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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吃播系统绑定后我成了万人迷——礼易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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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飞快把孟缜之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甩开,暗暗瞪了他一眼,想起他看不见,趁着旁边没有人注意这边,又撩起帘子,挑起眼角横了他一眼。

撩开白帘,看的更加清晰了一些,孟缜之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只是眼中多了几分柔情和认真,让楚瑜都简直都有些不敢他对视。

于是他撇开脸,干脆装作没看见,孟缜之,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这么能打了。

哦?孟缜之挑了挑眉,为什么?

楚瑜笑着哼了一声,你若是没有这么个一技之长傍身,怕是早就被人打死了吧。

嘴这么欠,还一撩拨一个准,任谁看他都要夸一句翩翩少年,听完他说话却只想在他那张脸上打一拳。

孟缜之哼哼两声,又打了哈欠,眼角都湿了。

楚瑜看着他这幅萎靡不振的模样,与刚才打架时候简直判若两人,迟疑了一下,问道,你今晚还要出去吗?

孟缜之怔愣了一下,很快又换上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怎么?怕我冻死在外面?

冻死在外面最好。

丢下这么稚气的一句话,楚瑜就没有再理会,啪嗒啪嗒地上楼去了。

很快,孟缜之就听到啪的一声,房门狠狠带上的声音。

他哑然失笑。

转过身,小二还在收拾桌椅,几个躺在地上在一旁不敢说话的人警惕地看着他,生怕他还有什么动静。

孟缜之的眼神淡淡地扫过他们,从口袋里掏出一锭银子丢给小二,懒洋洋道,麻烦了。

刚才还愁眉苦脸的小二看到这锭银子,马上就眉开眼笑。

他走到那位刚才领头闹事的人旁边,踢了踢他的腿,以后不要来这里找麻烦,懂事儿就自己上官府去,实在不行就窝在你们那破山头,别欺负这里的百姓了,知道了么?

懂懂懂,那人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鼻青脸肿地看着孟缜之。

孟缜之点了点头,行了,滚吧。

于是几个人就手脚并用地滚了。

等解决完这些问题,孟缜之刚要抬脚往客栈外走,动作停了停,想到了什么似的,低头笑了一下,突然改变主意,转过身准备回房。

他这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楚瑜正站在木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孟缜之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

楚瑜又啪嗒啪嗒地跑下楼,把一棵花扔进他的怀里,没有多看他一眼,转身就跑了回去,这是刚才那孩子给你的。

孟缜之表情莫名地站在那,手里还捻着一朵小花。

第二日,封山的大雪竟然停了,有镇子上的老人说瑞雪兆丰年,来年地里的收成肯定会好,可惜楚瑜没法看到这里土地的收成了,等上了冻的路化开,他们又要上路继续北上。

下雪的那几日,楚瑜天天晚上都能看到卖花的少年来听说书人说书,每天说书人拍板结束,他就会留下几朵花,雪停之后反而没有看到他了。

过了几天,楚瑜也慢慢地把这件事忘记了,那个少年好像再也没有出现过。

直到雪停后的第三日,镇子上办了一场丧事。

在这封闭常年不与外接触的小镇,丧事和喜事都是能惊动整个镇子上的大事,楚瑜白天还能听见唢呐吹的哀乐,晚上就听到聚在大堂听书的人谈起。

这几日孟缜之好像很少出去喝酒,经常楚瑜在大堂戴着斗笠听书,他就坐在一旁自斟自饮,下酒菜是不知道从哪个书生那顺来的诗经,最喜欢的就是和楚瑜斗嘴逗趣。

这日夜里楚瑜喝着热身子的热米酒,就听到旁边几个人谈起白日的丧事。

听说死的是住在弄堂尽头的婆娘,那婆娘几年前一个人带着个小孩儿搬来这地方,死了之后也只有个瞎眼了的儿子给她收尸。

那人喝了一口热酒,舒服地吐出一口气,那寡妇长得还不错,就是病恹恹的,有媒婆想给她说亲,都被她那个儿子赶走了。

听得人唏嘘了几声,感慨,那小孩儿才多大,十五?十六?也没个人照顾的,以后只能一个人生活咯。

楚瑜原先与孟缜之讨论了几局棋,正控诉着二皇兄以前是如何毫无人道的惨虐他,此时听到这里,慢慢安静下来。

孟缜之注意到他的异常,饶有兴致地听完他们的谈话,突然开口问道,不知几位仁兄可知道那孩子住在什么地方?

那几个人常来这里喝酒,一下子就认出了孟缜之是那夜教训土匪的人,突然就闭上嘴,不开口说话了。

有钱有实力的外来人在这镇子上本来就不多,怕惹祸上身,老实的本地人往往都是又向往又敬畏的。

孟缜之想继续追问,楚瑜突然拉住他的袖子,冲他摇了摇头,只好作罢。

一壶温好的酒喝完,说书人也已经讲到了尾声,大堂逐渐空旷起来,人慢慢走掉了,那个说书人也起来收摊子。

他美滋滋的把赚的盆满钵盈的锅收起来,就看到一个人站在他面前。

他抬起头,就看到一个那天那个戴着斗笠的少年站在他面前,而另一个则是在他后面双手抱臂。

客栈已经打烊,这里已经没有别人了。

楚瑜拿下斗笠,冲着蹲在地上一脸茫然的说书人温和一笑,打扰,想问些事。

第61章

说书人的瞳孔紧缩。

那人在他面前,嘴一张一合,好像说了些,可是当他看见他的脸那一刻,便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

怎么说呢,他说了大半辈子的书,说过金戈铁马,说过才子佳人,有的故事荡气回肠,有的故事缠绵悱恻。

靠这门吃了那么多年的饭,深知文字总能很好的表达出人们的想法,引起人们的共鸣,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觉得,见到这个人的那一刻,所有的文字都如此的苍白无力。

芝兰玉树,丰神俊逸,一切抽象美好的词在这一刻都具体生动了起来,化作了那人的一颦一笑。

哗啦啦一声响,他的锅砸在地上,里面的铜钱和碎银撒了一地。

此时他却无法再顾忌这些,他咽了咽口水,贪婪地看着那人的面容,像是少看一眼都可惜了似的。

楚瑜见面前的人像一尊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眼中还散发着异然炙热的光,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孟缜之。

孟缜之刚好对上楚瑜茫然无知的视线,便友善地建议,要不你先把斗笠戴上再说话?他好像快不行了。

这和他戴上斗笠有什么关系?

就知道他提不出什么建设性的建议,楚瑜把斗笠塞进他的手里,暗暗瞪了他一眼,半蹲下替说书人把所有散落的银钱捡进他的锅里。

收拾好之后他就这么半蹲着,平视着他,我想问问前几日卖花的那少年住在什么地方,你可以告诉我吗?

说书人的嘴唇哆哆嗦嗦,那小胡子随着他的动作一翘一翘,像是激动地要飞起来了似的,一根手指头指了指自己,你你你在跟我讲话?

楚瑜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人又咽了一口口水,飞速道,镇子上最大的胭脂铺对面那条小巷,走到尽头,破庙旁的那间,门口挂了一个红灯笼,很好认。

说完这段话,他就像快要窒息一般大喘气了一口,又紧张兮兮地看着楚瑜。

楚瑜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满意地点了点头,站起身后从袖子里摸出了一块碎银丢进了他的锅里,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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