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得没边的季远川,捡起这两条鱼往回走,有人瞧见,确实引起了一路惊呼,也有人是真心高兴,因为一直叉不着鱼的夫子终于捉到鱼了。
夫子您捉到鱼了!太好了,这两条鱼真大。顾长鸣似乎忘记了之前百般不愿意下水的是谁,拿着鱼叉东戳一下西戳一下甚是起劲。
季远川正要说什么,男主又跳了出来。
夫子你太厉害了,这两条鱼是所有人中最大的了。顾长盛的鱼叉上正有一条巴掌大的鱼,与季远川手中提着的一臂长的大鱼相比,确实小的可怜。
季远川心中虽无比熨贴,但乐过头后,好歹还是要点脸的,解释道:这可不是我叉的,这是我在一块石头上发现的,也不知是哪位学生或是夫子留在那儿给忘了,我便拿了过来。你们去问问是谁落在那儿的。
顾长盛微不可见地愣了一下,不太相信地道:竟然还会有人将自己的鱼给忘了?这鱼如此大,再怎么手忙脚乱也不可能忘记啊。夫子你可能想多了,这就是你运气好捡到的。
季远川可不觉得自己是那么幸运的人,执意让他们去问问是不是有人落下的。
顾长盛无奈,只得去了,背转身时叹息了一声。
而那两条鱼最后在季远川不舍的目光中回到了他的主人手里。
来认领的人,既不是意水书院的人,也非他们青明书院的自己人,而是之前一直拒绝叉鱼的商易书院。
鱼被拿走,顾长鸣难免愤愤不平:这也不能证明那鱼是他们捉到的,就凭他们两句话就把鱼拿走了,未免太过霸道。
季远川虽觉可惜,但毕竟不是自己捉的,而且不过是鱼而已,倒是不曾生气:可也无法证明不是他们的鱼,既然没人认领,那很大可能便是他们的了。好了,大度些,这种小事无需挂在心上。
顾长鸣便没再说什么,转身继续去叉,一扭便瞧见顾长盛一直看着那将鱼拿走之人离开的方向。
那眼神隐隐有怒气在其中翻滚。
见顾长盛这么生气,顾长鸣觉得自己好似没那么气了,便又高高兴兴下水
上午刚叉的鱼,中午便被他们围着火堆烤了。
到了下午,范总教则领着自己的学生,以及其他三个书院的人开始了新课程爬树。
商易书院与路哲书院的人,当场便甩了脸子,扔下一句有辱斯文,便扬长而去。
而剩下的青明书院见季远川没有什么反应,便也跟着沉默。
爬树?不就是爬树么,这有何难!
季远川这次学聪明了,在所有人都已经爬到一半了,他才挑好属于他的那棵椰子树,然后开始发力。
磨蹭了两下季远川便放弃了。
即使不会爬,他也照旧有椰子汁喝,何必去吃这个苦?
所以他还是坐在树下吧。
这时,顾长盛已经爬到了树顶,开始用力掰椰子。
范总教与他的一些学生也或快或慢地爬到了树顶。
应独睿只差一步便可登顶。
顾长鸣等人则离树顶还有好长一段距离,此时还在吭哧吭哧地移动。
王颂文已经没了力气开始往下滑,而许扶河已经滑到了底。
顾长鸣看着坐在叶冠中的顾长盛,心里憋了一口气,定要爬上树顶。
夫子,我摘到了,夫子你快看我!
季远川将视线从顾长鸣等人身上移开,看向说话的顾长盛。
只见男主手里举着个大耶子,一脸灿烂的笑。
季远川也笑了,回道:小心点,抓紧了,别摔下来
夫子,椰子给你,我会小心
说完,有颗大椰子从天而降。
同样坐在叶冠之中的范总教则有些纳闷,这季夫子是什么人,咋感觉无论瞎编什么课他玩得都很开心?
这可把他难倒了,接下来还应该上什么课呢?
看来不拿出点真功夫,这些人还不会把他放眼里,只当这是小游戏而已。
范总教边摘着椰子,边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突然灵光一闪,他想到了什么好明日立刻安排上
不过,令他惊喜又失望的是,第二日,这三所书院一道辞行来了。
他是拒绝还是顺势同意?
此次学习交流,你们意水书院是如何对待我们的,想必你们心里也清楚,这次我们去意已决,还请范总教准许我们离开。吴夫子强忍着厌恶,遵守着最后一丝理智道。
范总教当即惶恐道:吴夫子此话是何意,虽说我们意水已经力致做到最好,但恐怕有些细微处不能尽如人意,所以若是您有意见,大可直接提出来。
我们意水究竟有何处不妥,您只要说出来,我们意水定当竭尽全力满足您的需求。
这一声声,一句句,说的好听,却皆是控诉,字字都是在说对方的无理取闹我们意水已经为你们提供了最好的了,你们要求咋还这么多!
吴夫子被气得倒仰,脸皮涨红,怒道:依你的意思,竟还是我们在无理取闹不成?
范总教谦虚道:不敢不敢,定是意水哪里做的不好才会引起大家的不满,可您要说出来啊,只有把问题说出来了,我才好为你们解决不是。
吴夫子还欲再说,索夫子则制止了他,沉声道:竟然你成心要与我们装傻,那也不必再讲什么脸面,我们要离开,你放我们走便是,难道你还想控住我们不成?
范总教听了也不生气,反倒笑眯眯地看向季远川,问道:季夫子您是怎么想的,一直都没怎么听您开口说话,不知您是什么想法?
第78章心想的男主
我?季远川指了指自己,似乎不太相信,您是在问我吗?
范总教道:是的,季夫子,哦不对,应该是季掌师才对,您可是我们这儿职务最高的人,为何平日却不怎么说话呢?你们都要走了,不会到现在您都不打算说什么吧!
范总教能知道自己是掌师,季远川不觉得奇怪,决定由他带队来意水之时,青明便派了人送来了名单。
可路哲书院和商易书院并不知情,尤其是吴夫子与索夫子,之前也只当季远川是个刚刚还没教上几天学的新人,所以碰到什么事要做决定时,也向来是把季远川撇到一边。
便是今日的离去,也是临时通知季远川而已,根本未曾过问他的意见。
所以乍然听到季远川的身份,他们心中便是剧烈一跳,然后便是不可置信。
季远川如此年轻,平时又胆小怕事得很,一遇到问题便缩在后头,而且这人做事全无章法,就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成为掌师?
简直是笑话,这范总教不会是魔怔了吧。
索夫子试探性地问道:范总教真是会说笑,季夫子何时变成掌师了,掌师岂是想当便能当的?
范总教大笑:哈哈哈索夫子与季掌师一同前来的,不会连季夫子的真实身份都不知晓吧,唉
似是想到了什么,范总教连忙住嘴,犹豫道:季掌师可是另有安排,我是否打乱了您的计划?季掌师见谅,在下一介粗人,实在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还请季掌师原谅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