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走得这么轻松、这么毫无眷恋,那这个人到底为什么要走过来,离他这么近呢?
近得触手可及,近到每晚上忽然被梦境惊醒时,转头就能看见梦中那张脸。
桃花树下,鲜衣怒马,神采飞扬。
……能不搬走吗?
好半天后,他才恍然发现,自己好像把这句话说出了口。
“能不搬走吗?”安静的寝室里,他听见自己沙哑着嗓子,低声问。
第33章他走了
阮轻暮怔怔听着,半天才小声说:“都登记啦,老简那里也批了。”
不能再靠近了。
每多靠近一点,就会多开心一点,分离的时候,就会觉得越发惆怅难言。
上辈子最后一次江畔分手时,这个人望着滔滔江水,也曾沉默良久,说了一句“若是真的,再见时我必还你公道”。
从那以后,他好像就一直隐约盼着再相逢的一天了。
总肖想着这个人终究会满怀内疚而来,郑重执剑道歉,自己也会嚣张又得意地大笑一声:“哎呀呀,原来秦少侠也有认错的一天。好啦,就饶你赔我一坛桃花酿吧。”……
他从恍惚里回过神,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脸,冲着秦渊勉强一笑:“就在楼上楼下,以后你可以去找我打牌,我抬脚下来,也能找你问题目,一样的。”
秦渊无言地坐着,安静地靠着墙坐着,凤眼低垂。
半晌,他望了望台灯上的时间显示,轻声说:“睡吧。”
阮轻暮忽然拿起手机,对准了那个小台灯,开始找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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