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觉得有必要跟何树解释什么,但是何树对他的诋毁,让她觉得很不高兴。
……
在他这里,她的话总是有些多。常常是他说一个字,她就接着说出十句话。
然而今晚,她似乎有些沉默。
车停在红绿灯前,傅司南往右侧瞥了瞥。
见她秀气眉头微拧,整张脸显得纠结。
眼光淡淡下扫:果然放在那枚戒指上。
那是他六年前买给她的,在二零一二年的夏天,梁女士主持的一场慈善拍卖会上。
大概是真的喜欢,那之后他也没见她再摘下来过。情绪不安、想要说谎的时候,她会习惯性地去碰它。
虽然从前那些事她忘了,她的习惯却未改变。
……
眸微垂,傅司南眼色渐暗。
是刚才那个人……让她不高兴了。
一路到酒店,在正门入口,他将车徐徐地停了下来。
见减速至于停车,凌婳往外望了望,才发觉到了地方。
……这么快。
她的心情像拔萝卜般地从先前何树说的那些话中拔.出来,没有急于将安全带解开,凌婳朝身侧的男人望去,眼睫微眨,“傅先生,你的外套还在我那里。”
暗中与她对视,他没有出声,目光沉静。
“下次请你吃饭的时候,我再还给你。”
不及他应,她补充:“下次我来买单。”
想了想,她又道:“……不能趁我不注意偷偷买单。”
“……”她很霸道。
唇际微抿了,他浅淡地应了。
下次有下次的办法。
凌婳唇角便微扬起来,解开安全带,下车,手扶在把手,低了头去跟他道别:“那我回去了。”
对着他,她恢复了平时说话的风格。
“你路上注意安全。”
边说着,她眨了眨眼睛,思绪转了个圈。
还有什么能跟他说的……呢。
好像也没什么能说的了。
……对了。
对着他的方向,她全然而无意识地一笑。
“晚安,傅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