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什么?季远川不合时宜地好奇了,他这还有多么东西是男主看得上眼的?开玩笑!
顾长盛俯下头,凑近季远川的耳朵,轻轻吹了口气,唇瓣似有若无地贴在上面,惹得季远川痒痒的。
对我来说,最难以抗拒,最宝贵的不就是夫子么,我当然是来偷夫子的了。
季远川脸上的表情立刻碎掉了这这家伙是在和他说情话么?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快住口吧,少恶心人了。
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走,好好说话又不听,季远川已经决定拒绝给他眼神,可这人总有法子挑战人的底线。
你先放开我!
顾长盛觉得就保持这个姿势说话挺好的,他甚至还用力蹭了蹭,根本不想动。
而他一动,季远川就知道这家伙的态度了,他强压住火气:顾长盛,你最好在我发火之前起来,不然
不然怎么办?打一顿?那也打不过啊,但架子得摆出来,不能让人知道自己里子虚啊。
也是怕真的惹夫子上火,那样对身体也不好啊,顾长盛不情不愿地从季远川身上爬了起来。
夫子,我之前说的事,你考虑清楚了吗?
季远川在这家伙起来后,便立刻也爬了起来,并尽量离他远些,此时他脑海中浮现出那日顾长盛说过的话。
是说只当床伴的那个么?
不行!绝对不可能,你就别想了,少把心思花在这种事情上,多干些正经事。
因为对面的人完全看不到他的表情,顾长盛便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失落,可他的声音依旧精神十足:夫子不同意也好,我要走了,即便夫子同意了,也根本不能陪在夫子身边。
尽管他明白,如果夫子真的同意,他必将是另一番打算。
要走了?季远川一听就高兴坏了,声音却是干巴巴地道:哦,那你快些走吧,什么时候出发?是现在吗?
顾长盛却像没听到他的问题一般,自顾自道:夫子要好好保重自己啊,我会尽快回来的,一处理好那边的事情,我就回来看你
季远川一看这走向不对啊,还会回来?这可和他的预想不一样。
他忙道:你不用回来了,我并不想见你这样说好像有些自作多情,听着怎么像人家回来就是特意为了看自己?
季远川又补充道:顾长盛,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真的不想再见你了!
顾长盛的神情一僵,在黑暗中勉强地扯出一个笑来,本来还一直犹豫的决定在此时突然下了决心,这次他的声音没了那种刻意伪装的活跃,声音低了许多:我知道
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要做一些可笑至极的事儿?
因为我无法控制住自己不去想你,明明看到你就在眼前却无法触碰你,明明能够触碰你,你却不再爱我
顾长盛心中万千思绪汇集,沉默了片刻却想了许多,最终还是道出了他的心思:因为我放不下你!
自始至终,我从来都没有放下你,也无法放下你,可等我意识到时你却已经离开我了
黑暗的房间内,一时之间沉默蔓延,季远川不知该说什么。
而顾长盛却是害怕他说了什么,抢先道:两年时间,我们都给彼此时间,在这两年时间里我不会来打扰你,可若是这两年里你没有找到心仪之人,我也无法忘记你,那我就会回来,重新追求你!一直缠到你的目光再次看向我。
虽然什么也看不到,可季远川却能感受到那一道浓烈的视线投射在自己身上,宛如实质。他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但又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知道不管他说什么,对面的人都不会听。
顾长盛生怕他立刻说出拒绝的话,便不打算给他开口的机会,立刻便道:如果夫子不答应,那我就一直缠着你,哪里也不去,一直一直跟在你身边。
不知为何,顾长盛觉得这种可能性真的很好,甚至越想越美。
而季远川一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不是做不出来
季远川并未想多久,便有了答案:好,我答应你,两年内我若是没有找到心仪之人,我会考虑你,可若是到那时我已经有了,你不可再来打扰我。他的声音不复之前的不耐烦,也没有漫不经心,而是满满的严肃。
顾长盛也应了一声:好!
两个心思各异的人都暂时性地达成了统一。
季远川想的是:到时就算没有,我变也要变出一个来。
顾长盛想的是:有威胁的人,我一定不会让他(她)靠近你!
谁也不知道两年后究竟会如何,但此时两人心里是都松了口气。
季远川觉得,两年后的顾长盛怕是都看不上自己这个穷教书匠了,外面的世界多美好啊,而他多无聊啊!只要顾长盛经历得多了,对自己的兴趣自然会消减,直到彻底消失。
顾长盛觉得,虽然名义上有两年不能见,但他可以偷偷来啊,只要不被夫子发现就好了,只要熬过两年,他就有机会了。他也发现了,一味儿地纠缠怕是只会惹得夫子厌烦,或许欲擒故纵不失为一个好的计策。
所以需要珍惜现在,毕竟得有两年见不了面。
顾长盛趁季远川放松心神时,整个人扑了过去,结结实实地将季远川压住。
你这是做什么,刚刚不是说好了么,你又发什么疯?
顾长盛在黑暗中摸索,吻住对方的唇,在季远川惊呼时便迅速地长驱直入,唇舌也异常霸道地紧紧纠缠住季远川的,让他除了呜咽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而季远川在他的怀里也由剧烈挣扎变得安静下来。
直到这长长的一吻结束,两人都起了反应,顾长盛还想继续,可这次季远川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肯了。
那晚的错误绝对不能重演。
顾长盛也不敢再用强,只好讪讪地住了手,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机会。
不过尽管知道不太可能,但还是有一丝奢望:夫子,我明日便要走了,夫子就留给我最后一点念想吧,就一次好吗?就一次?
季远川给他的回答是骨碌碌滚下榻,然后爬起来去开门。
以季远川那速度,顾长盛当然完全可以制止,不过他还是没有动,而是听着夫子跑向门口的声音,接着是推开门的声音,然后是夫子深呼一口气的声音
他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笑了。
两年后,又是一年的祭祀大典。
如今的季远川早已不是曾经那个需要四处打探祭祀大典细节的菜鸡,他现在已从辅助人员,变成负责青明书院祭祀大典的主办人了。
第151章逍遥的夫子
祭祀程序需要两套衣服,一套是各个书院的学子服,只祭祀开场时穿,随后则必须身着祭祀冠服,完成整个祭祀大典。
而祭祀大典的举行地点则是离京都不远的金铭山,届时各个书院的学生都会在此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