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个子高大,这一撞,赵玉娇和宋子桓都摔到在地。
为了不让宋子桓伤上加伤,赵玉娇连忙使了劲拉了宋子桓一把,自己先摔在下面垫着。
路上有树枝搁着她的后背,宋子桓又重重的压下,赵玉娇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脸色也一下子苍白起来。
铁哲见状,连忙一把扯开宋子桓,将她扶起来道:“你走得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停了。”
林荫深处,那昏黄的灯光一点一点地透过来。
巴图上前对着铁哲道:“前面似乎住着人。”
铁哲往前看了看,不以为意道:“这山林里住的,无非就是猎户,有什么好奇怪的。”
赵玉娇顾不得自己的背,起来就去拉宋子桓。
铁哲紧箍这她的手腕,不准她去。
他冷声道:“一个快死的人了,也值得你这样不管不顾的?”
赵玉娇挣脱不了铁哲的紧箍,眼睁睁看着巴图把宋子桓当死狗一样拖着往前。
“你住手,他若是死了,你们也离死不远了。”赵玉娇怒斥。
她瞪着铁哲,目光前所未有的冷戾。
铁哲咧开嘴,笑得杀意尽显。
“心疼了,你知道他杀了我多少人?”
“没有将他分尸,已然是我仁慈了。”
赵玉娇冷嗤,什么仁慈,分明是怕鱼死网破而已。
她挣脱铁哲的束缚,往前奔去。
铁哲大步从她和巴图的身边走过,冷声道:“让她扶。”
巴图乐得自在,将宋子桓随手一扔。
赵玉娇气得浑身发抖,却强忍着,先扶起宋子桓。
宋子桓呕了一口血,浑身冰冷,愧疚难安地望着赵玉娇。
此番他很累,很想睡。
可他不敢闭上眼睛。
他对赵玉娇道:“他要拿你跟你两位舅舅谈判,不会伤你。”
“但是你不能为了我触怒他,不然我就是死也不安心。”
赵玉娇捋了着宋子桓沾着血污的头发,帮他擦着满是泥垢的脸庞。
曾经多么风流潇洒的贵公子,此番却狼狈得奄奄一
息。
她眼眶忽而红了,忍不住落泪道:“再忍一忍好不好,我知道你很痛。”
“可是你活着,我就觉得还有希望,我也不怕他们。”
“若是你死了,我就很怕了。”
宋子桓见她哭了,眼眶也跟着湿润大半。
他胸口疼,骨头疼,身体没有一处感觉是好的。
深深的绝望笼罩着他,他在想,昨夜明明有人引他去的,踏进她院子的那一刻,他不是没有警惕心?
他只是害怕,自己不去会后悔。
果然,就算他正受着折磨,可得了她这一句,比什么都好。
宋子桓虚弱地笑了起来,然后道:“你扶着我走,我就觉得还有些力气。”
赵玉娇闻言,面色缓和一些,连忙扶着他往前。
她一边走,一边跟宋子桓道:“小时候我很怕狗的,因为被狗追过。”
“可是有一次我带玉安出去,遇到有狗追的时候,我就不那么怕了。”
“因为玉安也很怕,但我是姐姐,我要保护他。”
宋子桓不知道怎的,突然就觉得心窝一片滚烫。
自从知道心在她那里以后,他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
,感觉到幸福无比。
…
前面的铁哲已经敲开了猎户的房门,有一个年岁三四十的男人走了出来。
男人身材高大,眉眼冷峻,不悦地望着铁哲,狐疑道:“你们是谁?”
铁哲道:“我们是路过的,借你的地方歇一歇,别的话不要多问。”
说完,便给了男人一锭银子。
那男人捏了捏银子,扫了他们一行人,不咸不淡道:“可以的,不过我还有一个儿子也住在这里,一会他回来你们不能伤害他。”
铁哲嗤笑一声,看着猎户房里放着的弓箭和柴刀、剁骨刀等等,心想到是遇到一个敢杀生的。
不过他们无意惹事,自然也不会平白无故杀猎户的儿子。
远远的,那个一直在林间潜藏的人,看着赵玉娇扶着宋子桓一步步靠近木房子的时候,手微松,原本捏着的两只野兔也趁机逃脱,不一会便蹿得不见踪影。
言情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