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隋唐之乱世攻略作者:公子越
第15节
罗成回身,拱手道:“表哥,四哥,回去吧,我这就走了,以后寨子里的事就交给你们了,若是需要我罗成的地方,我随传随到。”
秦琼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眼前的人已不能把他当成孩子看待,他比他们都来得有主意。
罗家兄弟出了寨子,一直赶路,快到山西河北交界时,听到一阵凌乱的马蹄声,外加兵器交接的声音。
从林处隐约看到几个人正围着一个人在打,罗成一眼看过去,没看清背对着自己,身穿盔甲的大将是谁,但正对着自己的人,他倒是看清了——
作者有话要说: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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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p`wxc`p``p`wxc`p`55冰释前嫌,成都到访
李元吉看似漫不经心地往火堆里添着柴火,瞄了眼身侧,默不作声地坐在一旁擦着枪头的少年,有点别扭地扬着脑袋道:“我没事。”你不用特地为了我,放慢脚程。
罗成原本在擦枪头的手一顿,狐疑地目光停留在他血肉模糊的左小腿处,那里虽然被他简单地包扎了下,但伤口不容小觑。
且不说他前世没有抛弃受伤战友的习惯,就算李元吉不是他战友,好歹也是伤员,丢下他倒是省事,他也确实想过好几回扔给他一匹马,自己走了得了,毕竟他也不喜欢这人乖张暴戾的行事,但若是因为此举,这人又被隋军抓了或是死了,他心下又会难安。
算了,送佛送上西,等他和柴大哥聚首了再离开。
李元吉见他盯着自己的伤口,久久不说话,自然不知道罗成的真实想法——其实非常想丢下他,只是碍于良心不安罢了。还以为他是担心自己,心中稍暖,偏还一脸满不在乎道:“这算什么伤,不过是小伤,小爷我以前跟着父亲打仗的时候,比这严重的多的都有。”
罗成张了张嘴:“这都算小伤,是不是等人把你整条腿砍下来才算大伤。”这人是皮粗肉糙,感觉不到疼痛,还是怎么的,伤口深处都见骨了。
饶是罗成见得多了,但如此严重的伤口,还能跟个没事人一般坐在这里,神色自若和他小爷来小爷去的摆谱,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
其实,你问李元吉痛么?怎么可能不痛!他又不是石头做的。但这些伤口对他来说,确实算不得什么,受伤不过是家常便饭。
罗成是不了解李元吉的出身,李元吉虽是李渊与原配窦氏所生。但那时,恰逢突厥嚣张,烧杀掠夺,无恶不作,李渊被任命与当时的行军元帅杨素一并御敌,窦氏在家日夜担惊受怕,自是没什么好心情。
不知道是不是窦氏当时怀孕时心情不佳的缘故,李元吉刚出生之时,皮肤黝黑,长相凶狠,整日啼哭,窦氏一瞧,心生厌烦,便弃之一边。
也勿怪窦氏偏心,窦氏这个做娘的,实在起点太高。
试想大儿子李建成,如今俊秀温雅,引得太原城内少女频频回顾,可想而知,小时候也是长得伶俐可爱,万分讨人喜欢的。
二儿子李世民,出生之时,便被高人批字有贵人之相,将来必定济世安民,她不可能不喜欢。
女儿李秀宁是他夫妻俩唯一的女儿,自是爹娘的小棉袄,疼爱非常。
轮到李元吉这了,灰头土脸的,还呲牙咧嘴,自小就一脸凶狠的模样,能喜欢得起来才怪。
其实李元霸也长得不好,可惜,他前面的参照物实在太妙了,窦氏能扔了一个儿子,还能再扔一个不?又是幺儿,也是有几分喜爱的。
这不,李元吉这娃命途多舛,自小暴戾,说是与生俱来,倒不如说是自小不得重视,被人欺凌,自我保护意识过重,久而久之,才养成了这一切以自我为中心的性子了。
李元吉自小便由奶娘养大,在唐国公府邸,并不受宠。直到十四岁时,在一次耍狠时被李渊瞧见。
李渊这一瞧,便心生欢喜。
没想到几乎被放养的小三子还有两下子,便起了重用之心。再细细一看,哟,幼时褶皱耷拉的黑炭头也长开的,长得人高马大,浓眉大眼,若是忽视眼底的戾气,也算得上是五官深邃,长相出色的糙汉子一枚,更是喜欢上了。
得李渊重视前,李元吉自小便受欺负,等到大了些,打架逞凶更是家常便饭,你打我一拳,我必还回去,你就是不打我,我心情不爽,也得揍你两拳,踢你两脚。骨子里就透着的狠辣,锱铢必较的性子暴露出来,这倒让人不敢再欺负他了。
后来又领了大将军的职,勇猛非常,在李家才算站稳了脚跟,也再没人敢小觑他。
若是旁人在他面前说这话,他早横眉冷对,怒上心头了,少不得动手,可这人要是一旦偏心了,那就跟他老娘窦氏一样,偏到山沟沟里去了,罗成轻描淡写一句话都能让他理解成为浓浓的关心。
在十四岁之前,府里有谁会这么关心他,他哪次打完架,遍体鳞伤,不是回来自个咬着牙根默默地擦伤口,大哥李建成就算仁厚,对他嘘寒问暖,但毕竟有限。
但眼前的人好歹救了他两次,且不说之前小树林那次,就说这次,是大大地让李元吉震撼了。
不仅单枪匹马地前来救他,关键时刻还扔了兵器替他挡了那个暗箭伤人的兵士,将自己置于不顾,最后还因为他的腿伤,非坚持休息一晚,明日再启程。
其实,李元吉真心想多了,让罗成不得不决定明日天亮再走的理由其实是天黑了,他不认得路。
因为罗成在不熟悉的人面前不爱多话,懒得解释那么多,所以,李元吉怎么误会那是他的事了。
思想南辕北辙,一夜无话。
第二日,罗成辨清方向,循着昨日的路线回到边界处,远远就看见大哥罗松和柴大哥正立于原地焦急的张望,怕他再晚些回来,他们该是来找自己了。
罗成将李元吉交到柴大哥手上,后者感激不已,恨不得双膝下跪,被罗成一把扶住。
李元吉站在一旁别扭,瞪了眼柴绍道:“他救的是我的命,就算是跪,也是我来跪。”
罗成戏谑地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想到他会说这话,平日里他早就呛自己了:“那你愿意跪么?”
本来就是句调侃的话,依着李元吉那性子,非得暴跳出来,谁曾想那小子竟然二话不说,噗通一声,双膝跪在罗成面前,叩了三个响头才起。
罗成傻眼了,这人吃错药了吧,什么时候这么听话。
柴绍显然也被吓得不轻,模样仿佛见到了鬼。
好半会儿,才扯出笑脸对罗成道:“罗小弟,大恩不言谢,就此别过,一路保重。”
罗成像前世每次告别兄弟一样,给了个熊抱,末了,还拍拍他的肩膀,不在意道:“柴大哥,别放在心上,举手之劳。”
“姐夫,还不快上马?哪来那么多废话。”李元吉已然翻身上马,面色不耐烦地喊道。
罗成和柴绍同时心下一宽,对嘛,这种脾气,才是李元吉。
罗成目送柴大哥和李元吉离开,才面向哥哥,灿然一笑道:“哥哥,我们回家吧。”
罗松微笑:“好,回家。”
不出三日,北平府的城墙上有人喊道:“大公子和少保回来了!”
底下早就有人先行去偏厅告知王爷去了。
一回到府上,罗松拍了拍他的肩道:“好了,父王这些日款待那个黑面神,都快款待出病了,你赶紧梳洗一下,去见见吧。”
罗成拧了拧眉道:“兴许他早就走了呢?”
罗松笑了笑,没有说话,他要是想走,七日前就走了,也犯不着在北平府特地等这么些天。
偏厅之内,罗艺脸上陪着笑:“成都贤侄怎么突然造访我北平府?这皇上批给小儿的一月假期可还没到啊。”
宇文成都一身金盔铠甲,端坐一旁,眉头轻锁,淡淡道:“王爷,这话从我入住七天以来,您已经问过我七遍了。”
罗艺脸上笑容一僵,打着哈哈道:“哈哈……是么?哎呀,人老了,记性不好,贤侄多多体谅,多多体谅。”
宇文成都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成都此番前来是奉了圣上口谕的,圣上欲离宫出行,召罗成伴驾御前。再者罗成离开长安之时,身体不适,我顺道来探望一二。”
说这话时,宇文成都有些许不自在,其实传口谕这种事根本不需要他一个大隋朝的天宝将军来做。
“啊,是这样啊,那本王明白了。”
宇文成都等了数日,见还是这种无疾而终的答复,眉头不由得紧锁了起来,道:“王爷,我今日还不能见到罗成?”
罗艺心里掰着手指在想,五天前扯谎说臭小子出水痘,生人勿进,这两天是不是该说他得花柳了……不行不行,花柳这病治不好,于名声有碍,这个太假了,我得好好想想。
宇文成都一瞧罗艺捻须思虑便拧眉,道:“王爷!”
罗艺的思绪冷不丁被打断,脱口而出:“等等,就快想到了。”
此言一出,双方都尴尬。
宇文成都敛了双眸,神色黯淡,心道他果然还在记仇,躲着不愿见我。
罗艺瞧着宇文成都的唇角都耷拉下来了,明显的不悦,心里寻思着,你可别精明到把成儿与山东揭竿起义联系在一块啊,虽然这事臭小子确实参与了。
恰此时,就见侧门处的帷帐被撩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大步走了进来,二话不说,先行礼道:“儿臣叩见父王。”
罗艺突然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你小子总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你老爹快被人逼死了。
“起来,赶紧起来。”
罗艺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便道:“成儿啊,这成都贤侄特地从长安带了圣上的口谕前来,前几日,见你病着,昏迷不醒,父王也就没有让他见你,别过了病气,这会儿你既然好了,那就由你替父王就好好招待招待成都贤侄吧。”
罗艺巴不得赶紧脱手这个烫手山芋,这些天天天应付这张冷脸,早就腻味了,哪有王妃的笑靥来的可亲。
罗艺一走,罗成转过头瞧了眼空荡荡的偏厅,就他和宇文成都两个人。
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离开之前还和这人闹着别扭,这会儿太热络或是太生疏都不好。回头再想,虽然他的作法他不赞同,但他确实是为了救自己,他罗成也没这么不识好歹,只能说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罗成正想着怎么开口,突见桌上还有一桌酒菜,几乎没动过,赶紧一屁股坐下,舀了碗甜汤就端到了自己面前,拿着勺子舀了一勺,刚放到唇边,就听身边的人道:“小心烫!”
罗成有些发呆,抬起头茫然地看了他一眼,宇文成都出口之后便后悔了,这会儿移开眼睛道:“这汤刚刚上,很烫。”
罗成点了点头,不在意道:“哦,行,我知道了,那我慢点喝。”
说罢,两个人之间又安静了下来,罗成径自吃着自己的东西,偶尔抬起头看到宇文成都正在注视着他处发呆,便问道:“你怎么来了?”
原本以为再见面,指不定他还在生气,没想到他竟然主动问起自己,宇文成都稍松了口气,本来还以为罗成故意不想见他。这会儿,原本刚毅的脸上稍稍动容,也柔和了些。
“皇上让我带口谕给你。”
“唔?什么口谕?”罗成咽下一口甜汤问道。
宇文成都也没计较他如此不庄重的接旨,反正他也不是头一回不尊圣驾了:“若是你母妃的寿宴办好了,让你即刻回京,伴驾出宫。”
罗成拿着勺子的手一僵,真的要回去啊?
“前些日子皇上夜梦琼花,命人三月之内开挖运河贯通南北,直通扬州,下旨命你一道前往。”
“会经过山西晋阳?”虽然早就知道,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从宫中出发,会在晋阳稍作停留。”这个行程计划还是他从父亲那里听来的。
“行,那我跟你一道回去。”罗成笑颜逐开。
看见他总算又冲自己笑了,宇文成都长舒了一口气,心底的石头才彻底放了下来。
其实,罗成心里是怎么想的?
李家迟早会一统天下,早些搭上这条线,到时候也可以少走些弯路,算算日子,柴绍柴大哥应该也回到太原府了,上回一别匆忙,这回正好去找柴大哥叙叙旧。
再者,张紫嫣一事刻不容缓,问杨广讨了她之后便先安顿在瓦岗寨吧,北平府也不太平,早晚得挪窝。
这么一想,宇文成都这时候带来杨广的口谕,命他前往长安城,伴驾前往山西晋阳,其实倒是正好合了罗成的意。`p`wxc`p``p`wxc`p`
作者有话要说: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56章
56大殿之上,唇枪舌剑
金殿之上,杨广龙颜大怒,喝道:“这些宵小,竟敢斩杀我大隋战将!”
杨林眉头紧锁,垂眸立于殿下,若有所思。
原本他将山东起义之事上奏朝廷,圣上并未放在心上,只淡淡说了句:“不过是些蟊贼罢了,成不了什么气候,何须皇叔亲自出马,派人去剿了就是。”
他是深知秦琼,还有那未知名的蒙面少年的厉害,保险起见才保荐的手下能将魏文通,且魏文通因着潼关口失误放走山东叛军一事,心生愧疚,正想戴罪立功,这么一来,倒也相得益彰。
可谁曾想,大军尚未到达瓦岗寨,在山西和河北交界,主帅魏文通竟被人杀于自己的青龙大刀之下,一行百余名将士无一生还!
群龙无首,大军一时驻扎在山西河北交界,不得进退。
杨广一通烂骂发泄完怒气之后,便忿然问道:“何人愿挂帅,去剿了那群反贼。”
群臣皆默。
其实朝廷之上也没几个骁将了。
老王爷伍建章骂殿被满门抄斩。
齐国公高颎因当初站在废太子杨勇阵线,反对先皇改立杨广为太子,被杨广记恨,杨广几乎是一登上皇位,就将人一罢再罢,最后还是不解恨,寻了个“妄议朝纲”的罪名,将人诛杀,全家流放。
越国公杨素与以上两位不同,他既骁勇善战,为隋朝屡建奇功,也曾助杨广陷害蜀王杨秀,照理说这样的人,总该得皇帝青眼了,可偏偏这位皇帝是杨广!
杨广对杨素的恩情极浅,反倒是这样随机应变,老奸巨猾的杨素颇让杨广忌惮。杨素小病一场,杨广便日日召太医去探望,暗地里还一再问道杨素是否病入膏肓了?生怕他不死。
杨素也知道自己的名望和地位已到了极限,遭皇帝猜疑,终日惶惶然,终是得病死了。
上柱国贺若弼因在杨广北巡至榆林时,见这位皇帝骄奢淫逸,与礼部尚书宇文弼私下抱怨了两声,结果被人告发,以诽谤朝政之罪,连夜诛杀。
上柱国韩擒虎看着浑浊不清的朝堂心生疲惫,外加年事已高,便借口养病,常年在家。
昌平王邱瑞眼观鼻鼻观心,他自看到山东起义的帖子之后,便小心收拾着心情,要知道排在头一排的几个名字里,就有他的外甥秦琼。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不会主动要求挂帅出战。
这么看来,在朝的这些武将中,还真就没几个可用的了。
杨广放眼朝堂之上,一个个像木头桩子一样杵在那里,动也不动,除了多了口气,就跟死人没差,心下恼怒。
此刻,他倒是无比想念前往北平府传旨的宇文成都,对了,还有罗成,这小子武艺高强,性子耿直,无比英勇,若是用好了,必将是大隋的一名猛将,这么一想,杨广心下才好受些。
什么叫佞臣?奸邪谄上之臣。
首条便是能急上位者之急,出谋划策不在话下,别管它是好计还是歹计。
这不,丞相宇文化及侧跨一步出列,睨了眼一旁默默站立着,陷入沉思的杨林,道:“皇上,您别小看这些响马,他们的来头可不小,为首之人乃是靠山王千岁麾下的十三太保。”
杨林正想着何人能让魏文通死于自己大刀之下,冷不丁被人点名,怒视宇文化及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老夫与那逆子早已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父子之情,怕不是那么容易割舍的吧。”
与宇文化及面带微笑,轻声细语相比,杨林确实横眉冷对,沉声道:“宇文化及,老夫清与不清,皇上自有圣断,容不得你在此颠倒黑白,兴风作浪。”
杨广双眸微垂,淡淡道:“好了好了,不就是几个蟊贼么,剿了便是。宇文丞相说得不无道理,皇叔的为人朕自是信得过的,但旁人却不知,怕是会做出对皇叔不利的言论。”
杨广又朗声问道:“何人愿挂帅?”目光却直盯着杨林。
杨林心想,看来我是非去不可了。
杨林只得拱手作揖,信誓旦旦道:“老夫愿前往,必不辱命。”
杨广这才露了个笑脸,连说了两个好字。
杨广如此阴晴不定,反复无常,杨林此刻已经大致猜到杨广何许人也,心下松懈,但还存着一丝侥幸,怨只怨那些奸佞蒙蔽了圣眼。只盼望杨广能早日醒悟,重振朝纲,兴盛他大隋朝。
正当此时,从侧门走进一太监,此人名叫刘安,乃杨广身边的总管太监。
刘安低头哈腰,凑近杨广耳边低声细语一番,杨广喜上眉梢,哈哈大笑道:“既然已入宫门,不如就召他俩进殿吧,朕数日未见这小子,连带乐趣也少了不少,想必宇文丞相也有此体会吧。”
宇文化及身形一顿,杨广既然这么说,掰着手指猜也猜得到他说的是谁了,一时间愁云密布。
杨林暗自揣测,何人能得杨广如此青眼?尤其还与宇文化及有关,看宇文老贼的脸色可不好看。
刘安谄笑点头,尖细的声音道:“能得皇上惦记,是罗少保的福分。”
“好了,好了,快传人上殿吧。”杨广颇为受用,摆摆手道。
“传宇文成都,罗成上殿——”
杨林闻言,心下一诧,难不成是北平府的那个罗成?方才被宇文化及挤兑的不快也消散了些,也是好奇起这罗成少年来。
说起这杨林和罗成的关系,其实不过是数面之缘,总共加起来可能不超过十句话。
当初,伍魁伍亮兄弟乃杨林的亲信,被派往北平府监军,每回回登州,无不抱怨几句,颠来倒去无非就是那北平王罗艺之子罗成实在欺人太甚,三天两头殴打定国公府里的将士不说,连带伍家独子伍安福也不在眼里,动起手来半点不留情。
杨林当时就想,你们两个大人了,还和十余岁的小孩儿计较,羞不羞。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杨林在北平府内见到了练武场上的罗家少年。
当时他使的并不是自家的长枪,而是长棍。那般虚中有实,实中有虚,拨实击虚,声东击西,进有方,退有度,干净利落,快而不乱,长棍左右抡晃,上下翻飞,让人目不暇接,杨林叹为观止。
那时,罗家少年虚岁十三。
之后,杨林旁敲侧击去打听罗家少年,消息寥寥,不多的信儿都是说这娃儿品行端正,比之其父,更胜一筹。
纵观他杨林此生一共收了十三个义子,不对,是十二个,秦琼不知悔改,执意与叛贼为伍,不提也罢。但他最想收的两个却终不能如意。
其一为北平王罗艺之子罗成。可惜人家身份尊贵,又有父有母,罗艺婉言拒绝了这门认亲。
其二为当今的天宝将军宇文成都。可惜人家老爹人品实在糟透了,若是与此等奸贼成为一家,杨林心不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