拥他做傀儡新帝。
郁恪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心说,爱当谁当,他一点儿都不想当。
可谁又能听他的呢?沈丞相不会,沈皇后不会,新国师更不会了。
沈丞相站在最前面,负着手,脸色凝重。
后面的官员窃窃私语:“怎么还没来?这国师也太目中无人了,我们连早朝都未曾如此早起。”
立刻有人警告他了:“谨慎,祸从口出!”
有人摸着胡须,慢悠悠道:“前任国师手握大权,喜怒无常,把朝多年。他的儿子是什么样,想也可知。”
喊谨慎的那人皱眉:“再怎么样,国师大人也出军打赢了契蒙,是郁北的功臣。不是我们小官能惹得起的。”
“呵。看来李大人想抱新的大腿了。”
“你!”
沈丞相眉头紧皱,不耐烦地喝道:“住口。”
官员们闭嘴了,又不甘示弱地互相瞪眼。
突然,前面起了些骚动。众人纷纷竖起耳朵,探头探脑。郁恪又打了个哈欠。
马蹄声哒哒,在凌晨时分的大街上显得缓慢又清晰,仪仗扈从林立,数十银纹黑衣侍卫腰间挂刀,眉宇凛冽,透着一股煞气。
一辆华丽的大马车在最中间缓缓行进。
沈丞相带头,官员们夹道排列。
马车慢慢停了。
沈丞相迎了上去,还未开口,前面的黑衣侍卫看见他们,头也不低,就面无表情道:“还请各位大人借道。”
说的仿佛他们一群在恭候的人挡道了一样。
众人敢怒不敢言,安慰自己毕竟打狗还得看主人。沈丞相眼角抽了一下,扬声道:“国师大人,老臣在此恭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