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隋唐之乱世攻略作者:公子越
第17节
说起这个,大家就想起造反之初,罗成小弟带来的那些分发给各个兄弟的兵器,别看着好像与寻常兵器相似,并无多大特色,但一用就知道个中奥秘——人家那是真正的削铁如泥,吹发可断。
可惜那些兵器不多,最初也没几个人放心上,自然抢到手的更是没几个。
在战场上,有个得心应手的兵器,如何重要,自是不用大家多说。现下,大家心里有了个念头,能不能和罗成小弟套个近乎,给自个换个兵器啥的。
徐茂公却想,这罗成小弟可真真是以一敌百的料,瓦岗寨只要有他,造反之事何愁不成,最难得的是,这人武艺高强,深藏不漏不说,气度也是大的,和众兄弟相处融洽,不计前嫌,有大将之风,可得好好留住了。
瓦岗寨众人所想,暂且不论,且说杨林这边叫苦连天。
这到底是哪里窜出来的混小子!三番四次坏他好事!
不是说这群造反的不是响马,就是贩私盐的,还有小摊小贩,乡村农夫……就凭这些人竟然能懂他的一字长蛇阵?
杨林心里不好过,蛇胆上的丁延平也不好过。
丁延平此人和杨林的关系虽好,但那是没有比较,若是和现如今的北平王罗艺比起来,他和杨林那层关系就没法看了。
人家好歹和罗艺前朝为官过,因为性子关系,脾气也比较投缘,在南陈之时,两人就是过命的交情。丁延平无子,而罗艺之妻当时已怀孕,两人便约定下来,若是生了小子,就给丁延平做义子。
后来,两人都投了隋,丁延平是被杨林说动,主动投隋,而罗艺是因着妻子怀孕,陈后主被杀,岳父一家已亡,逼依无奈之下才投隋的,两人便心生了芥蒂,少了来往。
但这都不妨碍丁延平一眼就看出阵中少年所使武功的猫腻来!
这可是地道的罗家枪法!
别人不知,他还能不知道?他使双枪,投隋之前,两人关系较好,常与罗艺切磋较量,他能看出那是自然的。
丁延平再一看对方小将的年纪,估摸着也就十五六的模样,心下便有了计较,该不是他那个一直无缘相见的干儿子罗成吧!
丁延平思想一开茬,罗成已经打完了阵头打阵胆了。
一手的梅花七蕊那才叫使得好呢。
也正是此刻,城墙上的单雄信才能领会当日大羊山下比试,罗成小弟最初就大大地放水了,人压根就没仔细着打。要是照着他打丁延平那架势,他非得横死当场,想想都觉得后怕。
只见阵中的罗成一枪在手,所有攻势化作漫天飞舞的花蕊,纷纷洋洋,炫丽不可方物,让人几乎产生了幻觉,这似乎并不是在打仗。而花蕊落下的却并不是花瓣,而是要人命的锋芒。那才是真正的梅花七蕊,招招都朝着身体要害处而去。
饶是丁延平的双枪再厉害,也没曾想罗家枪法在这小子手上,又快了一个程度,更是变幻莫测了。
丁延平一不留神,黑白双旗,黄旗红旗,纷纷被打落,丁延平有心相认,但一想人家少年兴许根本不知道他是谁,心下苦笑。
丁延平没辙,杨林那边就更没辙了,要知道杨林可是撤出人手去救那个被罗成拖在马后奔跑的三太保去了,等到他大喝一声回来道:“贤弟,我回来了。”马背上还驮着出气比进气多的三太保。
丁延平一瞧,气大了:“老哥哥,你还不如不要回来了,头遍钟响,你要回来,就算没了蛇头,阵法依然可变,变成二龙出水,而如今,阵头被砸了个稀巴烂,我这阵胆,旗令都被人打掉了,你让我拿什么指挥军令去。”
杨林皱着眉头道:“没想到这群响马之中还真有打阵的行家!”
丁延平顺势就问:“你可知道那打阵的少年是谁?”
杨林气馁地把打阵之前罗成对他说的那番挑衅的话一五一十相告,丁延平默不作声了。
许久才道:“哥哥啊,这些人全部蒙头,说明是不想让你看出来是谁啊,保不准是你隋朝大将。我说杨广不得人心,干了不少缺德的事儿,难以服众,百姓怨声载道的,你非说要先灭了响马,再去查杨广的罪行,这可是大错特错啊!”
丁延平越说越愤慨:“我丁延平就不该二次出世,哥哥,你行军打仗是行,但是论起治国实在太差了。”
杨林被他当众说得羞愧,只得道:“贤弟,先过了眼前这关,事后怎么做,哥哥都听你的。”
丁延平心想,你杨林是不知道我的难处啊,左边是义子,右边是结拜兄弟,我可怎么做啊?!
但眼前杨林催的急,丁延平旗令又全部没了,只能下了将台,催马上前,和杨林一道,只奔着被众将领围拥的白衣少年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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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62二围瓦岗,杨林败逃
阵中,不对,此刻已经没有阵法可言。
现下根本就是外围的将士,手持利刃和竹刺陷阱蠢蠢欲动,不敢上前,而场中是两名老将对峙一个少年,打得难舍难分。
一交上手,杨林心生焦虑。这小子怎的这般强悍!手中囚龙棒处处受制于人,那枪尖就像是长了眼睛,灵活多变,紧追着他咬。他是深感这小子若是活着,必然对大隋造成不可估量的祸害。此刻,也是杀红了眼,欲杀之而后快。
但丁延平不是这么想的。先不说他武艺如何,打不打得了罗成,就说他心理和杨林就不一样。
交上手了,丁延平心底越发肯定眼前这人必然和罗艺有所关联。罗家枪可是不外传的,这少年深知精髓所在,指不定就是罗艺之子,也就是自己未曾碰面的义子,这仗还怎么打?
丁延平此刻可谓是百感交集。一边暗自赞叹自个还有这么个了不得的义子,有勇有谋,武艺超群。一边苦于杨林这边,疲于应付。
这么一想,手中双枪就松懈了下来,有些漫不经心,敷衍了事。
杨林和罗成过招了十几招,囚龙棒处处受制,无计可施。那人的枪法又着实厉害,逮哪戳哪,就没有虚发的。
杨林越打越急,胳膊肩膀都被刺伤,好不狼狈,当下冲着一旁打得颇为悠闲自在的丁延平喊道:“贤弟,你的双枪不是能克制长枪么?还不快来助我一臂之力,缴了这小子的兵器,这小子的长枪真是见了鬼了,怎么就阴魂不散,死咬着我不放。”
丁延平闻言,恨不得咬舌。前几日众人喝酒尽兴之时,他确实对杨林这么提过,自个的双枪乃长枪的克星。
但此一时彼一时,怎可相提并论。
唉……丁延平长叹一声,自己如今不使劲也不成了。不过也不是坏事,只要他下手有数就成,正好还可以借此机会试试他家义子的武功底子。
这么一想,丁延平心下也轻松了许多,只是面上装得一脸严肃,同仇敌忾的模样,双手持枪,脚下一蹬,催马上前,大喝一声便往罗成身上刺去。
罗成险险避过,再抬头时,眼底泛着精光,若是罗勇在此,一定对这种眼神再熟悉不过。但凡他家少保遇上对手,或是新鲜的招式,就会露出这种表情来。
最近的例子就是花刀将魏文通之死。
罗成初一听杨林所喊,说是有人能克制他的单枪,他便有了兴致,等到那人再出手时,果然有几分看头。
你要说罗成的耐心好?
在滥杀无辜,草菅人命,欺压百姓一事上,他是头脑热得很,眼底容不得一点沙子,半点忍不得。
你要说罗成的耐心不好?
前世潜伏刺杀行动时,他窝在日军的警戒线不远处,一趴就是一两天的,几乎动都不动一下,等待刺杀对象出现,那是一杀一个准,从未失手过。
所以,丁延平这件事上,罗成先是发挥了自己的好耐心。
与他与魏文通动手前相似,他一直处于被动,任由他攻击过来,见招拆招,心里还琢磨着人家双枪的精髓所在,但无奈,眼前这老将的枪法确实要比魏文通的武艺强多了,而且他也没接触过双枪,一时半会儿,若是用他手中长枪做摸出一套破双枪的方法,还真是有些难度,他也不是天才啊。
来回数十招,两人对的是默契十足。
罗成心下就生疑了,别看这打得火热,每次都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但眼前的双枪老将似乎每次都到不了“点儿”,总是缺了点,不是卸了力道,就是失了准头。这不像是想杀他,倒像是与自己切磋武艺。
罗成这个念头一起,那是越看越像。所以,下一招时故意卖了个漏洞给眼前之人,偏那人装作看不见,还侧身替他挡住了杨林的耳目。
来来回回近百招,丁延平心里惊叹,暗叫这小子不愧为自己的义子,果然是好样的,半点不见疲态,反观自己,若是再这么下去,可不一定有这耐力与之对抗了,得尽快想法子让他与杨林分开才是,也好说话不是。
正当丁延平惊叹之时,他一拐眼,就看到杨林自罗成身侧而来,囚龙棒高高举起,几欲砸下,惊得他张大了嘴,就要喊出口!
只见与他交手的小少年,蓦然俯身,顺势抽出马匹侧边的大刀,迎头就砍了过去。
只听“哐——”的一声,震耳欲聋。
不仅仅是丁延平呆住了,就是城墙上众人也都惊愣住了。
好家伙!
杨林的水火囚龙棒,各重150斤,那可不是齐国远那种虚的。杨林本人又是“兴隋九老”之一,轮武艺,论行军打仗,那是个中翘楚。
被他举棒那么奋起当头一棒,不死都难。
可场中那突如其来的一幕,却是让众人都忍不住擦了擦双眼——罗成俏生生地还杵在原地呢,手中大刀也没被打断。
杨林虎口生疼,感觉湿漉漉的,怕是已经流血了。脑袋上方悬着一把大刀。囚龙棒的位置已经从紧贴着蒙面少年的当头顶,变成了自己脑袋的正上方。
杨林手持囚龙棒,强抵着头顶那把大刀,心中暗暗叫苦,这小子武艺高强也就算了,怎的力道还这么大!真是吃不住他。
杨林苦于应付,勉强维持,但□□坐骑却是没他那耐力了,突闻一连串战马嘶鸣,杨林坐骑终是受不住强压力,一尥蹶子,直接前后四蹄先后弯曲,跪在了地上。
身下一颠簸,杨林一个踉跄,手下囚龙棒失控,往旁边一歪,掉落地上。
瞬间,罗成的大刀就至,一下子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不只杨林懵了,就连城墙上的瓦岗寨众将也被突如其来的反转剧情给惊到了。
眨眼前是杨林举棒袭击罗成少年,眼看凶多吉少;眨眼后是杨林被人大刀架到了脖子上,动弹不得。
罗成跨坐马上,单手持刀,居高临下,睥睨杨林。
外围的隋军一见主帅都被人生擒了,还有什么可打的,纷纷丢了器械,喊着声儿就跑开了:“我们不打了,投降了……”
杨林环顾一周,俱是四处逃散的隋军,心知大势已去。
杨林此刻眼中死灰一片,仍挣扎着喃喃道:“不可能,我刚才明明就往你头上砸去了!怎么可能躲过!为什么刀没断!”
罗成嗤笑一声:“你还真是不吸取教训,我上次既然能一下子砍断数匹战马的马蹄,连刃口都没半点破刃,怎么会这么容易断裂。”
杨林略一沉吟,突然发难,目露凶光道:“你究竟是何人!你绝不是那群响马!那群响马哪懂得什么破阵之法,更不懂锻造兵器之术!你藏头露尾的,莫不是我隋朝朝廷中人?”
罗成目光一沉,稍作犹豫。
面前的人如此表情,倒是让杨林更是坚定心中所想,大喝一声道:“你究竟是何人!不念报国之心,却与反贼勾结在一起。宵小之辈,可敢报上名来。”
罗成被他一激,厉声反驳:“杨广昏庸无道,好色淫/乱,又穷兵黩武,害得民不聊生,百姓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这样的皇帝我为什么要拥戴?若是我不明事理,一味愚忠,那我就是助纣为虐,与天下百姓为敌。”
“胡扯!明明就是你们这群人叛国在先,还敢妄议朝政之事,行欲盖弥彰。”
这老头顽固不化,怎么就说不通呢,罗成差点就真的伸手扯下面巾,和他理论了。若是论身份地位,他乃北平王之子,荣华富贵自是不用说,又何苦造反来着。若不是杨广孽事造太多,他何苦想着积极造反,想打倭寇,哪个皇帝当政他不能打?
眼看罗成是被杨林给激狠了,真要动手扯下面巾,丁延平突然双枪突至,看似救下杨林,实则阻了罗成下一步扯下面巾的动作。
“小子,速速放了靠山王。”丁延平攻势一来,罗成一个激灵,之前因为那老将招式中并无杀意,罗成乐得与他对招,揣摩双枪之奥秘,也没把他当回事。这会儿若不是他怒喝一声,他都险些把他给忘了。
丁延平此刻是怎么想的呢?他想的是可不能让罗成当着众隋将的面,表了身份,看他蒙面便知,他现下的身份还是隋朝将领,若是身份泄露,于北平府不利。也不能让罗成与杨林多废话,杨林的口才那是首屈一指的,就怕这小子被杨林给绕进去。
所以才有了丁延平横插一脚这么一说。
刀枪对接,双方互不相让,一路摩擦而至,兵器上都起了火光。
丁延平一看这小子可了不得,使长枪时只觉得厉害,如今使大刀,那刀法精湛,兵器又利,排山倒海之势,一个对招,就让人退却了。
丁延平心想,我可不能与他打下去,这都成什么了?别义子还没认成,倒成了刀下鬼了,这到底算什么事啊。
于是,在下一个对招时,丁延平收枪大喝道:“小子,有胆你就来追我,咱们换个地方再战!”
罗成心说方才双枪对招,你就一直在相让,没有挑破我的单枪,此刻又说这话,莫不是有什么话要与我私下来说?
略一犹豫,便驱马追赶他往小树林而去了。
徒留□后的瓦岗寨众将在城墙上大喊,穷寇莫追。
杨林见丁延平为救自己,把自个儿给撂进去了,眼眶湿润,也不知道他此番前去是死是活,那小子可不是那么轻易对付的。但既是贤弟拼了命救他,他若是死了,反而对不住他了。
于是,杨林趁乱重新翻身上马,两腿一蹬,东南西三面包抄,唯有北面可逃,慌不择路之下,单枪匹马就往北面给逃了。
这已经是他二次围剿瓦岗寨,再度失利,全军覆没,一人独逃了。
作者有话要说: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63章
63父子相认,邱瑞上阵
上回说到丁延平引开罗成私见,杨林再度败走瓦岗寨。
这厢,小树林中罗成歪着脑袋,也不说话,饶有兴趣地斜睨着面前的人。
丁延平原本等着他攻上来,却见他一动不动就这么看着自己,倒觉得稀奇了,问道:“你怎的不上来打我?”
罗成笑了笑:“你都没想伤我,我干嘛非要打你。”
丁延平心道,好小子,果然被他看出门道来了,便好奇道:“你怎么知我不想打你?”
“你的招式中没有杀气。”
丁延平哈哈大笑:“不愧是我丁延平的义子,旁人若是看我这番穷追不舍地打斗,必然已经以为我要取他性命了,哪还有你这般沉着冷静。”
罗成目含诧异:“你知道我是谁?”
丁延平止住了笑道:“可是北平府罗艺之子罗成?”
虽然是疑问句,语气却是无比肯定。
罗成一滞,心说,你还真知道啊!
丁延平见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小子还无动于衷,心道看来罗艺是真的恨起了自己,连带这义父之事都未与罗成说叨,难免伤怀。想当初,在南陈时,他和罗艺可是穿一条裤子的交情。
其实丁延平真是冤枉了罗艺。
说到恨,这冤有头债有主的,要恨也是恨隋朝皇帝,恨马鸣关杀死秦蕊珠内弟秦彝的杨林,怎的也恨不着他丁延平。
这些年,丁延平一直觉得有愧于罗艺,也不曾露面过,罗艺也不想再“高攀”了与杨林结拜了的丁延平,所以,两人关系便淡了下来。罗艺心想,你既然不想见我,那我也没必要把儿子上赶着去认你做义父,这不,阴错阳差,这关系就淡了十六年。罗成不知道有这么位了不得的义父,也是情有可原。
等到丁延平倒苦水般地将他与罗艺,杨林的关系一一道出,罗成心里也有了个大致的印象。
罗成眼珠子直转溜,在丁延平身上打晃,这老头说得真的假的?别是看他年纪小,忽悠自个的吧。
这事还真够悬乎的,他也压根记不起当初听张大胡子说评书时,自己有这么位能干的义父,一时之间举棋未定。
丁延平看这小子谨慎行事的模样,心里又高看了几分,是打定了心思想要认下他,连带那么些年与罗艺之间的芥蒂也管不上,便道:“你若是不信,改日我与你一同回北平府,去见你父王,亲自问问他,让不让你认我这义父。”
罗成心说,你是认定我的身份了,我这回要是放你回隋朝,而你又是忽悠我的,那我北平府不是得遭殃?
但若是拼尽全力杀了那人,别说他对自己没有杀气,往深处说,万一真是自个义父,那不是杀错人了?
这可要不得。
罗成思前想后,也没想出个辙来,倒是丁延平主动开口了:“你若是不信,我可以把双枪克制你罗家枪的秘诀传授于你,你若是想杀我,随时都可以,还要怎么说的?”
罗成半张着嘴,幸好有面巾遮挡,要不然那模样真够傻的,若是让瓦岗寨那帮兄弟瞧见,又得取笑他小孩子性子了。罗成是压根没想过这人是哄骗他,因为是不是克制他家单枪的秘诀,他一看便知,量眼前之人还瞒不过他的眼睛。
罗成见他表情肃然,不像开玩笑,心里痒痒的,想要学吧,却又觉得不合适,他们现下可还是敌人呢。
于是挠了挠头,反倒不好意思了:“这个不好吧?你现下把双枪秘诀传给我,这算什么事啊。”
丁延平难得见到这小子也有扭捏的时候,可是和他方才在战场上,那气势如虹的模样完全不搭,倒是多了份人情味儿,虎目一瞪,故作生气地打趣道:“我生平无子,你又是我义子,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我不传给你,传给谁?难不成让我这双枪失传了不成?”
罗成心说,这可是你要传给我的,不是我强求来的。就算是吃亏,那也是你吃亏,跟我可没关系。
这么一想,心里好受许多,等到丁延平邀请他席地而坐,和他讲讲双枪破罗家枪秘诀时,罗成屁颠颠地就下了马。
最开始还有些顾虑,以防身旁之人耍什么诈,等到后面,两人越聊越带劲之后,那些顾忌便都没有了。
越往深处说,丁延平是越发喜欢起自己这个义子来了,这人可真是个练武的好苗子,筋骨奇佳不说,脑子也好使,十八般兵器,几乎种种都有涉略,很多精髓的东西,他只要稍作提示,他便融会贯通起来,让他省了不少气力。
罗成也是兴奋得很,他有多久没遇上这样的对手了,完全都没把眼前的人当长辈,而是当成了志同道合的朋友,交流心得呢。
等到日落西山了,两人才开诚布公。
这回罗成几乎九成九把握相信眼前这人的身份了,当下就扯下面巾,冲他双手作揖道:“义父在上,请受罗成一拜。”
丁延平戏谑地捻乐捻胡须道:“怎么不怀疑我了?”
罗成道:“都说到这份上了,若只是忽悠我,那您亏大了。”人家几乎把看家本领都倾囊相授了,这还能有假?
丁延平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小子,算你有眼光,你要是再不认我啊,回头我上北平府找罗艺编排你去。”
丁延平又问起罗成怎的和这群响马混在一起了,罗成将事情原委从替舅母贺寿之事说起,穿插了秦表哥和程四哥劫皇纲的事儿一并道出,又把自己仗着御前伴驾的身份,在宫中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听得丁延平直拍着大腿大骂杨广畜生不如。
罗成问道:“那义父你为何就来相助杨林了?”
丁延平羞愧,连说:“早知如此内情,我是万不会答应杨林,二次出山,前来助阵的,这下反倒变成助纣为虐了。”
最后,还是罗成安慰了他几句,让他心里好受了些。
罗成邀请丁延平一道回瓦岗寨,被后者婉言拒绝,他和杨林还是结的金兰,如今若是跟罗成会瓦岗寨,他成什么了?里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