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接着说,“华人孩子必须比白人的孩子加倍努力,也不一定能够出人头地。请你谅解,代价太大了——我们耽误不起的。”
即使他听不懂中式言辞里的弯弯绕绕,傻子都能明白这位女士的这番话讲得别有用心。这就是在下逐客令了,他微笑着说好的,我明白。但他并没有感到多么困扰,毕竟她不是非得知道陈教授的故事不可,他也没什么非见她不可的理由。
接下来的日子,他并没有刻意去唐人街找她,但总因为许多工作的原因,频繁的在唐人街看到淮真。四十条唐人街就这么大。他往往坐在车里,常常看见她在路边一掠而过:和朋友一起在某个咖啡馆或者茶餐厅角落里写试卷,拎着一袋蔬菜海鲜,或者在杂货店买一袋咸话梅边走边吃。
脸上的伤是在三周后彻底好的。那天追捕一个通缉的黑手党——从纽约逃亡到旧金山,躲藏在了意大利埠的妓院里。打斗十分激烈,一个同事因此中了枪伤,而被送往最近的东华医馆。西泽代替伤员询问医生时,远远看到她扎着一只活泼的蝎尾辫,排在挂号队伍末尾,拿着一张不知谁的医保卡,对护士面不改色的说:“对,我叫邝迪西。”
护士说,“你不化妆看起来顺眼多了,化了妆起码老十岁。”
她用笑来掩饰谎言,“那么我今年只有十岁。”
外科医生叫邝迪西的名字,淮真跑过西泽身边时,他低头笑着叫她的虚构代号,成功将她阻截住了。
小家伙顿住脚步抬头一看,因为谎言被揭穿而脸涨得通红。
这是个极为短暂的见面,连招呼都来不及打。幸而医生在里面催促,她立刻快步跑走了。
若不是某天安德烈的提醒,他仍还以为这样的日子可以在旧金山持续很长时间。
奎琳所期望的派对,最终按照凯瑟琳的主意,于一个礼拜六,在索诺玛的葡萄酒庄附近举行。因为那里远离市区,所以禁酒令执行的并不那么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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