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恪哼道:“你也知道你有伤在身。”
他直起身,没那么咄咄逼人了,可还是板着个脸,像在等个说法。
楚棠说:“臣还是那句话。殿下,他是你的兄弟。”
“他有何时将我当作兄弟?”郁恪嗤笑一声,眼神阴沉下来,“但凡他们出手伤你的时候有过半分不忍之心,我都不会这样赶尽杀绝。”
楚棠摇头:“不是这样说的。臣只是殿下的一个下属,但你的兄弟会陪你和郁北……”
郁恪冷冷一笑:“说到底,你就是不肯说你为何救他是不是?”
楚棠无奈。这孩子怎么就听不懂他的意思呢。
郁恪见他不说话,冷冰冰道:“又或许,哥哥有另立他主的意思,不好和我说?”
“殿下。”楚棠的声音也冷了下来。
郁恪不怒反笑:“好啊,你为一个外人和我生气。”
这次谈话仍以郁恪拂袖离去告终。
楚棠也有些动气。他想,郁恪这小孩儿真是大了,谁都管不住他了。
但楚棠冷淡惯了,情绪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看着依然在跪着的宫女太监,他认真思考了一下,看来今天逛花园是不可以了。于是,他喊了一声:“月容。”
月容马上开了门,恭敬道:“国师大人有何吩咐?”
楚棠和颜悦色道:“晚膳准备好了吗?”
月容不知郁恪怒而拂袖的事,只看楚棠,便觉他们相处融洽,顿时喜上眉梢:“早就备着了。国师今日看上去胃口不错,奴婢马上命人拿上。”
楚棠这边是毫不在意、风和日丽,郁恪那边就是黑云压城、山雨欲来。
皇宫地牢,如铜墙铁壁,火把明亮。
狱吏远远便看见少年走过来,恭敬跪下:“拜见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