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信息,林浔做了一番思想准备,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的心态就像小时候搞出了事情不敢告诉家里人。
但最后,他还是拨通了东君的电话。
“怎么了?”男人的声音很低,也很温柔,听背景音,应该是在车里。
“我,”林浔顿了顿,决定长话短说:“我把腿摔断了。”
然后就闭眼等待批评。
这件事情确实不行,他要是换成东君肯定不高兴,把人放家还没一天,去外面把自己弄瘸了。
这可能也和他自己的性格有关系。他其实挺执着一件事做得好不好,今天这个断腿的事故,确实是自己情急之下的疏忽。
两者相加,他皮了一下午,到了东君这里,就有点不敢皮了。
东君那边确实沉默了三秒。
“骨折?”下一秒,他的声音传来,比起平时的语速有所变快:“去医院了吗?现在在哪?”
“没折,”林浔道:“脱臼,现在好了,有点拉伤,所以不能走。”
“身边有朋友吗?”
林浔:“没有。”
“我去接你。”东君的话很简短,但顿了顿,又道:“疼吗?”
“还行,”林浔:“不严重。”
东君:“等我十分钟。”
电话挂断,洛自发发了地址过去,然后开始和东君的智能车轱辘话——仿佛刚才说“好累哦”的不是它。而林浔转着轮椅,出了医院大厅,寻思自己该怎么求生。
医院周边有很多礼品店,还有花店,他去了最近的一家鲜花店。
店里的小姑娘瞅了他好几眼:“先生,您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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