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越明白，也越没有底。他只知道，李芷琪这次遇到的，很可能是不一般的麻烦。从来做管理者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李芷琪这个管理者，得不到上面的支持，反而只有反对，甚至于是虎视眈眈想要把她赶走。

“我一开始跟李总确实合不来，不过说实话，更多一方面是我自身的原因。”张一亮不知道陆嫣的来意，尤其是李芷琪也说过，陆嫣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总部的代表，最起码她在恒生、在李博宇父亲那边的处境，比李芷琪好得多，这让李芷琪对她有种天然的敌意和排斥，不过她又的确很尽心尽力帮着李芷琪，所以张一亮也猜不透她的来意，只能是尽量客观地去说。

“你既然了解这么多，也不难打听到，我一开始在公司里头确实是吊儿郎当的，那些规章制度，我是不放在眼里的。做方案没错我可能是数一数二的，但是也的确是很难缠的刺儿头，甚至于还公开和李总起冲突。不管是从哪一方面来说，都很不利于李总的管理，所以不要说李总，就是任何一个人，都不希望要这样一个下属。但是我后来走，还真不是李总的原因，这中间有一点误会，具体情况我不想多说。再加上我现在的发展，说实话比当初在公司好不知道多少，而且李总也帮了我很多，所以我更不可能去怨恨她。”

陆嫣笑了，连连摆手：“你对李总的感情，我都一清二楚，当然知道你不可能恨她。当初的情况，我也不是一无所知。但是张一亮，你是知道内情的人，所以可以和李总冰释前嫌。其他人呢？你觉得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何况你能够放下，还有一部分原因你也说了，是因为你现在的处境比以前好，而且是好很多，你才能够不计较。但是有些人，他们就未必。”

“所以你的意思是有些人因为李总对他们的处置，让他们觉得不公平，所以心怀怨恨要报复李总？”张一亮问着，不期然地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刘杰。

没办法，反正他印象中的刘杰，已经就是这样了。

“那倒不至于，职场上么，起起落落都是正常，看不开的人也有，但是博宇还不至于是藏污纳垢之地，这样的人渣都有。”陆嫣摇着头说道，随即笑了笑，“张一亮，真的是关心则乱，其实你想问题的时候是个很沉稳的人，但是一遇到关于李总的，你就太着急沉不住气了。”

张一亮无奈地笑，他也发现了，怎么能不着急呢？几天来李芷琪的情况他都看在眼里。

“不过也好，你要是不关心，我也不会找你。没有人要直接对李总不利。只不过是李总先前整改的力度太大，把公司的秩序和管理都抓上来了，但是也导致大家的积极性很受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