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雷声你听见了么?季远川头已经不疼了,拉下还在为他按头的双手,看着顾长盛道。
而顾长盛听了他的话却是一脸茫然:雷声什么雷声?
季远川一看他反应,就知那雷声估计只有自己才听见了,便没有再提:没没什么,是我听错了。
顾长盛却不是这么好打发的,既然夫子提了,那必定是有原因的,只是夫子并不打算对他说。
他狐疑地看着季远川:夫子,昨晚发生了什么,为何你受了伤,还晕倒了,是谁伤了你?
季远川的头又开始疼了,额角直冒冷汗,他咬着牙道:别问了,我我也不清楚我头疼
顾长盛见季远川疼得厉害,哪还记得刚刚问了什么,只巴不得立刻将那疼痛移到自己身上才好,他的声音带着颤意:这是怎么回事?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我我去叫大夫
季远川一把拉住站起来就要往外跑的顾长盛,紧抓住他的手道:我头疼你给我按按吧?
顾长盛无措地坐下:好好好我给你按按头
顾长盛的手一接触到他的头,那股针扎的疼痛便如潮水般散去,这个现象更加验证了季远川的猜想。
他不能将事实告诉顾长盛,不然他的头就想要炸开了一样,而也只有顾长盛才能驱散他的痛苦。
真是荒谬!
顾长盛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季远川的神情,见夫子的神色由痛苦转为轻松,呼吸也由急促变得平缓,这才彻底打消了出去找大夫的念头。
不知过了多久,见夫子鬓角的发随意地散乱着,他轻轻一拢,将头发拨到一旁,静静地凝视着在他怀里不知何时已陷入睡梦中的夫子。
季远川再次醒来时,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不过却是他熟悉的房间小竹楼一楼。
也就是曾经顾长盛的房间。
这个房间自从顾长盛离开后,就再也没有打开过,只在门上留下一把沉重的大锁。
季远川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将他弄进来的,不过想到自己已经答应的事,也就不觉得难以接受了。
一想到昨晚发生的事,他就知道自己这辈子恐怕都无法拒绝顾长盛。
因为他想要的太多,而真正能办到的却又太少。
他想要好好活着,希望青明书院能一直存在,希望山长能好好活着
而这一切则必须要靠顾长盛。
如今想来,再去分辨他与顾长盛之间,到底是谁欠谁,恐怕已难以分清了。
不过,又好像是他欠得更多些
季远川思绪飞转,重新为自己的将来做谋划,里面有顾长盛
吱门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