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三,纪少瑜因为训斥太子被皇上看见,惹怒皇上的消息传到了太后的耳朵里。
李公公趁机跟太后谄媚道:“主子,纪少瑜已经按耐不住了,他是皇上身边的人,怎么会不知道皇上的身体已经不好了?”
“奴才瞧着,容贵妃的好日子也过够了。”
太后冷嗤一声,鄙夷道:“不急。”
“且再等几日。”
“皇上还没有明着降罪纪少瑜,这个时候容贵妃怎么可能会听哀家的?”
李公公应声道:“主子说的是,是奴才心急了。”
话虽如此,李公公目光忽闪,脸上写满了跃跃欲试的神采。
显然,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不少时日了。
…
九月十二日,皇上褫夺了纪少瑜太子少傅之职,留任大理寺,无诏不得入宫。
百官哗然,纪少瑜也在朝堂上据理力争。
不过皇上充耳不闻,硬是让纪少瑜颜面扫地。
纪党自然不甘心,四处打听才知道,原来是纪少瑜打了太子十戒尺,太子手都肿了,握不住笔又被纪少
瑜训斥,这才惹怒皇上的。
纪党:“…”
谁家孩子被打了大人不心疼呢?
怪不得皇上生这么大的气?
得了,怕是纪少瑜跟太子那点师生情义也被打没了。
纪少瑜不受皇上待见了,其他官员自然会有幸灾乐祸之辈。
不出三日,纪少瑜失去皇上的信赖,已经快要被贬出京城的消息传得满大街都是。
纪府的下人外出采买,少不了要遇到打听消息的人。
一来二去,纪府的下人都不想出门了。
府里士气低落,看谁都无精打采的。
九月二十日,纪少瑜喝茶的时候感觉味道不对。
不过他也没有发作,而是回正房的时候跟赵玉娇提起。
“今日的茶怎么不对,好像是陈茶。”
赵玉娇含笑道:“有陈茶就不错了,估摸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匀来给你的。”
纪少瑜蹙了蹙眉,淡淡道:“石管家最近在干什么?”
赵玉娇玩味道:“干什么?”
“他和曹大江商量,看能不能给你存点私产。”
“怕你被皇上抄家的时候,光溜溜地走出京城,可怜得很。”
纪少瑜:“…”
他一直以为他用人得当。
可现在看来,不见得啊。
都是一些蠢的。
真要走到那一步,还用得着他们存私产?
“余家商铺那边呢?”纪少瑜问道。
说到余家商铺,赵玉娇得意道:“他们都是跟着小舅舅走南闯北的人,什么场面没有见过?”
“这几日得亏人家天天送这送那,才不至于让外人觉得,纪府门庭冷落,已经到无人搭理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