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应弘沉声问:“什么话当面说不得?”
他也有话没问完呢。
宋佑安笑笑:“与家父有关,毕竟是家事,不好给外人知晓。”
一听说涉及养父,韩濯缨立刻紧张而又认真:“爹爹怎么了?”
她跟着宋佑安大步走出厅堂,在院中站定,再次询问:“大哥,爹爹怎么了?”
“父亲没事,是你大姐姐。”宋佑安道,“清兮被退婚一事,你也有所耳闻吧?”
韩濯缨轻轻点一点头:“我知道,兰兰说过。”
她被要求离开临西侯府后,就再没踏足过宋家半步。她与长姐接触不多,同在宫中时,见面次数也有限。长姐辞去女官之职回家后,更是没再见过面。她也只是从宋净兰那里,偶尔听说一点宋清兮的近况。
“骆家欺人太甚,骆垚坠马断腿,还能怪到八字上去?”
韩濯缨心里隐隐猜测那位骆公子断腿一事,可能另有隐情。但是她既然能猜到,长姐肯定也能猜到,且比她知道的更清楚透彻。
长姐既不明言,那她更没有资格细说。
于是,面对愤慨的宋家长兄,她只泛泛安慰两句:“错过大姐姐是骆家的损失,让她不要太难过了。”
“嗯。”宋佑安勉强应了一声,“母亲本想着再帮她择婿,可她说想去边关投奔父亲。”
“去边关找爹爹?”
“是。”宋佑安点头,“你也知道,清兮她,本来就不是很想成婚,她以前一直想在宫里做女官来着。”
韩濯缨记得这一节:“这我知道。”
这也是她刚得知长姐与骆家订婚之后,她震惊的原因之一。
“我挑了一些人,过几日就护送她去边关。你若有信件或者什么东西要带给父亲,可以交给我,我让人一并带去。”
“好。”
虽然三月里,石南星的随从回边关时,帮她带过一次了。但时间过去三四个月,又有机会摆在眼前,她当然不能错过。
“什么时候动身啊?我现在就去整理收拾吗?”
宋佑安微微一笑:“这两日就要动身了,我怕我最近抽不开身,未必能再过来,所以最后就今天收拾了吧,正好我是坐马车来的。”
他心里很清楚,缨缨当日被迫离开宋家,只怕此生都不会再回去。
“嗯,那我现在就去,大哥你稍等一会儿。”
韩濯缨快速回房,而宋佑安则踱步回了厅堂。
两人一块出去,只有宋佑安一人回来。
齐应弘向他身后看了看,问:“缨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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