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还年轻,可行事却稳重许多。”楚棠道。
郁恪眼里浮上笑意:“怎么说?”
是变着法儿地要听楚棠赞美他了。
楚棠想了下,说:“这次罗喉城的事,陛下就处理的很好。”
郁悄在蔚瀛树大根深,郁恪没带多少人,却能将一切处理得井然有序,既冷静地拔掉了郁悄的爪牙,又安抚了那些无辜的人。最重要的是,楚棠没出什么力,绝大多数都是郁恪自己安排的。
他已经从那个事事需要依靠大人的小孩子变成了能独当一面的君王了。
楚棠心里有些安慰,素来冷淡的眉目稍稍软和了下来,和周围的红炉锦裘相映,有种水莹莹的韵致。
郁恪看着,喉头滚动了一下。
他觉得自己心里哪有什么猛虎,分明就是莲花底下的青泥,一心只管乖乖饲养美丽洁净的神。
楚棠习惯性地摸了下他的头:“陛下快起来。”
郁恪蹭了蹭他掌心,然后站了起来:“话都说开了,哥哥可要记得。”
“嗯。”楚棠点头。
郁恪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道:“这些日子,哥哥安心养病。等过段时间,我们就回京吧。”
“好。”
“对了,对于郁悄,哥哥怎么看?”郁恪问道,仿佛在认真询问他的看法。
楚棠道:“陛下是不是不知道该如何安排郁悄的人?”
郁恪摇头:“只是想知道哥哥有没有和他接触过。”
“除了京中酒楼那次,就没有接触过。”楚棠答道,“我听闻郁悄此人,师从隐门,武功诡谲,善使暗器和毒药,防不胜防。”
郁恪看他的目光有些复杂,似乎在说他怎么那么迟钝。
楚棠疑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