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边,高大的那个年轻人将国师牢牢抱着,不知在说什么,像是黏在了一起,连发丝都好似缠绕到一块儿了。
“欢喜?”容约齿缝咬得很紧,“是啊,你们确实该欢喜。”
“这……”黎原盛没看到郁恪那边发生了什么,有点弄不明白丞相的意思,不知该说什么话。
容约狠狠甩袖,大步走下了坡,杨柳被他无情地用力地挥去,带得树梢都抖了抖。
他抄了近路,枯枝树叶被踩得嘎吱作响。
郁恪动作太狠了,楚棠连连推了好几次才推开他,皱着眉,眸光潋滟:“你注意着周围……”
他想说幸好这是夜晚,没人经过这里,不然瞧见一个皇帝和国师在做这种事,会让人觉得撞鬼了。
郁恪被推开,还意犹未尽地又亲了楚棠一口,指腹摩挲着楚棠红润的唇,声音不无餍足和狠厉,道:“谁敢说我们?”
楚棠有些痛,轻轻拉下他的手。
在家里的时候,郁恪就喜欢亲他,无时无刻不粘着他,只要一有机会,就会逮着楚棠亲,还像一只小狗似的,哪里都啮咬一番。
楚棠当时只觉得痒,又心疼郁恪孤身一人来到现代,便由得他去了。直到某天,方尼有些崩溃地和他说,不要在脖子上留痕迹,他才注意到不能这么惯着郁恪。
在他严厉的批评下,郁恪是不咬他了,时刻讨要亲吻的行为却停不住,反而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郁恪余光瞟了一眼右边,对楚棠笑了笑:“好吧,既然哥哥不喜欢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那我便和你一起藏着。”
楚棠心里有些奇怪,竟也还有一丝欣慰的感动:“陛下懂事了……”
一道愠怒的声音插了进来:“你们是什么关系,才需要藏着掖着?”
楚棠回头。
郁恪慢慢抬眼。
容约一脸怒气冲冲,额头上青筋突起,俊美深邃的脸庞盈满了愤怒,看样子若不是被黎原盛拉着,他早冲上来朝郁恪挥一拳过去了。
郁恪唇边含着一抹得意的笑,稍纵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