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曾嫁给袁熙,不是袁家人,吕布也就放过甄家。
眸光一转,悄然掠过倚在少年身边撒娇的孩子身上,他已经不能算是孩子,汉献帝刘协,是十来岁的少年,半个大人,站在秀白身边只到他的胸前,可气势却一点不弱,君临天下,天子之威。
甄宓继续蹲。
江风寒冷,如刮骨的钢刀,刘协缩着头蹲在秀白身边拿手指小心翼翼戳他,时不时傻笑一声,戳的秀爷不耐烦拿眼睛等他才消停,秀爷一闭眼,他又继续戳,没完没了让人心烦,再一次手指碰上来之时秀爷爆发:戳戳戳,你瞎戳个啥呢?刘协被他一吼微微一怔,眨巴着眼睛,微笑:我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存在。
他的笑容温暖悲伤,那不是刘协这个孩子的笑,反而像极二哈,清澈的眼睛里满是求而不得和彻骨悲痛,还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清的欢喜。秀白心头一软,唬道:什么真不真的,你睡傻了?
刘协微微一笑。
阿白,我们去哪儿?
渡情顺着江水直流而下,正值初冬,万物萧瑟,江面上人迹罕见,天与山与水,共成一线,白水黑山,惊险分明,有着水墨画的美感,秀白眼皮子一凉,睁开眼,透明的雪花,喃喃:下雪了?
天空不知何时飘起小雪。
他将恩师伞拿出来,红梅喜鹊的给甄宓,甄姬收了马步正在里里外外的忙碌,架起红泥小火炉,煮上茶水,炭火在炉中燃烧着暗红色的光芒。茶香四溢,又取出一把山水墨画自己拿着,最后看刘协可怜,忍不住递过去一把画着滚滚的伞,这是唐门弟子拿来哄师姐开心后来不知道哪个混蛋拆场子弄来真正的滚滚,这把伞也就没了用处。
刘协眉开眼笑,正介于孩童与少年之间,圆润可爱,笑眯眯,撑着滚滚的伞倒也相称,只要他别露出二哈的杀气来。
茶水煮好,秀爷蹲在渡情的边上,脚下可见清澈的江水。
白皙的手掌一伸,掌力吞吐,江水激起一片,长剑出鞘,收回时上面串着几条跳着尾巴的活鱼。
宓儿宓儿,咱们烤鱼吃!
他欢欣雀跃。
甄宓正在煮茶,闻言头也不抬,随手将小刀砸过来:先刮鳞,姑奶奶可不伺候这活。
秀白明媚忧伤,明明前几日还是大家淑女来着,怎几日厮混成了泼辣妹子?
秀爷不怕,秀爷有忠犬,刘协屁颠颠接过他手里的小刀和鱼,蹲在竹筏边噗呲噗呲的刮着鳞片,寒光闪闪,刀法利索,一刀下去整条鱼从头到脚刮的干净,一看就是练过的。
想他大唐军爷,上的了战场下的了厨房入的了厅堂打的了小三斗的了流氓好吧,他们自己就是流氓
生活技能妥妥的每个军爷军娘都点满的说!将来把妹子全靠它!!
好吧,秀爷一直觉得他手艺不错:我记得你从赵政开始就一直擅长厨艺。
说话声音小小的,微弱,可刘协内力不弱。
他微微一顿,扯开一个笑容:原来你还记得。他的笑容有一丝扭曲狰狞的味道,他居然记得,记得赵政!哪怕那个赵政曾经是他的宿体,在他眼里他永远比不上他的宿体。
我当然记得。秀白垂下眸子:不光赵政,忽必烈,康熙,刘协,哪一个我都记得。
刘协心里一动,说不清楚什么滋味。
一个赵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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