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他都是为了能与贺江隐抗衡,与他自己的命抗衡。
他便是那时结识沈息,他对受尽家族苛待的沈息有种惺惺相惜的纯粹之谊,所以沈息算是除了秦匪风以外唯一能入他眼的玩伴,而他不肯告诉沈息炼制鬼眼之法,正是他不愿意被在乎的人知晓自己身为“鬽胎”,因为他害怕了,他怕被唾弃,更怕在乎的人成为第二个贺江隐。
可终归是,所有人都负了他。
秦匪风看着聂珵又投来好奇的视线,嘴唇微抿,不自然道:“这些是贺云裳的事情,你不必知晓。”
“啥玩意?”
聂珵脸色变了。
一旁沈息似乎对聂珵的反应不怎么意外,就倚靠在床前,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
聂珵挣了两下没挣开秦匪风的手,怒声道:“你撒开!”
秦匪风眉头皱得更紧,示意聂珵还有沈息在:“你又胡闹什么?”
“我胡闹?”聂珵怒极反笑,“贺云裳怎么就不能提了?你那么喜欢他老是纠缠我干什么!”
“我他妈从头到脚和他没一处相像的地方,我——我比他讨喜多了!你老拿我当个屁的替身!”
聂珵破口骂着秦匪风,便又要挣开他的钳制,甚至动起脚来,狠狠踹了秦匪风一下。
“聂珵!”
秦匪风被踹得沉下脸。
“叫你爹干几把!”
“……”
秦匪风忍让再三终是也忍不下去了。
聂珵身子到底还没完全退热,被秦匪风几下就扳倒在地上,忍不住继续大声骂着:“*你——唔!”
秦匪风给他嘴捂住:“别再说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