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在他的印象中,与摄政王不同,性子确实软一些,也没什么雄心壮志。当初要去守皇陵时,也掉了眼泪。
姜漱玉摇了摇头,也不想去深究第一次是怎么回事了:“哎呀,我看他好几次都要哭了。”
赵臻只“嗯”了一声,心说以后得尽量避免让信王面圣。
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想让阿玉跟信赵钰相处太多。
姜漱玉扬声唤韩德宝进来收拾酒具,而她则再次取出了黑色的长布条。
————
帐外,信王扯着妹妹一路疾奔,他鬓发已被濡湿,后背也因为冷汗的缘故,冰冷一片。
“哥,你别走,我还有事……”
信王不理会妹妹的挣扎,直到回了他们自己的帐子,他才松开了她。
“你干什么呀?我都说了我有事,你这么急着带我回来!”
信王仿佛没听见妹妹的话,他颤抖着手去点火折子点灯。可是手像是不听使唤一般,抖个不停,好一会儿,才将火折子点着。
灯光划破了黑暗。
赵元霜看到兄长脸色发白,她也没在意,继续自己先前的话:“我跟你说话呢!你那么急着出来,知不知道我东西都落在那里了。”
“什么东西?”信王此刻一点醉意也没有,“很要紧吗?”
赵元霜眼神躲闪:“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要紧。就是我带去的酒啊。”
“一点酒罢了,哪里买不到?就不要了。”
赵元霜瞥了他一眼:“但是,那酒里有东西,我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喝,都怪你,坏我的好事。”
“坏什么好事?你,你是不是给皇上下毒了?你怎么敢?”信王目瞪口呆,妹妹的话仿若一道惊雷,贯穿了他的脊椎,他绷直了身体,“你,你自己不也喝了吗?”
给皇帝下毒,是不想活了吗?
“不是下毒,就是一点春.药。”赵元霜后退几步,离兄长远远的,“你放心,这个只有男人喝了有用,女人喝了没用的。所以,我喝着没事。皇上没喝,应该也没什么事。我就是担心他会发现,或者我们走后,他自己再喝,他无法排解,那就麻烦了。”
信王双目圆睁:“你,你,你,你怎么能!”
他扬起了巴掌就要往妹妹脸上招呼。
赵元霜直接往地上一蹲,双手抱头:“你要打我吗?你竟然要打我!早知道我就不跟你说实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