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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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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习课是在每周在一三五的自由晚自习课上两小时,连着要补一个月。第一周人来的还不少,第二周就没有多少人来了。

陈素当然不会逃课了,从住王峻那开始到现在三个月都没上过晚自习,陈素还蛮怀念这种没有老师看管的上晚课的感觉,到后来各班来的就是各班的班干部和成绩好的那几个小群体了,人越来越少了,但也清静了,课堂剩下的基本都是想学的学生。

刘菁每堂课都来,一开始大家分开坐的,后来来听讲上课的人越来越少了,阶梯教室显地特别旷,老师让大家集合往前坐一块儿,刘菁就坐在陈素右边,彼此保持着矜持,但也客气交换着上课笔记,陈素也不参与地听她们讨论四大天王谁更帅的这种八卦问题,也是觉得有意思的很,女孩子的追星和男生不同,女孩子追男明星,而男生多是对女明星有兴趣。

陈素不追星,因为陈素对戏剧更有兴趣,当然不是指国粹京剧,陈素对只是百年就称为国粹的京剧没半点兴趣的,陈素偏爱南方的越剧戏,还能唱上两句,其实陈素也只是偶尔听一听,每次听到柔和的语调就觉的舒服,陈素看电视也主要找找戏剧的,可惜多放的是京剧,北京人可不是一般的捧京剧呢。陈素喜欢越剧的事,陈素不让人知道,一个大老爷们怎么爱听那软绵绵的东西?陈素不用想就可以知道一但被刘镇东晓得的话,刘镇东一定会这样取笑他的。

近一个月下来,遗憾的是补习也没显著地改变陈素那带着南方囗音的英语发音,对英语的认知也没有显著的提高。

晚上六点半上课到九点半下课,因为没作业所以很是轻松,渐渐倒是像是一种聚会了,很是热闹,还有好几对男女在这一个月确立了朋友关系。

没有竞争性,英语补习课有和气融融的感觉,本月末周五的最后一次的补习课老师明智的提前散学了,陈素收拾书本准备回去了,班长召集了本班剩下的最后的六名学生说去庆祝一下,去聚餐!陈素是不想反对,这一个月里大家相处的又不错,何必扫兴呢,而且这阵子好像他们也没找自己的麻烦,陈素也不想做人做的太死板。

六人一商量决定去吃一顿目前北郊很流行的自助餐,各人付各人的,时髦的aa制,一人三十八元包饱,算是在冲刺期末考前的自我慰劳,这个意见大家都同意,陈素也没有去过自助餐,听了就觉得很时髦,近四十元不算太离谱,最近省下来的钱还可以奢侈这一回,陈素同意。

对北郊地区熟悉的同学找了一家档次还不错的餐厅。既然反正要花钱那就进高档的地方,大家也是这样认为的。装潢的漂亮,人相对的也多,不算实惠但气氛不错,大家尽量的把本钱往回捞,在欢语中陈素和同班同学之间那多多少少存积的冷淡感在这一晚有相当大程度上的和缓,气氛和乐融融,吃的也开心热闹。在中国,吃,本身就是一种交际。

他们要去歌厅唱歌,有个男生拍胸请客,陈素不想去了,天太晚了,不是王峻回不回来的原因,也不是钱的原因,而是陈素对流行歌曲真的不在行,到时又怕说出不合群的话,惹的大家都不愉快。

听到有人请客,会唱的想玩的是不会放过,一轰而上,吵吵着去了,只有陈素和刘菁没有去,刘箐说累了困了,没有去的两人结伴往回走。

外面街灯在闪烁,但车流很少了,这里从来就不是繁华的地段,晚上的风多少带着爽朗的气息,两人并排走着,保持着正规交际的尺度,轻轻的默默的气氛还不错。

刘菁先开囗,“陈素,对不起!”声音很轻。

陈素一怔侧头看了垂目的她,“没关系。”

刘菁轻轻柔和地说;“我劝过她们不要乱讲的,但是没能劝住,让你难堪了。”

陈素又怔了一下,望望一脸柔和正然的刘菁,陈素笑了起来“我知道!”陈素肯定的说:“我知道是她们乱讲的。”

刘箐释然地笑了,“能消除误会真高兴,我们还是好朋友吧。”

陈素笑的同样开心灿烂;“那是当然了!”愉快的齐肩走着,聊着可有可无的话题很快就看到了住的小区的围墙。

“呀,我住的地方到了,”陈素和她道别,殷勤地叮嘱她夜晚要小心。

刘菁望望小区外围的可见的一角住宅楼房“你家住这儿呀!”

“这里不是我的家”陈素澄清:“我暂住帮人看房子的,我家在农村的。”

刘菁笑的嫣然,“今天过的很愉快,下周见了,晚安!”很洋派的很潇酒地挥手,转身间素色的长裙在夜风中旋动一个优美的弧度,陈素心情也极好全然没有注意到后面不远处停下的银灰色轿车上坐着的王峻眼中闪烁着冷峻的光芒!

陈素是真的高兴的很,因为太有意思嘛!

姑且不论陈素是否在不在乎被“批斗”的那件事,刘菁这种大城市来的姑娘也太有心计了吧!

是不是刘菁发动的陈素根本不想去计较,但真的不是刘菁吗?不会的!

因为陈素就算不太接触班集体,但还是很清楚刘菁在班级的地位的,刘箐是真正大城市的姑娘,人又漂亮,又有亲戚在学校,还是学生会的干部,兼任班级的团支部书记,班级的大大小小的事老师都找她,班长是谁都没人在意,要不是那次主持班会的是个男的,陈素也不知道那讷讷的同学是班长呢,当然还有些是同宿舍的舍友事后告诉他听的,那次开班会的主题就是刘箐在游玩过颐和园后在女生宿舍里提出来的,是谁都知道的事呢,其实这件事陈素-点点也不想问,也早就扔脑后了,现在被刘箐再提起,只是觉得有趣,就像是当场捉住-个睁眼说瞎话的人,感觉好有意思,心照不宣的谎言让陈素也进入戏中。

陈素愉快地放热水泡澡心情说不出的愉悦,不由自主地哼着曲,今天晚上一定会在梦里笑醒。

好像是胖了,陈素擦着湿发看镜中的自己,这几天王峻常常睡着了无意识对他的腰乱捏,又疼又痒,从镜子里看的不是太明显,最近的蛋糕吃的是多了点。

陈素对镜望望自己的下巴,依旧没有胡碴子,有点泄气,王峻就是要天天刮胡子的,毎天-早醒来那胡碴子就扎得陈素很烦恼。

找到了眼镜,陈素把要换洗的衣服放到衣篮里,明天再洗,陈素哼着歌准备睡觉,午夜十二点了。

第20章

意外地看到王峻在客厅,空调的温度开的低了,晒了一日的温热的水泥房有了些凉意。

陈素确实是意外旳,因为最近王峻很忙,基本上都是在凌晨三点左右才出现的,睡眠也少,不知道在忙什么?今天回来算是相当的早了。

陈素停了擦着湿发的手,意外地望他道;“你回来了!吃过了吧?要洗澡吗?”陈素轻哼着曲子伴着快乐的心情到卧室内的浴室去。

陈素是在外间的浴室洗澡的,陈素喜欢在大浴缸里泡着,水的浮力让人有种飘摇的错觉,又似婴儿的摇篮。而王峻只是冲沐,陈素一次也没见过他用过浴缸,所以卧室的只有冲淋头的浴室就成了王峻专用的浴室了,陈素去准备给王峻放水冲沐用的毛巾了。

“你今天很高兴”,王峻脱了手表扔到床头柜上。

陈素想了就觉得有意思的很,忍不往地笑了出来!

“是呀,”陈素不否认的同意,是很开心的,陈素知道王峻只冲沐,把毛巾搭到置物的把手上就出来了,迎面就是卧室强灯阴影后的王峻。

空调的温度是低了,陈素转过去关上窗户,冷气会跑了,等王峻洗完澡出来后就关了空调吧。

外面是热呼呼的温度,屋子里是凉爽的室温,这觉会睡的很舒服吧,陈素趁王峻冲沐的时间展开床单铺床,愉快的心情让陈素忘形的轻轻哼着随意的音调。

王峻出来了,陈素已上了床躺好了,今天已经远超出了陈素正常睡觉的时间了,脑子还有点兴奋但身体乏倦了,柔软的席梦思下沉降了一下,王峻坐在床边:“今天你几点回来的?”

?犯困的陈素有点迷糊,没经脑子顺口回答:“啊?放学就回来了。”

王峻转头看陈素,陈素在要睡还没睡的当口抬目看到正面迎着窗头灯光的王峻,陈素惊醒了,王峻的眼睛亮的如深潭的死水。

“不,不是的,今天是最后一天的补习,老师提前放学了,我们班就组织去吃晚饭,我就去了,吃完了我就回来了,”陈素手肘半支着床铺往上挪地半坐了起来,情况就是这样吧,陈素想了想也确定没有别的了。王峻一般是不问不管陈素作什么的,但明确跟陈素指出要出门作什么是要和他报备的,这不算出格的吧。

“那个女人是谁?你的女朋友?”王峻像是鬼魅,声音平缓的像是一个声调出来的,陈素怕这样的王峻。

女人?谁?陈素怔怔的联想到自己接触的女性也只有刘箐一人罢了,“你说刘箐?”陈素是奇怪的,刘箐和王峻认识?陈素奇怪回答:“她是我们班的同学,也是一块儿补习的英语的。”

“你们交往了多久了?”王峻平平缓缓地问。

交往?陈素觉得王峻今天很奇怪,明明今天的王峻问话和态度都是很平和的,但陈素却觉得很害怕这样的他,陈素靠着床栏摇头:“就今年下学期开学后才认识的,”陈素在盘算着王峻不会是刘箐的男朋友吧,尽管好像不太可能,但是王峻的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状况实在不得不让陈素往这方面去想。

王峻看着陈素,看得陈素脸色发僵,王峻淡淡道:“拿杯水给我。”

陈素急忙去了,心里对王峻和刘箐是什么关系的事很是不安,果然不应该抓了别人的把柄就得意忘形的暗自菲薄,陈素不无自省。

拿了冰箱里的矿泉水倒到杯子端回卧室,王峻站在床边,站在双人床的陈素睡的那一头,陈素睡的那一边的床头柜是陈素自己放东西用的,王峻在陈素的床柜抽屉边,手里拿着东西在看,陈素一看就知道一定是照片了,是那次上颐和园拍的照片,里头有陈素和刘箐的那张双人合照,陈素端着水有点怕,王峻不会误会吧?刘箐不会真的是王峻的女朋友吧?一时间,陈素处于思想混乱中。

王峻看手中的照片中是春光明媚颐和园留影照。

在王峻的印象中,陈素是永远轻淡的人,很识相的保持着距离,让彼此都很舒服,但是无疑的,王峻今晚回来看到的陈素是绝对陌生的陈素,在夜色下和轻浮的女人笑得开颜的让人厌恶,回来听到的陈素欢乐的哼歌的愉快的声音,王峻是烦厌的,他决定把陈素扔进储物间关一天,决定了用这样解决方式来处理这件烦躁的事后,王峻用最后的耐心等陈素从浴室出来就执行,陈素从浴室出来了,迎面那句,“你回来了!————”,意外的神色和无做作的笑让王峻放弃了关他进黑屋子的念头,尽管陈素欢乐的态度让王峻非常厌烦,但王峻克制住了。

王峻让陈素去拿水来,喝一杯放在冰箱里的冰凉的矿泉水会消解一下心头的燥动吧。陈素受吓了的温顺的态度让王峻很受用。

陈素去拿水,王峻起身拿干毛巾把湿发擦擦,侧目间看到陈素那廉价的花茶放在床柜上,陈素又在喝那廉价的花茶了?王峻皱眉顺手的把那塑料薄膜包装的袋子再次扔进陈素的抽屉里,王峻就看到了陌生的东西,是一沓子的照片,看到陈素靠着今天看到的那女人身边笑的如此的眉飞色舞,王峻愤怒了,真的愤怒了,为什么愤怒这个问题不在目前王峻的理智考虑的范围内。

手腕被抓,水泼洒出去的同时,陈素想的是王峻真的是刘箐的男朋友吧?!这可该怎么解释呢?

破裂的衣服散零的落在床尾,开着低温的空调也没能把房内的高温降下来,大大的床在强烈的摇动中有不可负担的错觉,关上的门窗的房间中散发着如火的热,空气中飘荡着汗水的咸味,水泊撞击礁岸的激流在荡漾。

如炽的灯光下任谁也无可遁形,王峻的眼睛泛着野兽的残虐的嗜血的光芒,同时也透着浓浓的绝望的厌倦的色彩。

陈素是绝望的,是被猎人套住的幼兽那无力回天的绝望,陈素望着王峻的眼睛,陈素清晰的知道自己会消失,会无声无息的从世上消失掉,陈素的仅有的几次人生危机的经历在告诉陈素,王峻一定不会让他活,一定一定不会让他活下去,王峻会不染一丝血的把陈素从这个人间蒸发掉,王峻会的!

为什么?!

为什么?陈素是畏惧的,不解的,茫然的。

在不可控的那刻,陈素的头脑是理智的,羞耻心侮辱感早就被生命攸关的现状而放在了末位那一刻陈素想到很多,陈素想到右边的床头柜上摆着的沉重的黄铜铸的铜马,左边的床头柜上有同样的一套的精致雕花铜制的装饰的盒子,任拿到哪一件找时机狠狠的砸在王峻头上,然后就逃,逃的远远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飘摇,头脑明明冷静无比,但是却抬不起一根手指头。真的,真的一根也抬不起来,如同中了魔咒一样,除了大脑一片的清晰之外,陈素动弹不得,陈素不是胆大的人,在那嗜血的眼睛的盯视下手脚冰凉,动弹不得!

陈素全身因为痛感本能地寻找减轻疼痛的方法而全身处于全神经中枢的放松状态,除了大脑皮层之外,陈素本能地保护自己的意识处在一步看一步的状态中。

当那热得如要灼伤人的热流在陈素的身体深处荡漾开,陈素软弱无力的身体同时僵硬住了在用秒来计算的沉迷的时间内,王峻伸出的双手环抱住陈素相对而言秀气的颈脖,陈素的脖子在王峻两只大手环绕下是这样的脆弱,两手并拢陈素清晰的感受到王峻双手的力量和余下的两个大拇指压在并不突出的喉结上让人恐怖的力量。

“不要!!!!”

陈素用尽了所有的力量也只能发出悲鸣的沙哑的哀叫,不构成任何力量的手抓住王峻的强壮的手臂,全身因为恐惧感而绷的很紧很紧,强烈的死亡恐惧感在陈素全身流窜,那一刻的同时,王峻迅速的放开了陈素的脖子,也迅速地退出陈素的身体,陈素强烈收缩的后蕊夹痛了他,没有男人能忍受得了这种如被夹断的痛楚的,王峻也不例外。

陈素哭着,是吓的。

按在喉节的手指离开了,那种干涩的呕吐感在喉咙中流窜,陈素扭曲着上半身不断的干咳,抓着早就零乱不堪的床单在手指间撕扯着,咳的嗓子恍如支离破碎。

王峻就这么看着,看着,一直看着陈素窒息般的干咳终于停止为止,干涩的咳嗽让陈素本就沙哑的喉咙再也发不出完整的声音来,连求救的声音也发不全了,陈素是惧怕的。

“你是男的,不会怀孕的啊,”王峻有了悟的释然。

王峻慢慢的把盯在后蕊的目光转移,目光如刀的划过陈素的一寸寸的身躯最后对上陈素惊恐的眼睛,王峻依旧在陈素的上方居高临下的审视陈素:“你现在不用害怕了,你又不会怀孕,别担心,”王峻望着陈素:“我讲一个故事给你听吧,我的故事。”

第21章

“知道我们刚才在做什么吧,”王峻淡淡道:“是在交配!”

王峻的眼睛有着冷嘲热讽的含义:“我就是有血统证明的交配的产物。”

王峻看着陈素:“王家在百年前上海开埠起就作生意了,在解放前就是大资本家。王家经营有道也很会看时事,暗地里也给共产党不少的支援,所以在解放后王家确信开国有功一定会享受百年荣华而没和别家一样往香港台湾跑,可惜时势风云变幻,囤积居奇的资本家的老毛病又发了,十年浩劫的前夜,王家经历了百年的风云变幻也知道是在劫难逃!王家是商人,商人是最知人性的,没有人会对金钱不动心,只不过看所下的筹码的大小而已。对方不能显眼同时又要有实权,当然还要有胆量,好在,王家找出了一个这样的符合标准的人来!”

王峻平淡的笑笑,不太露出笑意的王峻的笑脸在紧张的陈素眼睛中无疑的是诡异的,“王家和那人谈判好了,那人保证保护王家的生命的安全,王家在事成后给予巨资的回报,可惜的是王家的资产比预想的要多,王家用无法运藏的资产换了大量的流传世间的传世的古董,这些无数的珍宝被两家秘密的存进了上海的外资银行的保险柜里,两家为了这笔巨额的资产不被对方的独吞找到了处理的好办法,王家有一独子,那家也就只一个女儿,虽然年纪都还小,但是没有比联姻更让人放心的了。”

此时的王峻眼睛闪烁着说不出的讥讽,“做惯了大少爷看惯了大上海女人的王家人怎么会看得上那一年前还在农村捡拾煤渣的连字都认不全的乡下女孩子呢,好在,文革开始了,形势比预料的要可怕地多,在那个看出身的年代中,根红苗正才是本钱,王家大少爷识相的巴结着这个亲家,婚嫁年龄一到就娶了那家的女儿保住了命。过了那年代,大上海还是灯红酒绿的大上海,没有生命危险的威胁后,留下的就是自尊心的不甘和怨怼,随着他们俩的第一个也是最后的一个孩子的出生,那个女人看到了王家对外没名份的漂亮都市女人和她替王家生的两个儿子,他们都比她生的儿子大几岁,那一刻,她亲手掐住出生三天儿子的脖子,护士及时发现抢救活了那孩子,王家负担一切的费用,把那个精神不定的女人送出了国,可共同的金钱的利益让双方都不能离婚,至于这个孩子从出生起第三天就秘密的送了出去,在长大的过程中给以他想要的一切。”

王峻笑了笑,有趣的望陈素:“你知道王家为什么对这个孩子还不错吗?”陈素是不知道,但害怕王峻冷冷的笑,阴森森的,陈素畏惧着这样的王峻。

王峻微笑着:“当年王家怕那女方家心存歹意独吞,王家一次付出了四十年死保的保管费,分了有两把钥匙各拿一把,还和外资银行暗中约定,将来拿保险柜的东西的人除了要有那两把钥匙的之外还要必须核对证明他是不是两家人的第三代,”王峻平静的笑道:“也就是说我的孩子才能把那笔财富拿出来,懂了吧?”

陈素茫然不懂,王峻好耐性的解释,不过更像是自言自语:“好笑吧,我就是这样出生的,是为了共同利益金钱而出生的,”王峻笑意深邃:“我不会留下我的血脉,绝对不会留下这卑劣的血脉。”王峻对上陈素越发茫然的眼笑意升起:“你是想问我,这个故事关你什么事,是吧?”

陈素立即费力的点头,是呀,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因为这样,所以,你得陪着我,就是下地狱你也得和我一起去。”王峻伸出手按在陈素的胸口体会着陈素激烈的心跳再次肯定的说:“就是下地狱,我也会拖你一起去的,你得跟我一起去!”

陈素惊恐的看咫尺间的笑意收敛冷森的王峻,王峻是说的是真的,王峻的眼睛转告陈素他说的是真的,王峻的眼中是冷静的找到共犯的兴奋的疯狂。陈素真的不知道王峻所说的那“因为,所以—”是什么意思?但知道了自己被无辜的卷入了王峻的人生的网中,想脱身于这千丝万缕的网是遥不可及的事。

陈素晕了过去!是知道自己不会有生命的危险性而放松了紧张的心情,也是因为王峻的说法让陈素实在不可接受而绝望的。

王峻下了床,拉开窗帘,拉开窗户,一股热风迎面而来,热风也带来了新鲜的空气,远处的天空好像是泛白了,现如今的路灯好像是不要钱似的一天到晚开着,都看不出是不是天在亮了。

王峻扫了一眼身上的污渍回头看看陈素在零乱的床上呈大字形不雅观昏睡的姿态,陈素也要好好的洗一洗了,把陈素抱起带到客厅外间的浴室,那里空间更宽敞点。

王峻自己都懒得去想为什么拖陈素进来,没什么理由的,也不需要什么理由!就是要绑着陈素和他走下去,实在要讲原因可能是因为三个月前陈素第一次做饭着火时,陈素端着水想浇灭油火的惊慌失措的样子很逗!也可能是因为两个月前陈素洗衣服打磕睡时使之水漫金山的失措很好玩!又可能是因为上个月陈素又很勤快的给王峻缝衬衫钮扣,重复缝了三次扎了两次手还动用了厨房的菜刀当剪刀时的笨拙很有意思!还可能是因为昨天夜归时陈素睡意朦胧的让出位子自然的抱着他的脑袋放在自己的怀中很温暖,听着那平稳的心跳声,当时王峻就决定把陈素养在他的羽翼下了。很简单的,就是因为这样,所以那样!

陈素是男人,不会怀孕这对王峻而言是一件如此美好的事实事件,能不用让陈素消失掉王峻也是非常愉悦的。

第22章

陈素在短暂的昏迷后是被水呛醒的,身体飘在水中悠悠的,如果不是呛水陈素怕也是醒不了这么快,一张开眼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一把刀,一把锋利的刀!

陈素抬头的第一眼就看到王峻拿着一把刀从门口转进来,陈素的心脏都紧缩的痛了,没有人看到刀子不会惊骇的,何况陈素的脖子还记着窒息的疼痛。

“不!!!!”陈素拼命的摇着头,惊慌失措的很却是发不出声音的了,嗓子疼的很。

王峻望自己手中的剃须刀,刀是锋利了点,但也不至于让陈素怕成这样,王峻嘴角有上挑了一个细微的弧度,刚才他把陈素抱进外间的浴室放水放点精油让陈素泡着放松放松,王峻就去那边的浴室冲沐剃一夜就出来的胡茬子,还没剃就听到陈素呛水的苦闷的咳嗽声王峻快步转了过来迎面就是陈素怕的半死的眼死盯着他手中的剃须刀,王峻瞟了手中的刀接近陈素,陈素吓的在水中乱动,王峻倒也是和气,“我说过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不用怕。”

陈素根本就不相信,就是再近视,陈素也看地出王峻的不怀好意的眼神。

王峻单手把陈素从水里拎了出来放坐在一边的大理石梳妆台上,顺着王峻的眼色往下移动,陈素惊骇的望着自己的双腿之间……陈素的脸白的不能再白了,王峻上翘着唇角拿着手中的刀在陈素惊骇的眼前晃了一下转往下移,“你别怕,我今天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要记住你是谁,我是谁。”王峻抬眼:“告诉我,我是谁?”陈素颤动着唇盯着那把刀停在自己的双腿间的分身上,没有一个男人不怕这种现状的,陈素急切的回答:“你是王峻!”

“不是!”王峻对陈素的答案很不满意,陈素哭都哭不出来了,生怕王峻气了下手重了,身体在不可退的空间挪,不是没想过要拼死逃出去的可能,但王峻捏的是陈素的命根子,一个不小心是比死更惨,王峻道:“你记住了,对你而言这个正确的答案是,我是你的男人!记住了吗?”

陈素拼命的点头,不管王峻说什么都是对的,这时候跟王峻这样的有点神经不正常的人反口是二傻子了,保命是第一要位的,就是死也不能在这儿这样的死吧。

王峻靠着陈素转着刀平和的说:“把腿打开,小心我割伤你,”王峻剃除陈素稀疏淡薄的阴毛,陈素随着王峻的每一次的刮动而惊惶不已,王峻倒觉的好玩有趣,王峻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让陈素从身体到内心都深深的刻下畏惧他的影子,永远不能也不敢违背他。

爱?王峻根本就不相信,王峻相信的就是抓在手中的实在的看得见的摸得着的东西,绝对的权威绝对的力量对比就决定着上下关系。爱,王峻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

陈素病了,大夏天的得了重感冒上吐下泄,高温不止,说了整夜的胡话,又哭又闹!

能不病吗?别说是一夜的折腾了,就是生死存亡的揪心就让陈素心力交瘁的了,何况还加上屋子里开了一夜的低温的空调呢,陈素不病就才怪。

王峻把卧室收拾了,对床单上的血迹王峻没大感觉,这是证明陈素是他的人的证明,陈素的第一次就是王峻的了,这就是证明吧。不管是不是符合伦理的逻辑,王峻就是这样认定的,看陈素肉粉滟红的分身就知道陈素根本就是处子,对于在身体和心理都有洁癖的王峻而言是理所当然的,认定这血迹就是陈素是他的人的证明,是出乎意料外的,王峻还有很浓的封建思想观念。

让陈素病个透,最近吃奶油蛋糕吃的多出来的那点点的肉又消下去,王峻炖了鸡汤,热退了的陈素哪儿吃得下去,在王峻的逼迫下硬着头皮喝了两口,王峻又逼陈素多喝了几口汤,陈素吃不下了,王峻把陈素抱到客厅。陈素昏睡了三天了,今天陈素精神还不错,王峻让陈素走动走动,病去如抽丝,陈素除了心有余悸之外身体好像恢复的还好。

把陈素放在软软的沙发上,给了陈素一杯菊花茶润润嗓子,王峻拿几天没看的报纸看,门铃响了,半迷惘状态的陈素惊得快跳起来了。

“是刘镇东他们,”王峻看了惊吓了的陈素,前几天把他吓的过头了吧,一有风吹草动的就惊慌失措,这几天用用怀柔政策安慰他一下吧。

是刘镇东他们来。

这次刘镇东把金黄脑袋换成了一头的红发,一进门就喊:“这几天你在干什么?都看不到你,喂!陈素,客人来了怎么还不拿茶水招待客人呀!”

宋威和高远和王峻打了招呼进了来,高远说:“几天没见你,那边出了点的岔子,有件事情我们想和你商量看看……”高远看到了沙发上的缩着的陈素。

宋威细眯着的眼睛透着看了然的玩味,跨了一步的刘镇东已经叫了出来:“你终于把陈素吃了呀!”

只要是男人就看得出脸色苍白的、身体软绵绵的、神态惊慌失措地如标签贴好了在呆兔子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没戴眼镜的眼眯眯的茫茫的,明显的是王峻的衣服过大的挂在陈素的单薄的柔软的身上透着不可掩盖的情色的味道,他们都没太多的意外,其实很明显了,王峻一向是住无居点,从不在一个地方住一周的,而和陈素住后就常来,特别是这一月,王峻就是再晚也自然的开车绕半城的路到这来过夜,他们早就私下谈论这事了,也早为懵懂的呆的有点纯的陈素默哀过了。

“哟,”刘镇东一步上前挤过来打招呼。

陈素晕了几天又在王峻的眼皮子底下光想着保命了,别的还真的没去多想,现在突然看到刘镇东,宋威,高远他们时,陈素全然蒙住了!

他们眼中透出的暧昧了然的眼神,带着审视和玩味,思维再迟钝的陈素也立即无地自容,在心里想到的看到的全部是世界上所有人的诡祟的不耻的目光,联想到的全是别人的窃窃的私语,在背后的指指点点,陈素几乎看到父母耻辱的在乡里的人嘲讽下低下的头。农家人最注重的就是名声,母亲一生最得意的莫过于没去借别人的一分钱就亲手送了三个儿子读上了大学,老实的父亲半辈子种地,无声的包揽了地里的活计,农忙时再累再忙也没叫儿子帮过忙,把儿子上学放在第一位,如今这成什么了!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丑事,碰上这种恶棍流氓,做出了这种下流事!

记忆的锁一旦打开,那天的事历历在目,身体深处明显的痛在告诉陈素那天发生着什么!自己的懦弱,自己的怕死的丑态,对死亡的畏惧而忘却了作为人的尊严,陈素回过神来已是无地自容,一瞬间的思绪却几经百年般,本能的陈素要逃开这些人,移动的瞬间刘镇东已在他的面前了,带着玩味的暧昧的笑挤眉弄眼的盯着陈素:“怎么样?王峻很厉害吧,吃的消吗?放心,王峻表情是冷了点,但不是小气的人,最后会给你一大笔钱安家的,……”刘镇东被王峻拎甩开了,刘镇东几乎跌倒,王峻冷冷逼视刘镇东,刘镇东有点莫名其妙,在他们中这样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没什么的呀,倒是王峻的反应有点反常了。

“王峻!”宋威难得的高声叫:“快看陈素!”

他们回头,陈素嘴角涌出血来,在听到刘镇东暧昧的调侃的话后,陈素心口更是如同刀绞,心口的那股血气冲向喉咙喷了出来,陈素生生的气死过去了,血怎么止也止不住,那屈辱的不甘的绝望的悲愤的所有的表情在脸上全然呈现!

他们是惊讶的,甚至是有点莫名其妙的,按他们的认知中,一向口无遮拦的刘镇东也没说什么呀,这是行情嘛,这年头有的是漂亮的孩子在大酒店卖,越是高档的酒店就越是多,是一大特色,是人人皆知的心照不宣的事,也是这年头最是前卫的时髦的事,怕是除了王峻冷感没尝过之外,别人早就试尝了,没什么的呀!况且王峻是什么样的人和王峻从小就在一起的他们还不知道?反正腻了就扔了,看陈素也是少见的人种,想来将来也是在社会上混的不容易的,这几年跟了王峻再怎么样将来王峻也不会亏待他的,他们一向是用金钱来解决问题的,陈素吐什么血呀?。

“不关我的事,”刘镇东身体一抖挥着双手不停的摆着:“我没说什么呀!他怎么了?”

第23章

把陈素放平,王峻皱着眉,刘镇东小心翼翼看沙发上触目惊心的血迹说:“我不是故意的,对不住了,我去找医生来吧,”他跑了去找医生了。

王峻也没说什么。

说话粗俗做事大咧的刘镇东能成为他们的朋友就是他很讲义气,只是在嘴巴上带难听的,在他们这些个人中就只刘镇东还带点人味,所以刘镇东每次招惹陈素不伤大雅的闹着玩王峻就没问过,那也是刘镇东看得起陈素。而陈素最是敬重的那笑容可掬的高远是出了名的笑面虎,坐了好几次车陈素还没反应过来,他一直怕的那辆黑色轿车就是高远的车,当日要埋陈素的也就是微笑迎人的高远。陈素真是不一般的以貌取人,刘镇东也早就一再的提醒了陈素,陈素就是听不懂,惹的刘镇东每每看到陈素就撩他,最是喜欢看戴上无框眼镜显得特别精明强干的陈素挑着眉斜着眼明明苦恼却像是不屑一顾傲慢的样子了。

陈素急火攻心晕了过去,双手双脚冰凉,身子更是全然的僵硬动弹不得,倒是脑子却是前所未有的清明,陈素耳边传来的是他们来来往往走来走去的杂音,心如明镜的陈素全想的是后果,要见血和王峻拼命,陈素也不是没发狠但是积威余心怕实在做不到,他们的目无法纪的狂妄是陈素胆寒的,对陈素这样的老百姓而言拼命见血就是坐大牢,自己安生了,可是家里呢?那可是让本份的陈家不能抬头的事,心里打算的也只一条路!就是自己走,一定得走的远远的,一辈子也不要再见到他们!

心下悲凉是不可言表的,要放弃十几年的大学梦真正是让陈素心如刀割,一生尽毁!但陈素念头到此,心意已决,陈素本就是执拗的人,凭的就是百折不回的劲,以勤补拙的死记硬背的学习方式就可窥个性的执拗,平日里虽是天性不问事,马马虎虎的过活,但认定了事却就不会拐弯的硬做到底的,放弃自己一人的前程已是必然,这样就是将来自己弃学失踪父母也只是担心和周边的议论,陈家还有陈浩陈凯两个儿子在,一定会出人头地,不出几年议论就会平缓下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比将来整个陈家人被人指着脊梁骨骂好的多了,主意打定,心念更是坚定,这里万万是不能再待了!

刘镇东拖了小区的门诊室的一个老医生来,王峻已把陈素抱进卧室也处理了血迹,本来想要带陈素去医院的,只是吐血后的陈素本苍黄如金的脸在一会儿后恢复了苍白色,连呼吸也平稳了不少,这当口刘镇东风风火火的拖了医生来了。

号脉看诊,这个小门诊室的医生还算专业,得出的结论并不出大家的理解的范畴外,算是心脉受损,总而言之就是受了刺激一时想不开,好在目前脉相平稳气息和顺没大碍了,实在不放心就买点补品吃吃就没事了,出乎意料的没事,刘镇东拖老医生出去问:“他会不会有想不开的?真的不要紧吧?

老医生看刘镇东,刘镇东干笑:“是我玩笑开过份了,害他气的吐血晕过去,我是担心他醒过来会不会想不开?”

医生想了想摇摇头:“不会,他的脉像虽弱却也是平稳,没有郁积之像,倒是这人面相单薄不是豁达之相,还是不要刺激他的好。”

听到医生说陈素脉像平稳之意就是没死志,刘镇东也放心了,毕竟是他的话让陈素吐出血来的,好好的人生生的黑红的血从嘴里涌出来真的很是吓人的。

刘镇东掏了好几张的大票子算作上门的诊金,那医生也怕是见过世面的随手接过顺手塞口袋里了,要了一张纸开了一副中药方子让去同仁堂抓药,方子里有一味名贵的药,怕别的药店以次充好,“这年头中药的原材料都不正规了,就那还算是原汁原味”,医生交代了就走了。

王峻也听到了,不无放心,看看陈素睡的很沉,想了想就出来了,宋威高远是有事和王峻碰头的,一进来三分钟就遇到这事,他们也没多少感觉,陈素吐血又不是他们逼的,倒是同情一点点,就只一点。各人各命,反正陈素是脱身不了的了,还是想开点好。

王峻要去买药,高远开车,他们在车上谈,这边是郊区,怎么快,再来回也是要一小时的,本要刘镇东留下,刘镇东不想单独留在那,刘镇东算是怕了陈素了,如果陈素醒过来自己再顺口说出什么话来就不好了,刘镇东对自己的嘴巴可也是把不住的,同样想到这,王峻也没再说,陈素还在昏迷中,以往的经验,陈素是要睡上半天的,王峻搜走陈素的那串钥匙把门反锁了就和他们出去了,尽早回来就是了。

门合上的那一瞬,陈素张开了眼睛,眼睛有从未有过的亮。

眼镜是找不到的了,抽屉里有一副三月前被王峻压坏了一条腿的眼镜,用透明胶布卷一下就能戴,在适应了晕眩后,陈素找出了床边抽屉里的一直没有机会用过的身份证和自己的存折,存折上有一千多元了,这是陈素有生以来最大的一份私有财产,这现在就是他的命根子,时间不等人,陈素只是隐隐约约的听到他们一起出去买药,药店满街都是,小区外五分钟的路口就有一家大的药店,陈素片刻都不敢耽搁的,脱了身上的衣服换了能见人的衣服快走,钥匙被王峻搜走的声音陈素听到了,陈素穿自己的凉鞋找了塑料衣袋装上家里买的那双仿造的耐克,打开鞋柜的抽屉,那有第三付的备用钥匙。

开了抽屉拿备用钥匙的陈素的动作停滞了一秒,望着开着的抽屉里堆积的钱,陈素再看看手中的大红存折,陈素身上一向没现金的,跑出去还要到学校的校内支行取钱,以往的经验,每次取钱多是花上半小时算是快的,陈素仅考虑了一秒就把小抽屉整个拉了下来把里面的大票小票都倒进了衣袋子里,没时间磨蹭了,陈素把自己的存折留下了,打开门直往楼下跑,心里只有离开这个地方,远远的永远的离开。

第24章

探头探脑确定楼梯没人,陈素立即三步并两步的冲下去往小区的大门跑。

对着楼道开着门的门诊室的老医生眼睛余光望了冲出楼道的身影面容怔了一下,扭头看了那身影飞奔出小区的大门,看了看,想了想转身当是没见的。

拦到出租车,陈素压着急火手按胸口深吸一口气平静的请司机开到火车站。

第2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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