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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的借书牌与学生的借书牌略有不同,颜色更深,花纹更精致。

于我而言,并不需费多大功夫,所以你也无需放在心上。只是你的身体,需要多加注意了。

昨日黄大夫已为你诊治了一番,发现你身体不小的隐患,今后,你可要多加注意身体,好好调养。

看着对方清澈明朗的目光中,还带着几分担忧,顾长盛不由得便应了下来。

夫子说的是,日后学生会注意的。

季远川见男主如此乖巧,也觉得放心了,摆摆手便离开了。

顾长盛目视那高大的身影远去,手中还握着那枚借书牌。

鬼使神差,顾长盛将书牌放到鼻间,轻轻一嗅。

果然,是那清新悠长的冷香,陌生又带着淡淡的熟悉,萦绕在鼻间,一时挥之不散。

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顾长盛身体一滞,脑中一片空白。

他这是在做什么?

顾长盛沉思半晌才将手中的东西攥紧,随即又很快松开,吐出闷在心口的一口气,转身回去。

季远川闲着无事,也不想写字,便想着给自己弄个便携的书包。

他通过原主的房间和昨夜查寝,也了解了一二,这个时代的书包,十分笨重,不方便携带。

他昨日在学生书舍就看到了好几款不同的木制书箱,虽然有所不同,但都又重又大。

季远川猜测,可能是因为这书箱并不需要他们本人背的原因,毕竟都有书童。

虽然书童平时不被允许带进书院,但每到月假时,这些人是可以进来帮忙主人整理东西的。

有几个家境一般的,用的是布制的书袋,倒是很像现代的帆布包。

轻巧是轻巧,只是用斜挎的帆布包配古装,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季远川十分不喜。

原主房中便有书箱,估计是觉得书袋掉份儿,才买的书箱。

但季远川好奇,原主是怎么把这几个书箱带过来的。

打开原主的书箱,里面书很多,还有特意存放笔墨纸砚的夹层,设计的很精巧,看起来也很大气。

不过他是不会拎着这个四处走的。

季远川便想着去定制一个竹制手提箱,或者用藤条也可以,比现代装现金的密码箱还小一些,放上几本书就够了。

除非月假,学生无事不能出书院,不过对夫子却没什么影响。

书院是建在山中,不过书院外也有不少做生意的人家,其中就有竹编人。

季远川和他说了自己的要求后,对方很快就开始动作。

手艺人确实有几把刷子,季远川只是稍微形容了几下,对方就有了头绪,竹条在他手中翻转,很快成型。

当然这也和季远川的要求不高有关,只要其中间隔不会大到漏书,季远川也不在意。

竹编人大概是看出了其中的商机,便问道:夫子要此物是有何用处?

他在青明书院外做生意十几年了,不说认得全部学生,但夫子是都认得的,尤其是这还没来几天,却长相出众的季夫子。

在季夫子第一天来的时候,他还以为是某个求学的学子,直到他有个在书院内做杂活的亲戚告诉他,新来的人是个夫子。

真是少年才子啊!

季远川本想问:你怎知我是夫子?但又想到这个时间,学生是出不来的,所以猜出他的身份,就不奇怪了。

季远川很乐意告知:是用来装书的,好看又便携,应该不错。

竹编人听了,眼中一亮,他直觉这是一个好东西。

他两手一作揖,语气略激动的问:夫子,这东西我可将它制作卖给其他学生。

像是怕季远川不同意,他又补充道:若是夫子满意,本店愿拿出三分利答谢夫子。

季远川摇了摇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对方脸色变了,又急切道:若是夫子不满意,还可以商量

季远川打断他的话:您误会了,我并非是不愿意。

对方也是个实在人了,就算他直接用了,季远川也不能说什么,可他偏偏就问了,还主动让利,很难不让季远川心生好感。

您别急,且听我说来。此物不过是闲暇时偶然所想,您便是用了,也无事,至于其他就不用说了。

竹编人一听这话果然大喜:多谢夫子,夫子气度果然非常人能比。我在此谢过夫子。

虽然只是一只小小的竹编书箱,可竹编人却能看出不简单。

听他那亲戚说,季夫子这人,年少便有天才之名,且课也教的不俗,在学生和夫子间颇有美名。

这般人物,若天天上课提着他做的书箱,那些看着的人怎么不会也想买一个。

再加上这东西确实方便,再花点心思,外观也能制作得精美,故竹编人很看好。

最后季远川提着竹编人免费编制的手提箱走了,要给钱,可对方死活不收,他也无奈了。

回去后,他将书放进去试了试,发现很不错,季远川满意了。

而另一边王风启拿着点名薄,去见了山长,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全部告知了山长。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向来公正无私的山长,沉默了。

山长,欺骗师长,诬陷同窗,这样的学生必须严惩才行,否则我们青明书院的风气都要被带坏了。山长

第6章淡定的男主

山长,这样的人若继续留在书院,不知道会造成多大的危害。

如此欺软怕硬,欺上瞒下,还不知道会怎么欺负其他学生,山长你都不管吗?

还有那顾长鸣,听说他一直对其兄长不敬,行为不端,很多人也有样学样,竟然在背地里欺负顾长盛。

山长,我们这里是书院啊,是传道解惑、学习知识的地方啊,可不是让他们拿来游戏的。

山长?蔡翁宁你说话啊?

眼看山长不说话,王风启肺都要气炸了,难道山长竟然赞同那人的做法,暗中默许了顾长盛被欺侮?

蔡山长看着面前气愤得都要拍桌子的王风启叹息:我也没有办法,顾家

行了王风启不耐烦了,别跟我提什么顾家,就算是顾家又怎么样,难道你就怕了?你莫不是在和我玩笑?

王风启和蔡山长是多年好友,蔡山长深知他的为人。

山长看了看未闭合的门,为难道:你先把门关上啊,这要被人看到,影响多不好。

王风启知道这人心里最在乎的是什么,也没在这件事情上故意拗,几步走过去,大力合上门,两个呼吸就又站在了山长面前。

一副你不说清楚,我绝不罢休的架势。

蔡翁宁知道躲不过去,只好回答:此事也并非你想的那样简单,我是对顾家有所顾忌,可还有一方面是因为顾长盛此人的身世。

什么身世?听到有隐情,出于对好友的信任,王风启怒气降了一半,也许其中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

顾家曾与你王家结亲,你可记得?

这当然记得,不过,婚事早在一年前就取消了,现在提这个干嘛?

王风启对这事没怎么关心过,就是当年定娃娃亲的时候,他在边上听了一耳朵,后来亲事取消,他也是在边上听到有人谈论。

不过他一直没放心上,进耳不进心。

这亲事被取消的原因,你定是不知道的,顾长盛的母亲是贱籍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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