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恪声音微微沙哑:“哥哥,还疼吗?”
他说的是昨晚被针刺出来的伤口。
楚棠做什么事都很专注,正专心收拾药箱,不甚在意道:“不疼。只是一点,以后不许这样。”
郁恪把握得很准,像是练习过很多次一样。
可不是嘛,不止刺楚棠之前练过,刺了之后还在自己的手上继续练呢。
“我以后不会了。”郁恪诚恳认错道,“都怪我一时心急,使了下三滥的手段,辜负了哥哥的信任。”
“行了。”楚棠道,“知错就改。总之没有下次了。”
郁恪接过他手里的箱子,踢进了床底,又直起身,张开手想要抱住楚棠。
楚棠犹豫了一下,还是伏低了身,由得郁恪搂住了他。
“楚棠,”郁恪跪在床边,下巴搁在楚棠肩膀上,道,“你真的要走吗?”
“嗯。”
揍了不听话的孩子一顿,楚棠果然消了气,声音也温柔了许多。
郁恪低声道:“可我好舍不得你啊。”
“总会相见的。”楚棠摸摸他的头,说,“我养你这么多年,也舍不得你。”
郁恪笑了几声,胸膛微微震动:“有你这句话,我也就安心了。”
楚棠还没问他要安心什么,就见郁恪松开了手,带着些不容拒绝的霸道,道:“这些时日,哥哥就待在这里好吗?”
楚棠不退让:“你给我个理由。”
“祭祖大典快来了,哥哥得陪我去。”郁恪轻声道,“就当是最后陪我一次。”
楚棠点点头:“好。不过你把乾陵卫撤了。”
郁恪嘟囔道:“可撤了就更看不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