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凉如水。
郁恪沐浴完,刚踏入寝殿,脚下一顿,皱眉道:“谁在里面?”
门口的宫女一愣,看向内殿。内殿点了灯,安静无比,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月容连忙跪下,道:“陛下,奴婢一直看着,无人私自进去过。”
郁恪哼了一声:“无人?记”
他穿着寝衣,身材修长挺拔,帝王的气势与日俱增,轻易便震慑住了下人。
几个太监和侍卫动作迅速,悄无声息进了寝宫。
郁恪悠哉游哉地坐在正殿榻上,喝了口茶。
不一会儿,郁恪面前扔了个衣衫不整的宫女。
月容大惊:“是奴婢疏忽,请陛下恕罪!”
那宫女煞白着脸,急急被人套上衣服拉出来,长发凌乱,跌坐在地毯上,哭得梨花带雨:“陛下,奴婢……奴婢只是想伺候陛下……”说着,一双柔弱无骨的手还若有若无地碰了碰郁恪的腿。
郁恪挑眉,穿着鞋踩住她的手,碾了碾。他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力道不大,却也让人听见骨骼响动的声音。
宫女吃痛,惊叫了声,又不敢抽回手,求饶道:“陛下饶命。”
“滚。”郁恪将手中的茶泼到她头上,“这人意图不轨。带下去,砍了。”
宫女大惊失色:“陛下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陛下!”
她的声音渐渐远去。
其他人跪在地上,噤若寒蝉。月容脸色苍白,但伺候他多年,到底镇定,拿了手帕给郁恪擦了擦鞋子。
郁恪慢悠悠道:“月容,你是国师留下来的人。这么些年,也该清楚朕的脾气。”
月容伏地,颤声道:“是,奴婢谨记。”
“下不为例。”郁恪起身,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