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在医院吃得太荤了,体内能量过剩所导致。
不管怎么说,这次的欲望很强烈,也很真实,所以这次的克制带给他的成就感也比从前更强烈,于他自己而言更是意义重大。
陈兰猗进了自己房间,猜测着萧钺会推门进来的可能性。如果依萧陟后来那种厚脸皮的劲儿,他进来的可能性有九成。如果依萧陟从前低情商的表现,他进来的可能性只有两成。
从陈兰猗的时间来看,他们两个刚刚才在床上滚完,那种黏腻缠绵、充实激烈的感觉还在,萧陟当时一边做一边从身后叼住他的耳朵,每次冲撞的时候都控制不住牙齿的力度,完事以后他去照镜子,被叼过的那只耳唇通红肿大,比另一只大了一圈,还带着火辣辣的痛感。
陈兰猗有些快活地在床上打了个滚,又有些害羞地把脸蒙进被子里。他摸了摸自己耳唇,从情感上来说,他更倾向于第一种。
他在床上等了得有二十多分钟,外面客厅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陈兰猗终于坐不住了,推门出去——哎人呢?
陈兰猗去萧钺的卧室、厨房、洗手间、书房都找遍了,最后在阳台改造的暖房里找到萧钺。
萧钺正在跑步机上跑步……
萧钺是个重视生活质量的人,这个向阳的阳台将近二十平米,被他用玻璃封起来改造成暖房,种满了各种植物。然后他在植物中间放置了跑步机、沙袋之类的健身器材,平时健身的时候就可以嗅着植物自然的清香、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
这会儿他已经换上运动背心和运动短裤,应该跑了有一会儿了,后颈乌黑的发根那里藏了几颗亮晶晶的汗珠。他跑步姿势很标准,目视前方,后背挺直,听见陈嘉推门进来也没有改变速度,更没有回头。
陈兰猗倚着门框,双手抄在胸前看着他,心里莫名有点儿不舒坦:“哥,你刚出院就开始锻炼啊?”
萧钺一边跑一边说话,气息有稍许不稳,却并不影响他的气势:“陈嘉,你或许认为你刚才从我这里赢了一局,但是在我看来,你的做法是很幼稚的、并且很失礼的。你知道我只是信奉禁欲主义,而非阳/萎,年轻漂亮的肉/体会引起我的冲动,这是极正常的现象。我坚持禁欲主义已经快二十年了,这二十年中我遇到过很多诱惑,有些诱惑比你更大胆、更直白,我都没有动摇过。你又何必非来挑战我呢?你的行为和劝说一个素食主义者吃肉有什么区别呢?徒增人反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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