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扶着墙向更衣室走,这几天就是他的发情期,他的抑制剂就在包里装着,只要能到那,打上抑制剂就没事了。
上课铃响,学校内的喧哗杂乱,瞬间恢复安静。
裴景虚弱的提不起气来,走走停停总算到了更衣室,整栋楼都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他双腿抑制不住的难受,身体发麻,腺体不住的向外扩散着信息素。
他踉跄着倒在柜子前,把包拽了下来,里面的东西掉落在地上,抑制剂摔在他的脚边,裴景目光微睁,双眼湿润,从喉咙间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抑制剂是空的。...,,
第25章阻隔器
更衣室内的警报很快响起,这里离教学楼还有一段距离,是独立的。
裴景从地上爬起来,挣扎着到了警报处,咬紧牙关狠狠砸了上去,警报停止。
他靠在墙边,胸口剧烈的浮动,身上火烧火燎一样的难受,全身爆发着异样,脖颈处潮红一片,双手无力的垂在地上,他不能让别人知道他是oga。
裴景紧咬着双唇,口干舌燥,他渴望得到alha信息素的安抚。
不远处,脚步声传来,裴景没有动,紧接而来的是被审视的厌恶感,垂在旁边的手慢慢握成拳头,额头上的汗水滑落。
视线内,一个高大的身影蹲在他面前,嘴角带着不怀好意的笑,oga,你果然是oga。
裴景皱眉,唇齿间吐出两个字,周勇。
周勇痴迷的闭上眼睛,探向裴景颈间,那高浓度醇香的鸢尾花香让他着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甜的信息素,我有点迫不及待了。
裴景憎恶的睁开眼,湿润的目光中冰冷一片,脖颈处的呼吸让他恶心,全身都在叫嚣着抗拒。
滚远点。
呵。周勇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用力的捏住裴景的下巴,恶狠狠的瞪大眼睛抬起他的脸,你现在这样还跟我嚣张?真当自己是小少爷?平时仗着学习好,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你以为乔云凯让着你,别人也会?
像是想到什么,周勇不齿的向地上啐了一口,乔云凯也是个变态,返祖alha?他是想c你吧?
说完,他目光y亵的扫过裴景的脸,手指在他的唇上扫过,你现在是不是很想被c?腿软的动不了?是不是湿了?恩?我就好心的标记了你,怎么样?
周勇迫不及待的凑近,呼吸粗喘,湿热的气息带着浊气让人发呕。
就在他要接触到裴景腺体的一刻。
裴景胸口一阵震动,猛的挥出手砸在周勇的脖子上,他这一下是蓄力已久,周勇完全没想到,还在洋洋得意就挨了这一下,顿时眼前一片漆黑。
裴景站起身,狠狠的踹上他的胸口,把他踩在脚下,他压抑着呼吸,全身都在颤抖。
你在和你爸爸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有了你这么个不孝子?
裴景咬牙,脚上用力在他胸口碾压,湿没湿是你配知道的?标记我?你算个什么垃圾!
胸口像是被要被踩碎,周勇发出哀鸣,目光惊恐的看向裴景,他没想到裴景还有这样的爆发力,伸手想要去摘阻隔器。
裴景踹开他的手,他现在不想闻到任何alha的信息素,那会让他控制不住。
他已经是强弩之末,积攒了所有的力气都花光了,他转过身,强撑着扶住墙走向另一边。
周勇从地上爬起来,怒吼了一声就要冲过来。
腰间传来一阵剧痛,他扑到地上,冰冷的的清香像尖刀一样扑天盖地而来,疼痛毁天灭地,信息素渗透进他的毛孔,让他无处躲藏,大脑像要炸开一样。
啊啊啊!!周勇尖叫,阻隔器掉在地上,他微弱的信息素在此时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被碾压的无处遁形。
他双腿颤成了筛子,全身缩起,腿间一片潮湿。
乔云凯站在他旁边,黑曜石般的瞳孔,目光冰冷,俯视着他如同蝼蚁。
能闻到返祖alha的信息素,你应该高兴。
不不求周勇语不成调,面部狰狞,眼睛因痛苦而突出。
好好享受。
裴景坠落的身体被人从后面接住,他猛的皱眉,狠狠向后击去,胳膊被轻松握在手里。
是我。乔云凯轻声说,释放出安抚信息素,温柔的声音像是有什么魔咒,让人异常安心。
裴景顿时械了力气,不再压抑的用力呼吸着,他抓着乔云凯的胳膊转过身,目光湿润,整个身体几乎挂在乔云凯的身上。
声音没了刚才的力道,软绵绵的带着一丝哭腔。
标记标记没用。
这几天确实是他的发情期,但是他已经被临时标记过了,发情期应该顺延,不应该发作的,他不明白。
他看着乔云凯,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又像是个求学的孩子,想要知道原因。
乔云凯擦过他的额头汗水,目光在他脸上流连,连连道歉,声音温柔,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裴景抓住他的胳膊,目光迷茫,不住的问,为什么?
乔云凯狠狠的抱住他,嘴唇落在他的脖颈上,轻轻啃咬,对不起对不起。
两个人紧贴着,裴景受不了信息素的诱惑,也狠狠的回抱他,胳膊却支撑不住的垂了下来,只是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标记是假的?
乔云凯托住他的头,将他反身推在墙上,防止他跌倒,一只手紧紧的抱着他,两人紧贴在一起,他看着释放着大量信息素的腺体,目光赤红,两人的信息素缠绕,是完全匹配的融合。
他身体起了反应,喉咙一阵发紧,低头咬了上去,温热的信息素被注入腺体,两人的迫切都在慢慢得到缓解,他的手在裴景的小腹上,忍不住用力按压。
恩!裴景痛苦的皱眉,抓住他的手。
这是他第二次给裴景做临时标记,这也意味着,以后两个人会越来越离不开对方,甚至可以感知到对方的情绪,一步步的,沦陷。
乔云凯低垂的目光抬起,不远处的楼梯拐角处,一个人站在那里,远远的看着他们,注视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