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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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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怎么着都得先下手为强。

怎么先下手?这地处北平府,周围都是罗艺的人马,就凭他小小的定国公和安国公府的驻军?都不够人塞牙缝的。

陈平又说,想当初大将军初来北平王府,怕站不住脚跟,暗地里不是派人联络突厥大都督红海,金银珠宝贡献无数,私下也有来往的么?而如今,不如求助于他里应外合对付罗艺。

伍魁起先不同意,因为这涉及内外勾结的谋逆大罪,但被伍亮那句“大哥,您难道就让我那侄儿枉死了?”给惹恼了。

福儿的仇一定要报!

所以,伍氏兄弟再三商量之下,决定这么干:命士兵打开瓦口关城门,放突厥军队进来,先占了瓦口关,然后假意相助罗家父子抗敌,战场上刀枪无眼,他们就趁乱,和突厥里应外合地偷袭杀了罗家父子,把杀人之事推到突厥人身上。

这么一来,既除了罗家人,替福儿报了仇,又坐稳了北平王府,然后和突厥约定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所以罗家人领兵瓦口关时,两人还真假惺惺地领着五百精兵跟在队伍后头,只等机会成熟。

迎战当日,瓦口关外。

除了罗艺镇守北平王府,罗家兄弟外加秦琼,秦用都到了。

罗艺不来,是因为他打心眼里瞧不上这突厥人。你都折腾十几年了,累不累啊,你被揍得不累,我这揍人的都嫌累。

和以往不同,大都督红海此次趾高气扬,仿佛一雪前耻,就在今日,这不是有伍氏兄弟暗中相助么。

遥遥相望,红海大喝一声:“罗松罗成,你们现在投降,还来得及,若是负隅顽抗,那么我必取你等首级。”

他显然是忘了,到底是谁在与罗家父子交手的大大小小几十次战役中,每次都灰头土脸,被人打得夹着尾巴逃窜。

罗成一听,没忍住就笑出了声:“哥哥,这人是没睡醒吧?大白天的在做白日梦。”

罗松只是笑,他来北平王府大半年了,之前也见过一次与突厥交战,也是这大都督红海领军,最后被罗成坏心眼地左戳右戳,解了盔甲里衣,浑身□□不说,还在身上戳了不下几十个洞,也就是他命大,被突厥士兵赤条条地捡了回去,捡了一条命,不过据说在床上躺了大半年,这才刚刚疗伤完毕,这不,又得瑟上了。

“哎,红海,上次小爷赏你那三十八个洞都填上了么?别一喝水,跟洒水壶似的全漏了。”

罗成话音刚落,罗家军这边哄堂大笑,连带秦琼也听过此事,被北平府的百姓都编成了评书,说得可带劲哩。

秦琼忍俊不禁,没想到真有其事,小表弟真是小孩心性。

红海被嘲笑得脸红脖子粗,粗嘎着嗓子,很没气势地回了句:“罗成小儿,休要猖狂!”

到这,估摸也能猜到这突厥为什么和伍氏兄弟一拍即合了。这不,两人有共同的敌人!

真是恨罗家小儿恨得牙痒痒啊——

同仇敌忾什么的,这个必须有!

红海驾马上前,新收小将秦用便自告奋勇请战。

秦琼有些担心,不允。

罗成劝道:“表哥,我看着小老虎手上的紫金锤也不轻,让他与那红海比试比试。打胜了最好,若是打不胜……”

罗成坏心眼地一笑:“你瞧那红海一把年纪,人高马大的,小老虎才十四五岁,摆明了他以大欺小。要是小老虎打不胜,咱们就一拥而上,群殴红海,给小老虎助威。”

这边秦用听了,高兴得很,驱马上前。

事实证明,秦用确实有两把刷子,一来而去好几招,红海都扑了个空,恼羞成怒,越发向秦用拼命。

秦用避过锋芒,循着一处空挡,一锤子击中红海的腹部,直接把人拍下了马,罗家军这片一阵叫好声。

红海吃痛落地,两个副都统,几员偏将都坐不住了,纷纷策马而来,救红海的救红海,围攻秦用的围攻秦用。

别说罗家兄弟和秦琼看不下去,就是一干士兵都恼了。刚还遗憾没机会群殴红海呢,这会儿是给大家机会了。

这厢两军士兵兵器交接,打得火热,那厢伍氏兄弟暗搓搓地从背后靠近罗成,看罗成正在迎战突厥的副都督托雷,举起大刀直愣愣地往罗成身上砍去,嘴里却喊着:“罗少保,我来相助你也。”

可惜,大刀还未落下,就被人一脚踢开,罗成身后似长了眼睛,拉枪回身,挡住了伍魁的攻势,笑道:“伍将军,你这刀法可失了准头。”

伍魁阴沉着脸,咬牙切齿:“是么?那你可得小心了。”抽刀再劈。

罗成狠狠地将长枪刺于泥里,从马身处抽出苗刀,双手紧握,待到伍魁的大刀看下来时,伸手便挡,只听哐的一声,伍魁望着手上的断刃大惊失色,再抬头时,锋利已生生往他脖子处砍来,吓得他险些摔下马去,幸而被兄弟伍亮拉了一把,险险避过,饶是如此,头盔顶都被砍掉了一截。

这到底是什么兵器,如此厉害。

“罗成,你想干嘛?还想自己人打自己人!”伍亮恶人先告状。

此时的罗松和秦琼也忙得不亦乐乎,伍氏兄弟那五百精卫分明不是在帮忙,而是围着两人在打,说是相助,实则在添乱,招招凶险。

罗松一枪打下四五个伍氏兄弟的精卫,冷哼道:“父王说得没错,以往每次对战突厥,你们俩不是称病,就是说人手不够,什么时候这么积极应战了,还说什么支援我罗家军?果然有阴谋。”

伍魁眼见奸计败露,又被罗氏兄弟那不屑一顾的神情给刺激到了,大喝一声道:“罗成小儿,你杀了我儿伍安福,还想全身而退?今日我定要与你决一高下!”

伍魁夺过伍亮的锤子前来,罗成奋力往上一抬,只把伍魁震得后退数步,战马嘶鸣。

“大哥!”伍亮单手持锤大喊,被罗松截在半路,两人互打了起来。

这是什么状况?

场中是围着突厥大都督红海打,场外,自家将军也打起来了。

若说刚才伍氏兄弟还装模作样,这会儿被人看穿,也懒得装了,一声令下,那五百精卫一齐攻击罗家兄弟和秦琼。

大军有些摸不着头脑,喂,喂,四位老大,不是来打突厥么?能不能给个准信,你们在干吗?演练么?

这不,很快有答案了。

红海被秦用一路围追堵截,退无可退,直奔城门而去。

这头伍氏兄弟也被罗松罗成打得毫无招架,纷纷逼到城门底下。罗氏兄弟几乎同时出招,一样的招式,同样的速度,枪头直指伍氏兄弟喉间。

伍氏兄弟看着离自己喉咙不到一寸的长枪,咽了咽口水,不约而同地驱马就逃,慌不择路,往哪逃?

看到个康庄大道,嗖得一下,冲了进去。

直到瓦口关城门哐的一声关上,众人傻眼了。

罗成勒住马绳,眨着眼,有些呆愣地看向罗松:“哥哥,你说伍氏兄弟知道自己在干嘛么?”

罗松沉吟片刻,倏然笑了:“这样再好不过了。”

罗成恍然,笑道:“伍氏兄弟在大军面前,公然投敌了。”

“不过哥哥,好像是我们把他们逼到城门口的。”

“那腿也是长在他们俩身上,我们让他们俩逃进去了么?”

“没有。”

“嗯,那就是了,伍氏兄弟早就想谋反了,就是这意思。”

秦琼看这架势,再次感慨,大表弟果然是个有心计了,小表弟别被带坏了……

再说那伍氏兄弟跑进了城门,红海一回头,蒙掉:“你俩咋跟进来了?”

伍氏兄弟一愣,也是,只顾着逃命,往哪逃不好,怎么就逃进瓦口关了呢。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大家,他俩投敌了么?!

天雷滚滚!

就算我们俩和罗家父子不对付,就算我们想为儿子(侄子)报仇,就算平日里,我们确实和突厥私底下有所往来,但是——

我们确实没想过叛逃!

隋朝高官厚禄不要,投敌鸟不拉屎的地方?我们还没那么想不通好么。

这算什么事,说好了趁乱杀罗成报仇的呢?说好了罗家父子一死,伍氏坐稳北平府的呢?

许久,伍亮弱弱道:“大都督,要不然就说你抓了我们,问北平王要金银珠宝来赎人?”

☆、第二十一回

21刁难信使,责罚盈盈

罗成站在哥哥身旁,懒懒地把脑袋搁在哥哥肩膀上,看着突厥信使递上来的信笺,不厚道地笑了。

要挟人?要赎金?赎伍家那俩个家伙?

别开玩笑了,好么。

伍氏兄弟就是不死,他还想着怎么整死他们呢。

罗松眼底含笑,侧过脸,征求罗成的意见:“成儿,这红海说问我们要粮食十担,便可放人,你说怎么办?”

罗成挺直了身子,夺过那信笺,凑到烛火处点燃,不一会儿,便烧成灰烬,看得那信使大官目瞪口呆。

“我们没收到什么信笺,伍氏兄弟,要杀要剐随便他,回头记得把他俩的尸首给抬出来,怎么说都是为国捐躯,也好让我父王向当今皇上禀告,追封个忠勇公什么的,也好庇佑子嗣后人。”

罗松嘴角微微上翘,松握成拳抵在嘴边偷笑,这小子又在拿人开涮。

庇佑子嗣后人什么的,那也得有后人不是。也不知道伍氏兄弟是不是坏事做尽了,虽然妻妾成群,但伍家的的确确只有唯一一个后人。诺,就是前不久因为强抢民女,草菅人命,被罗成就地正法的那个。所以说你那追封个忠勇公什么的,光听着好听了,没后人承袭。

信使心下大惊,罗成意思明确,就是让伍氏兄弟去死一死。这可是和他此番前来的意图完全不符,又问道:“这是北平王的意思,还是大公子和少保的意思?”

罗成朗声道:“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

言下之意明显,别说北平王不知道,就是他知道了,那也是我说了算。

罗成给自家大都督身上戳了三十八个洞的前事,早有耳闻,且心有余悸。

这会儿听他说话,处处和自己作对,觉得这罗少保行事乖张跋扈,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要知道这条件开得已经够低了……

好吧,其实就是意思意思而已,给大都督一个理由放了伍氏兄弟。

这要是搁在以前,伍氏兄弟还有点用。时不时地送些珠宝来,跟你兄弟长兄弟短的称呼一下也没问题,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了。而如今这两人犹如丧家之犬,要钱没钱,要兵没兵的,害大都督现在还躺在床上疗伤不说,俩人留在突厥军营养着还浪费粮食。

你们老喊我们蛮夷人,身处蛮夷之地,我们粮食很不宽裕的好吧。

有便宜占占还无所谓,这下没便宜占了,伍氏兄弟还是滚蛋吧。

信使看罗家兄弟油盐不进的模样,一张脸生生憋得通红,扭扭捏捏地,好半天挤出几个字来:“大都督也说了,这放人的事是可以商量的……要不然,粮食先打个欠条,我们立马放人。”

秦琼听了也乐了。看来,突厥那边是把伍氏兄弟当成烫手山芋了,扔也不是,收也不是。

“我改变主意了,这会儿不想放你走了。”

信使一身冷汗,被罗少保那双利眼盯得难受,这话什么意思?总不至于杀了他吧?以他那行事作风,还真是说不准的事……

哎呀呀,早知道就不多嘴了。

信使吓得后背都湿了,仓促间开口:“罗少保,这两国交战,素来不杀来使。”

罗成扑哧一声笑了:“谁要杀你了,杀你还嫌脏了地方。”

罗成看向罗松道:“哥哥,咱们幽州地界不是有不少荒地尚未开发么?让这三人去开发荒地,以后抓来的突厥俘虏也都一并送过去。”

“你!罗少保,你休要羞辱人,我乃突厥国堂堂——”

“堂堂什么?我怎么羞辱你了?你们一年总来那么两三回打秋风,烧杀掳掠,无恶不作。我这么安排,你还不乐意了是么。要不要我把你扔到北平府内试试,看看城里的百姓怎么招待你。”

信使立马焉了,盼着一丝希望,目光求助于大公子。

罗松想了想道:“这主意不错,开荒种的粮食和所卖钱财就贴补给因为突厥来犯失去亲人的家庭。头两年,可能没什么收益,但有总比没有强,更何况那些荒地要是不开发,也不能变成肥地。”

罗松以前跟随姜氏颠沛流离讨生活的时候,什么苦没吃过,种地的活不是没干过,所以对这些还是懂一些的,对于老百姓的艰难生活也是极为体恤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罗成抿唇一笑。

秦琼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默契十足,自己根本插不上话,心里有些羡慕这兄弟俩的感情。

秦琼此人刚正不阿,侠义心肠。虽说刚开始他并不赞成留下信使,哪有强留信使给你开荒种地的,但后一想,也对,我也没杀你,不算坏了规矩。只是让你开荒种地去了,这是对百姓有益的事,也就没有出口阻拦,默默认同了两人的决策。

“好了,来人啊,把这人带下去吧。还有射支箭到城墙上,告诉红海,就说他的信使和两个小兵我都留下重用了。他索要的粮食是没有的,他要不乐意,就让伍氏兄弟殉国吧。还有明日午时之前,撤出瓦口关,要不然我兄弟二人亲自带兵取他首级。”

看着士兵将瘫软的信使给拖出了帐外,帐内三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帐内气氛正融洽,就听到帐外一阵吵闹声。不一会儿就见罗勇撩帐禀告说,有人鬼鬼祟祟持兵器夜闯军营,让巡逻的士兵逮了个正着,差点没被射成马蜂窝,幸好他耳朵灵敏,听清那人呼喊声,觉得不对劲,将巡逻的士兵拦了下来。

这会儿,人被绑着,扔在帐外候着呢。

“手持兵器擅闯军营,格杀勿论。既然没死,先打三十大板,再拖过来问话。军令不用我教你吧?”

罗勇眼梢瞥了眼秦琼,又偷偷瞄了眼自家少保,低眉顺首回道:“少保,这事不太好处理。”

“唔?怎么不好处理了?”

“来人说是找秦二爷的,还是个姑娘家。”

秦琼一听姑娘家,心中已有丘壑,再听罗勇一声命令,人已经被押了上来。

单盈盈双手反绑,被人一下子推到地上的时候,觉得万般委屈,她还不曾被人这样对待过,回过头狠狠瞪了眼头号罪魁祸首秦勇,后者摸摸鼻子,只装没看到。

“盈盈,军营重地,你怎可手持兵器擅闯!”秦琼伸手替她解了绳子,拿下塞在口中的白巾,呵斥道。

单盈盈女儿态地撅了撅嘴,声音娇软含着委屈:“秦大哥,你们离开也不带上我,害得我一个人在府里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

“胡闹,我们是来打仗的,又不是游山玩水,怎么能带上你。更何况,你脖子上有伤,说了让你待在府上好好休养。”

“我的伤早就没有大碍了,你看,连疤都没留下。”

“既然伤好了,那就领罚吧。”

单盈盈瞪大一双水眸,望着脸上无多表情的罗成:“你什么意思啊?”

“我罗家军治军一向严明,赏罚分明,你今日手持兵器,擅闯军营,理当受罚。”

“罗成,你——我是来找秦大哥的。”单盈盈单手撑腰茶壶状,刁蛮的模样,配着精致的眉眼,有几分娇俏。

“那你不能禀告我父王,由我父王派人送你过来?非要这么鬼鬼祟祟地夜探。”

“谁,谁鬼鬼祟祟了,是我走到这里正好天黑了,怪得了我么。”她一路摸过来容易么。

“不容你狡辩,军令也不能因为你一个人擅改,看在你是区区姑娘家的份上,拖下去重打十大板。”

“罗成,你还真打我啊!”看着身后那大块头听了命令,就要上前攫住自己,单盈盈尖声喊道。

“军令如山,你没听过么?拖下去。”

“是,少保。”秦勇拎小鸡样的,把人拎出了大帐,男人女人,反正在他眼里都一样,服从命令才是正道理。

“罗成,你混蛋!你竟然打女人,你敢打我试试——”

“啪——”门外传来打板子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女人尖利的喊声。

“表弟,能不能饶过她这回,毕竟是女儿家,哪受得了这般苦楚。盈盈自小在单二哥庇护下长大,何曾受过这样的大刑。”秦琼听着耳边这声音,甚是凄惨,不由求情道。

“表哥休要多言,别的事我可以听你,但治军一事,我说了算。”

罗松见自家弟弟说话直接,不懂圆滑,怕秦表哥误解他的好意,便解释道:“秦表哥,成儿也是为了单姑娘好。今日,幸好是秦勇耳聪目明,将她生擒了过来,这要是寻常士兵巡逻,可以不论缘由,直接把她当做敌军细作,杀了了事。”

“我看单姑娘胆子是大,但本事——”罗松摇摇头,“一次两次存着侥幸还行,长此以往,迟早会丢了性命。你看,这伍安福一事,不就是她一时冲动给人喝了倒彩,惹上的祸端,无辜枉死了个小厮,自己还险些被人糟蹋。”

秦琼心里也明白,这两军交战,手持兵器擅闯军营,本就是大忌,幸好有秦勇,要是盈盈丢了性命,他更难和单二哥交代。

让小姑娘吃些苦头也好,下回做事就得三思而后行了,这么一想,秦琼也不多话了。

“表哥放心,秦勇有数的,十板子打不死人。”罗成劝慰道。

起初单盈盈还有精神骂人,五板子以后就剩下细微的哼哼声了,直到十板子打完,人也昏昏沉沉了。

☆、第二十二回

22尘埃落定,送别表哥

“盈盈——”

“出去出去,我谁都不想见。”单盈盈趴在床上气哼哼道。尴尬处还未上药,火辣辣得疼。

“盈盈,你伤口亟需上药,还是让婆子先服侍上药吧。”

“我不痛,不要你们管,我死了才好呢。”单盈盈越想越觉得委屈,自己明明是担心秦大哥他们才擅做主张去了军营的,可是他们不欢迎她也就算了,还把她拖出去打了一顿,旁边还是士兵围观呢,多丢人啊。

该死的罗成,榆木脑袋,当真说打就打,半点不留情面的!

第5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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