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姑娘也俊,多大了啊?”阿姨的注意力突然又转移到陈兰猗身上,开始查起他的户口。
陈兰猗哭笑不得:“阿姨,我是男的。”
几个叔叔阿姨都惊讶地瞪大眼睛:“男的!怎么留这么长头发啊?”
“啊……我是搞艺术的……”他留了一头乌黑顺长的头发,身上穿了一件亚麻色的宽松短袖,一条黑色的、有些肥大的棉布裤子,脚上是一双像是手工缝制的白布鞋,看起来是挺像搞艺术的。
一个阿姨立马接话:“我知道!你们搞艺术的都喜欢留长头发,显得,嗯,怎么说来着?”
陈兰猗:“文艺?”
阿姨一拍手:“对!文艺!男孩儿留这么长头发还挺好看的啊。”
另一个阿姨也端详着陈兰猗,像是发现了真谛:“还是因为长得好看,要是别的男的留这么长头发就显得邋遢。”
“哎小伙子,你们是哥俩吗?刚看你们抱一块呢。”一大叔问。
陈兰猗不得不点头:“是,我们是兄弟。”
一名阿姨在他和萧陟之间来回看:“不是亲兄弟吧,长得不像。”
陈兰猗耐心地回答:“不是亲的,是表兄弟,但是关系好。”
萧陟在一旁赞叹地看着他游刃有余地跟一群叔叔阿姨聊天,看着他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就融入了幸存者中。
一阿姨感慨:“我就说呢,得亏咱们降落成功了,要不这一个个都拖家带口的,真出点儿事可怎么办?”
有个大叔不像这阿姨这么乐观,“咱们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别人能找到我们吗?”
“能!肯定能!没听导游说了吗,机长正在想办法修理通讯装置呢,还有那个黑匣子,也一直发射信号呢。”
陈兰猗适时地插话道:“阿姨您还知道黑匣子呢。”
他长得干净好看,几个阿姨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小伙子,对他喜欢得不得了。
听他这么一说,阿姨直接“咯咯”笑起来,“我也是刚听导游说的。”她指了下不远处,“你看,那是我们导游,她正听机长说话呢,一会儿过来翻译给我们听。”
萧陟跟陈兰猗望过去,正巧导游朝这边转过身来,手里拿了一叠红色的遮阳帽。
圆脸女生对自己男朋友说:“咱们也去听听机长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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