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江榭把她的三年、她的爱情、她的婚姻,毁掉了还能轻飘飘说一句我没有。
她去看过心理医生,一度不自信到想要去整容变得更漂亮。
她因为丈夫的出轨,也曾质疑贬低过自己。
宋连枝不是不恨。
有且仅有恨。
一丁点爱都不存在。
她说:“江榭,你知道吗?我怀过孕打过胎。”
半吊子演员的她,这场戏演的还不错,神态语气轻松自然,她说:“当然了,孩子是你的。”
这是宋连枝现编的话。
宋连枝觉得眼前的男人眼眶红的像刚从战场厮杀归来,冷漠的一张脸白到透明,坠在脸上的雨水好似成为了从他眼尾掉落的泪水。
宋连枝似乎是从他身上看出类似痛苦的神情。
“你看我多乖,你说不喜欢戴套,我就吃药,你说你不喜欢小孩子,我就去把孩子打掉了。”
宋连枝觉得自己也怪蔫坏,此刻像个得势的恶毒女配。
编造谎言,挑男人最软的地方扎针穿刺。
江榭此刻表情极冷,脸一下子阴阴沉沉,胸口憋着寒气,上下不能,堵在嗓子眼,像两条锋利的叶片割破他的喉咙。
宋连枝低估了江榭对她的信任。
她说,他就信了。
竟然没有任何的怀疑。
宋连枝看着江榭隐忍的怒气变成了暴怒,他面对宋连枝,无法发泄。
无能狂怒牵连到了一旁的垃圾桶,成熟稳重气质翩翩的江总风度不再,一脚踢翻了旁边的垃圾桶。
他走上来,用力掐着她的手腕,质问:“为什么这么做?”
宋连枝如愿从他身上看到当初自己歇斯底里质问他的模样。
她笑了笑,“因为是你亲口说的呀,你说不喜欢,我照你说的做,难道不对吗?”
话是江榭说的。
事情也是江榭做的。
宋连枝轻推开他的手,脚步往后,她像个玩够了调皮的小女孩,对他展现甜蜜的笑容,“江榭,别激动,我刚刚是在耍你。”
两三句无足轻重的话就能把他耍的团团转。
宋连枝心想,当什么真善美?当个恶毒小婊砸她不爽吗?
江榭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宋连枝说:“江总,我要回去休息了,失陪了。”
宋连枝身上没溅落一滴雨水,干干净净出门,也干干净净的回到酒店。
她前脚离开。
傅越就出现在了江榭面前。
黑色皮鞋落在湿漉漉的地面,响声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