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他赶紧捂上嘴巴。
懊悔得只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断,哪有人用自己做的梦教训别人。
武文殊却比他还要惊诧,他激动地大喊:“你怎么会知道?!”
这回,两个人全惊了。
周唯直勾勾地看他,想要一眼望穿,望进他心里:“你……你真的……哭过?”
对方眼中除了震惊之外就是滔天的敌意,他从后槽牙狠狠挤出几个字:“你他妈跟踪我。”
“不是不是!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我只是……”周唯望向他的眼睛:“我只是做了一个梦,梦里你哭得特别厉害。”
武文殊根本不信,或者说跟信不信没关系,他没有时间去想这个解释的合理性,他就好像被周唯用一把刀活生生剥皮剔骨,将最不愿意袒露人前的东西拿出来观赏,他受不了在他面前如此赤裸,无一丝遮挂……而对方的眼神却又像一架高速运转的透视仪,要把他极力掩藏最真实的一面完全穿透。
“下车。”他说。
周唯惊讶地看向车窗外,离他的小区还有半个小时的车程,如果徒步要走一个来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