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顾长盛临收回手之前,还捏了捏他的耳朵。
季远川立刻谴责地看着他,有的部位不能瞎摸不知道么?
顾长盛汕汕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眼神乱飘道:我现在就带夫子去吃东西,早饭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夫子起来用。
季远川跟在顾长盛的身后去用早饭,谁知这个地方大得很,七绕八绕的都还没到,而且也没看到其他的人影。
既然我来了,是否应该去拜访一下顾夫人?
顾长盛摇摇头:她这几日心情都不太好,夫子还是别见她了,若是太师母怕是还行,其他人就
就是他自己都不太想去见母亲,更何况是让夫子去遭这个罪。
母亲的病是越来越严重了,还是静养为好。
那还是让顾夫人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听说不用见她,季远川心里也松了口气,待下午将季母带来了,让季母去开导吧。
你这里也太大了,怎么连个人都没有,就你和顾夫人还有老嬷嬷,那岂不是很冷清?
平日里人是不少的,就是顾长盛没有搬进来时,宅子里也有人在的,只是他不想有人在他和夫子相处时出来乱晃罢了。
不过他却道:身上的银钱不多了,现如今就是活契都不便宜啊,所以还是空着吧。
季远川一听他这么说,离开道:这么大的宅院得要人打理,还有你们平时的日常起居也需要人照顾,我这儿还有一些余钱,你尽可拿去。你也知,我用钱的机会不多,日积月累下来,身上还是有些的
还未说完,他一摸腰侧,呃什么也没摸着
忘了,他的东西都在昨日换下的衣服中。
长盛,我昨日的衣物呢?东西都在里面,你且自取吧,千万别和我见外。
见夫子将他的戏言当了真,顾长盛眼中一阵复杂。
因为他知道夫子说的话,句句真心,并无半句假话。
我不拿!
季远川一愣,问道:为何?难道你一直把我当外人?
顾长盛笑了,解释道:非是如此,只是我骗了你,我手上并不缺钱,过些日子该置办的再置办齐全。当年,在外人看来,我父亲去得突然,可实际上他也为我留好了后路,夫子不用担心。
而且这一大笔财产从未经过他母亲,一直是在他手里捏着。
季远川听了他的解释,不但不生气,反而为他高兴。
那就好,那就好。这样你也能轻松一点了。
用过早饭,两人又毫无中心的瞎聊了大半个时辰,也看着到了与大姑一家见面的时候,季远川便提出了告辞。
顾长盛瞬间黑脸:你才待了多久,怎么就要走?
这是早与人约定好了的,非是我不愿意陪你
陪?谁要你陪,我自己也能好好的。顾长盛一把将季远川推开,心中却越想越气。
若非他昨日在酒楼碰到了夫子,怕是连昨日那一夜都不会有,更别说白日的陪伴了。
这人根本从始至终都未将他放在计划之中,怕是根本没想过来见他。
看着跑掉的顾长盛,季远川很无奈,他也知道顾长盛的脾气,有时犟起来十头牛都拉不住,跟个孩子一般。
可这家伙怎么不听解释呢,与大姑见完面后,他是打算来找他的啊!!!
第110章跟着的男主
此时若是真放着他胡思乱想而不管,怕是以后更难解释了。至于大姑那边,只能暂时先缓缓吧。
顾长盛跑得快,转眼就不见人影,心急的季远川朝他离开的方向追去。
这宅子可不小,而且他还不熟悉,若是顾长盛有心躲他,那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就在季远川做好了费时耗力的打算时,在经过第一个拐口的假山后,他就发现了沉默的顾长盛。
长盛,你跑什么,你先听我解释啊!
顾长盛低头看着脚下什么,没有理人,更没有说话。
季远川渐渐走近,拉了拉他的袖子,道:昨日与王夫子出来喝酒实属意外,因为他之前有事去了一趟京都,昨日才回来,身为友人这才一聚。
我本是打算好,与家中亲戚见了一面后再来见你,我怎会将你忘了。
你搬走时都未与我说,我一醒来连个人影都没见着,那我岂不是也该生气?
季远川拉过他的手,见他没有拒绝便握得更紧了:我承认,我之前对与你在一起之事心中颇多顾虑,可是此时此刻我只想陪在你身边而已。
还以为顾长盛会继续不理他,谁知被握住的那只手也回握了他,比他的力道更重,重到有丝轻微的疼痛。
顾长盛抬起头,目光幽幽地看着他:那夫子去吧?
哦哈?什么?转变太快让季远川疑惑。
你不是要去见你亲戚么,你去吧。
季远川看了一眼两人的十指紧握,心想既然让我走,至少得先把手松开吧。
这嘴上说让人走,手却拉着不放,这说的话还能信么?
那我走了?
对方没有反应!
季远川试探道:要不然你与我一同前去?
好,那我就陪夫子走一趟吧。态度干脆到季远川有点回不了神。
行吧!
虽说顾长盛也同去,但到了地点,他却并不愿出现,季远川猜想估计是怕见了尴尬吧,这样也好。
所以顾长盛最后在周围找了个位置坐下,等季远川结束。
季远川进去时,里面的人已经到齐了,季母,大姑,姑父,还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应当就是他的表弟了。
姑父他见过几回,是个身形矮瘦,性情温和憨厚的男子。
大姑和表弟则是头一回见,大姑微胖肤黑,头上无多余的钗饰,只裹着一块头巾,笑起来给人感觉很亲切。
小表弟是三人中肤色最白的,就是看起来瘦弱了些,眼神躲躲闪闪的,目光一直不太敢看他。
一见到这一家三口,季远川便知道他们有好好准备一番,身上穿的衣裳都是全新的,可见诚意了。
远川见过大姑和姑父。
钱姑父钱许多笑了笑没说话,季大姑季梅玲微胖的脸上顿时笑出一朵花:这就是川儿呀,长的也太俊了,看着真精神,果然是读书人啊,喜儿还不快见过你大表哥。
季大姑拉过一旁呆愣的钱喜多,眼神示意着他机灵点。
钱喜多白净瘦弱,被她拉得一踉跄,也不敢说什么。
表哥好,我是钱喜多说完便杵在原地像根木头。
季大姑心中对木讷的儿子非常不满,但也知此时不是责怪他的时候,忙打圆场:远川别见怪,你这表弟就是如此,老实得很,跟块木头似的,不晓得说什么好听的话。来远川啊,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