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栖这两天学了不少松软筋骨的本领,她故意把拳头在手机收音筒附近握得咔咔响,低声威胁:“你尝没尝过沙包大的拳头。”
梁砚还是故意给足面子,“厉害厉害,不敢尝试。”
乔栖平时被他捧惯了,一时间忘记俩人在通话,直接“哼”了一声。
哼完意识到自己这是在打电话,对方把这声“哼”听得清清楚楚,她顿时羞耻十分,捂脸崩溃。
今天就不该打电话!
不对,是一直都不该打电话!
打字聊天不好吗!
梁砚大概猜出对方羞耻,难得体贴地岔开了话题,“没感冒你嗓子怎么有点哑?”
乔栖总不可能跟他说是练台词练的,于是便避重就轻道:“这几天工作太多,讲话讲的。”
“多喝点水。”梁砚说。
“嗯,多喝点热水。”乔栖习惯性打岔。
打完再次意识到俩人这是在通话,很是懊恼地一掌打在自己脑门上。
梁砚轻笑一声,起身往厨房走去,他穿着拖鞋,走路声音啪嗒啪嗒传到乔栖耳朵里很清楚。
她垂着眼眸问:“你去哪?”
梁砚意味深长,“我这几天也忙,嗓子也哑了,准备喝点热水。”
乔栖被他堵得一噎,不甘示弱微微一笑,“好的,多喝点,喝烫点。”
“谋杀亲夫啊你。”梁砚随手倒了杯温开水,转身靠坐在厨台边缘。
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水杯,微微偏头看向窗外黑幕上零星点点,片刻才弯唇,“能看到外面不?”
乔栖“啊”了一声,“什么外面?”
“笨。”梁砚说,“有没有窗户什么的。”
“当然有。”乔栖一边说一边起身往窗边走,“我住的可是高档酒店。”
“哇,那么厉害么。”口吻像在哄小朋友。
乔栖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做过小朋友,但是在一瞬间,她却仰着脸,任由温凉的风吹到自己脸上。
她眯着眼睛,和对方望着同一片天,然后唇边缓缓翘起弧度,“嗯”一声,“就是那么厉害。”
“那厉害的人能不能给我一个澄清自我的机会啊。”梁砚放下水杯,慢悠悠说。
“行。”乔栖很是大方。
其实这件事乔栖已经不气了,里昂当时跟她解释了一堆,她知道里昂不会骗她。
故意生气只是在……调/情嘛。
但是这意图乔栖是不可能承认的,所以她准备洗耳恭听里昂的解释。
内容不重要,声音可以多听听。
毕竟……这种低沉沙哑的嗓音,还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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