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要唤人进来问,楚棠拍了拍他,摇头道:“无事。”
郁恪搂着他,亲了亲他额头,担忧道:“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他摸了摸楚棠的脸:“今晚我陪你睡,好不好?”
楚棠笑了下,把方才容约的话挥去,道:“该出发了。”
郁恪又吻了吻他眉心,高兴道:“等等。”
他从桌上拿过那串红佛珠,往手腕上套,袖子有些长,妨碍了动作,楚棠便替他挽着衣袖,低头看郁恪一圈一圈地绕上佛珠,遮住腕上隐约的红线。
楚棠睫毛动了动:“为什么还会有这条线?”
他腰上都系着那枚养着母蛊的凤凰玉了,怎么郁恪体内的子蛊还不消停?
郁恪不在意道:“不知为何,始终有这么一条没消下去。不过倒没感觉有什么问题。”
楚棠点点头:“晚上多歇息,别伤了身体。”
“好。”
“我方才路上遇到左相,”楚棠沉吟片刻,还是说道,“你和他昨晚说了什么?”
郁恪从架子上拿下一件披风,挑了挑眉:“坦白说了。”
比容约失魂落魄的样子,郁恪看上去坦然镇定极了,似乎对自己的解决方式很有自信。
楚棠不擅长处理这种问题,见郁恪神色如常,还气定神闲,便信他了,点头道:“左相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想必能明白的。”
郁恪手臂圈着楚棠,将披风披到他身上,平静道:“他方才和哥哥说了什么?”
楚棠不疑有他,如实相告:“叫我仔细着别被你骗了。”
郁恪手指灵活地给他系带子,笑道:“我才不会骗哥哥呢。”
系好之后,他后退一步。郁恪身材高大,今天穿了朝服,明黄色龙袍,金线锦衣,显得人格外精神,露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楚棠道:“陛下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