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棠道:“麻烦了,现在买。”
那晚上从国师府逃回宫里,郁恪就一直心神不宁。
楚棠离宫要去明月寺,对郁恪来说,应该算好事。这样一来,他就能静下心来好好想事情了。
他真的喜欢楚棠吗?是那种喜欢吗?
他用膳的时候在想,沐浴的时候在想,睡觉的时候还在想,除了批折子能专心一点——能更专心地想这个问题,其余也无时无刻不在想。
然而最开始他还能认真思考,随着楚棠离开的时间越来越长,他见不到楚棠的日子越来越多,这个问题就慢慢变成了——那楚棠喜欢他吗?
肯定是喜欢的吧,不然楚棠不会一直在他身边陪着他。但又肯定不是那种喜欢,楚棠对谁都是发乎情止乎礼的,疏离得很,没见他对谁动过心,就连郁恪也不能。
夜里,处理了一天政事,郁恪却一点儿都不困。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满是那个梦和楚棠,越来越精神。过了很久,好不容易入睡了,各种梦又纷至沓来,全都是楚棠。
不出几日,他对楚棠的想念就如黄河之水,愈发汹涌。
还静什么心呢,一天见不到楚棠,他就觉得心烦意乱。他好想抱一抱楚棠。
黎原盛进来给他奉茶:“陛下批了一早上,又见了一天的人,歇歇吧。”
郁恪头也不抬:“乾陵卫呢?”
“在外面候着呢。”
“带进来。”
“是。”
黑袍暗卫进来时,年轻的帝王正坐在桌前,一脸正经地写字,一股气势不怒自威,令人肃然。
郁恪写完信,放下笔,问道:“国师在明月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