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瞧不出浅浅小小的一笑起来就在脸颊两侧,看上去比瓶中花碟中糖都要甜美。
偏生赵渊软硬不吃,她越是笑他就越是觉得有股心火不停地冒,这人是真的听不懂人话吗?
那脖子上的掐痕可刚褪她就忘了疼,还眼巴巴的往他眼前送,若是旁人都不知掉了多少回脑袋了,这世上还真有不怕死的人不成。
沈如年见他不说话,以为是他默许了,就又往前了几步,等赵渊寒着眼去看的时候她已经走到了床榻前,药碗都快怼到他的脸上了。
“陛下冷了以后更苦呢。”
赵渊的手指发出声响,她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他的底线,现在已是赵渊爆发的边缘,心中正在思考怎么解决这个不知死活的傻子,就见沈如年舀了一勺药汤,朝着他递了过来。
“陛下,啊。”
赵渊:……
沈如年看赵渊没有动作就深刻的反省了一下,她是来伺候陛下的,之前都是她喂陛下喝药,怎么能让陛下自己喝呢。
难怪陛下看上去脸又丑又黑原来是不高兴,等想通了她才豁然开朗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她就该伺候陛下喝药才对!
赵渊看着那只白得发亮的细滑手腕在他眼前晃着,只想闭上眼不看这蠢货,高吕荣是怕他一个毒还死不了,故意寻了个傻子想来活活气死他的吧?
沈如年伺候的特别到位,还举着勺子呼呼的吹了吹,“陛下,已经不烫了,可以喝了哦。”
赵渊是真的很想把她活活掐死,但解药尚未找到,他也清楚自己今日能清醒一定和眼前的人有关,只能硬生生的压下怒火。
怕她真的要喂自己,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药碗,忍着不适将整碗的药汤一口灌入。
耳边还要听着她甜软的声音念念有词,“陛下乖乖喝药药,喝了药药吃糖糖,病病全都飞跑了。”
赵渊险些一口药全吐她脸上,原来他昏迷时不是在做梦,她真的在耳边不停絮絮叨叨,当时他闭眼沉睡就在想,终有一日他要睁眼砍了这聒噪的声音。
没想到一切都成真了,她就过生生的出现在眼前。
偏偏沈如年察觉不到赵渊脸色更差了,看他喝完就把糖也递了上去。
虽然有些不舍,但心里想着陛下应该不爱吃糖吧?到时候她就又可以把这些糖给吃了,就特别诚恳的夸了一句,“陛下可真厉害。”
赵渊眼皮跳了跳,原本想要连糖带她人一块给丢出去,可看见她举着小碟子说着你吃,却又依依不舍的小表情,突然嘴角翘了翘,一把将碟子端了过来。
两三口就将里头的白糖糕全给吃了。
看得沈如年笑容瞬间垮了,瞪大了眼不敢相信,陛下怎么欺负人啊,她的糖……
第10章
不过好在欺负人的陛下并没有得意多久,他喝了药汤正打算继续翻看奏章就又发病了,前一秒还在沉思后一秒便昏睡了过去。
沈如年趁着常福在紧张的在看陛下的病情,偷偷的把盘子里的苹果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准备晚上饿了吃。
等常福出来的时候,她就坐的腰背笔直一点都看不出刚刚干了坏事的模样。
一看到沈如年,常福担忧的心情又好了一些,只要有沈姑娘在陛下的病早晚都会好的,就讨好的上前去喊她休息。
“姑娘早些歇息。”
“我睡哪里啊?”
“姑娘说笑了,自然还是由您伺候陛下。”
沈如年还以为陛下醒了,她今晚就不睡在这里了,毕竟早上陛下很凶的让她下床去,就有些疑惑的看着常福,“我还睡在这里吗?”
她怕新住的地方没东西吃,所以她才偷偷的藏了苹果准备饿了就拿出来啃两口子。
常福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她不想住在这里是想搬出去有自己的宫殿,这是在意名分呢。
就悄悄的把她拉到了一边安慰她,“姑娘别担心,陛下这是病情还未稳定呢,等明儿奴才肯定提醒陛下给您册封的事。”
册封?是什么东西,好吃的吗?
沈如年一知半解只能胡乱的点了点头,落在常福的眼里就更像是她失望小/情/诗/独//家的模样,心里把这事给记下了。
然后想起了今早见到陛下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就抿着唇的笑了两声,压低了声音小声的提醒了沈如年一句。
“昨夜陛下劳累了,姑娘今日不妨让陛下歇一歇。”
虽然侍寝是好事,但太过频繁他也担心陛下的身子会吃不消,尤其是那满身的痕迹,沈姑娘实在是有些不知轻重了,连他一个太监都不好意思多看。
沈如年又听不懂了,陛下昨夜怎么就劳累了,分明累得是她啊,原以为是吃东西吃撑了,没想到是被陛下掐的,不管怎么看疼的累的都是她啊。
“常公公,是我比较累。”
常福顿时无语,听听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小姑娘会说这样的话吗?知道你辛苦你累,但也不能把陛下这样那样吧。
常福只觉没耳听,赶紧让宫女伺候着她换衣裳洗漱上床休息,沈如年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袖子里藏着的苹果给吸引了,只顾着小心翼翼的护着苹果其他的都给忘了。
一躺上床她就舒服的滚了滚,睡着之前沈如年还记着不能靠陛下太近,陛下做梦会掐人的,整个人卷着被子巴着床沿小心翼翼的躺着。
怀里还藏着她的红苹果。
可最终她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睡姿。
等第二日一早,赵渊意外的又清醒了过来,睁眼时便看见了一张放大的脸。
他拧着眉嫌恶的伸手要去提她的手臂,结果他的手刚从被子里动了动,就摸到了一个又硬又圆的东西。
暗器?密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