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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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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隋唐之乱世攻略作者:公子越

第28节

王世充还没来得及上扬州府,路过一家颇具规模的酒楼时,就听到大堂有人怒喝一声,中气十足,他忍不住往里头一瞧。

这不瞧不要紧,一瞧吓一跳!

这不就是前些日子四明山时,与之对峙的大魔国君王程咬金么?

王世充立马揉了揉眼,嘿!还真是这个黑小子!且不说程咬金的长相实在突出,让人过目不忘,他手边那把大斧子简直就是要闪瞎他的双眼。

王世充也没来得及细究程咬金怎么会出现在扬州,他赶紧伸手招了招手下人,凑在耳边吩咐了几句话,人便下去了。

不多时,程咬金便喝得东歪西倒了,趴在桌上睡着了,瞧那小呼噜打的,让小二频频皱眉,这不,刚要上去推醒他,就被人拦在了半路。

王世充带着人前来,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人五花大绑了起来。

等到程咬金酒醒,定睛这么一看,心说坏了,这是让人给逮了个正着。果不其然,就见到王世充正站在他前头俯视着自己呢。

王世充心里可高兴了,这回逮着的可是条大鱼啊,若是给杨广送去,那可是大功一件,赏金什么的,自是不会少了。

王世充将人往扬州府一押,嘿,真是什么好事都让他给赶上了,扬州府这边也抓了个人,这人是谁呢?

乃是原先杨素之子杨玄感兵变时的军师,蒲山公李密。

说到李密,就得说说他的来历,这人可是出生在不折不扣的大富之家,从他曾祖父,祖父那代,就是世代为官,到了他父亲这代,被封为隋朝的上柱国,蒲山郡公。

李密这人自小聪慧,自从承了他父亲的爵位,便散发家财,招揽门客,礼遇贤才,从不吝啬。而且此人尤其爱好兵法,对谋略之事甚是精通,与杨素之子杨玄感交往甚密。

当初杨素一死,不久杨玄感兵变之时,恰杨广二征高句丽,李密就是他的谋臣,他给杨玄感出了上中下,三条计策推翻隋朝,无奈杨玄感这人实在跟他老爹有差距,杨素好歹还是兴隋九老,脑子好使,敛财一流。但到了杨玄感这儿,差远了。

他生生将李密给他出的三条计策给倒了个个,人李密分的上中下,他非理解成下中上,结果拿下策当上策去对付杨广,可不得兵败如山倒,落得身首异处。

幸好李密逃得快,这才免于一死。

可以这么说,人杨玄感李密造反那会儿,还没你瓦岗寨什么事呢。

李密辗转多地,颠沛流离,吃尽了苦头,好不容易到了扬州,才刚踏进城门,就被人给抓了,原来他的头像早就被贴满了全国各地通缉。

这不,两个原本不相干的人,这么凑巧就关到了一起,押在同一个大牢里,等候杨广一到就下令。

程咬金瞧瞧了身边的人,一副病怏怏的模样,看着就寒碜,也不知道他犯了什么事,随口一问,顿时眼前亮了。

——原来这人就是蒲山公李密!

要说程咬金怎么知道李密其人,那还得从秦琼当年救了李渊,被金蛇卫追杀,被困黑店,误杀了人说起。

当年秦琼杀了人之后,本应斩首示众,是因为单雄信其中周旋,才得以发配北平府,最后认下了罗艺等人。而单雄信一绿林首领又怎么有这通天的本事?这还得仰仗他的旧识,也就是这位蒲山公李密。

李密毕竟出生于四世三公之家,地位显赫,谁不卖他点面子,而他本人又乐善好施,爱结交江湖中人,这不单雄信求上门时,他一听是山东小孟尝之称的秦琼,二话不说就帮忙了。

李密得知程咬金乃大魔国的君主时,也是惊讶万分,两人聊得甚是投机。

当程咬金问及蒲山公你何以落得如此境地之时,回顾往事,李密感慨不已,将杨玄感之事和盘托出。

程咬金是不知道其中曲折的,听李密这么一说,心下暗骂那杨玄感,怎的就生了这样的猪脑子,如若不然,杨广这昏君早就杀了。与此同时,也感慨李密此人心思慎密,谋略过人。若是他日能出去,一定要将他招进瓦岗……

还招进瓦岗呢,程咬金一低头看到自己的模样,也不比李密好多少,不由得神伤。

虽说他程咬金不怕死,但他现下是不得不信命了。就如他那老婆裴翠云一直说的:“老程啊,你大字不识一个的,没一点儿学问,做什么皇帝呢?反隋是好事,要是你把兄弟们都带到阴沟里去了,咱可对不住兄弟们啊,你瞧瞧,有合适的人,你就赶紧让位吧。”

程咬金现下是真后悔了,要是早些让位,这些事都没有了,自己也不会胡来被逮住了。这下倒好,罗成小弟没找着,杨广没杀掉,自己倒是要先死了。

程咬金唉声叹气之际,人李密也没闲着,已经和看守的大哥叨唠上了。

李密那神态比之程咬金还不如,灰头土脸的,垂头丧气,一副万念俱灰,将死之人的模样,冲着那看守苦苦哀求:“大人,大人,你看小的此番是必死无疑的,我也不抱什么生的希望了,身上还有些银两,统统给你吧。”

这看守一听,眼睛亮了,将信将疑道:“真给我?”

“我这将死之人还要什么黄白之物。”李密苦笑道,说罢,真就将怀里的银子给掏了出来,递到了看守面前,“大人,跟您商量个事,这钱都给你都行,我反正都要死了,死之前,能不能给我些酒喝,喝醉了也就不知道痛了,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吧。”

那看守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不可以,便将桌上现成的半壶酒直接递给了李密,钱也高高兴兴收进了口袋。

程咬金这边水深火热,脖子就快和身体分家了,而被他一直念叨的罗成却是半点不知晓的。

罗成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摸着身下柔软的床被,睁开眼看着头顶破旧的帷帐,有些迟钝。

“你终于醒了。”门外传来一声惊呼声,三步并作两步,那人已经到了跟前。

罗成撇过头看了眼那人,伸手揉了揉胀痛欲裂的脑袋,有气无力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李元吉还没来得及开口,门口老头模样的人就已经惊呼起来了:“谢天谢地,这位公子你总算是醒了,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我这小药铺子非得让人给拆了不可。”

李元吉瞪眼过去,老头吓得往后缩了缩:“老夫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你爱住多久住多久。”

罗成一边拍着脑袋,一边无力地瞥了眼李元吉:“我半路晕倒了?”

李元吉居高临下,双手后附,一副公子哥的样,不屑道:“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逞什么强,害的小爷我也走不了,累死累活地在这照顾你,那也就算了,半夜还说梦话,烦死人了。”梦话里喊的名字还不是我,我到底是瞎忙和什么。

罗成皱着眉头道:“这次谢谢你。我现在醒了,你可以离开了。”

李元吉一听这话,立马炸毛:“罗成,你什么意思?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也没你这么快的!”

罗成只觉得这人吵得脑袋涨,有些不耐烦道:“你刚才不是还嫌我耽误你的行程么?你现在可以离开了,回太原城去,你父亲,哥哥们正在等着你。”

李元吉怒目圆瞠:“说什么不耽误我,你不就是讨厌我么?不管我做什么,你都看不顺眼,想赶我走。”

罗成也被他这凶神恶煞的模样给惹急了,低吼道:“要想别人对你刮目相看,至少你得做出让别人尊重你的事来,难道就是靠你威胁老人家的手段,欺负老百姓的本事么?”

李元吉气得脸都变了,伸出手指指着罗成直发抖:“好,好,我他妈贱,才会上赶着被你骂,我走,我这就走,不在你眼前碍眼。”说罢,转身大步走出房间。

等到李元吉离开了,站在门口的大夫模样的老人家讷讷的,一副想说不敢说的模样。

“老人家,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罗成问道。

老人满脸尴尬道:“小公子,其实你误会刚才那位公子了,那位公子真的很在乎你。你们初来时,他抱着你到老夫的药馆,手忙脚乱,几次险些摔倒,那紧张的模样,是装不出来的。“

“后来,我给他开了药方,他怕我熬药不仔细,非得亲自看着。”

罗成面上一僵,他实在想象不出李元吉那样的大块头蹲□熬药的场景。

老人哭笑不得道:“那位公子也是个养尊处优的,他哪里是熬药的料啊,足足熬了三回,才熬好了一锅药。可喂你的时候,又犯了难,你的嘴就是紧抿着不张开,又来询问我,我说就得用灌的,他还非舍不得灌你。”

“我跟他说你喝完药,不一定马上退烧,这高烧不退的,极其凶险,最好看着你点,给你勤换换额头上的湿巾,他可就上了心了,一夜敲了我房间门四五次,一会说你额头好像越来越烫了,让我想想办法;一会又说非让我再开个药方,给你服下;后来问我要些热水,给你湿润湿润嘴唇……这一晚上哟,真是没少折腾老夫……”老人捶着腰背,一脸苦笑,“这不,你烧退了,他其实心里比谁都高兴。”

罗成面上不显,心里却是有些动容的,看着李元吉离开的背影,有些犹豫,转向老大夫道:“他没有威胁你?”

老大夫微笑道:“那位公子啊,就是脾气大些,嘴硬心软,瞎子都能看出来他关心你。”

罗成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李元吉愤愤然走出房间就后悔了,他跟一个病人置什么气啊,宇文成都生死不明,罗成气性是大了些。再想想,自己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也难怪罗成会误解自己,最后又想,自己脾气怎么就这么冲呢……可是这离开的话,说都说了,难不成还能泼出去的水收回来?

正当李元吉为难之时,眼角瞥到一个白色身影,立马假装捋了捋马背,似是自言自语道:“我说你这马儿怎么这么不争气?还汗血宝马呢,跑这么点路就跑不动了?我这还要赶路呢。”

马儿长嘶了一声,似是不服气:你到底哪只眼睛看到我跑不动了?

李元吉惴惴不安,还在想着折留下,身后传来说话声:“既然它跑不动就留下吧,你也留下吧。”

李元吉笑颜逐开,偏回过身时,装的一本正经道:“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想留下的,到时候别又说我赖着你。”

罗成看了他一眼,转身回房,轻声道:“是我说的。”

紧接着就听到李元吉兴高采烈地指使老大夫:“你,说你呢?还杵在那干嘛?还不赶紧替他把把脉,烧是退了,这忧虑之疾怎么说?”

“你要是治不好,我砸了你的招牌。”语毕,似乎察觉到不对劲,赶紧又改口道,“小爷以前可没干过砸招牌的活,算了算了,饶了你吧。”

罗成无语地摇了摇头,苦笑,这人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作者有话要说: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101章

程咬金直到逃出了大牢,还有点神情恍惚,怎么就逃出来了呢?

好像是李密从看守那换来了酒之后,一会又装生无留恋的模样,拿身上的一些珠宝换了些吃的。那看守看他身上不少好东西,便主动过来搭讪。也不知道怎么聊着聊着,就聊到李密那死去的老父亲了,李密痛哭流涕,哭诉他当初被杨玄感怂恿了造反了,想隋朝其实对他父子不薄啊!这身份有了——堂堂蒲山郡公,钱财也有了,光光皇上的赏赐就不得了,奇珍异宝,数之不尽,他何苦想不通啊!

李密心酸啊,想他逃亡时,还担心路上受苦,将金银珠宝分几处藏了起来,如今都用不上了,悔之晚矣。听得众人各起心思。

李密抹着眼泪,道:“只求看守大人能看在我是将死之人的份上,满足我一些微不足道的要求,能否赏口酒喝,赏个小菜吃的,左右我也没几天好活了,只求死前能活的舒坦些。”

几个看守一想,可动了脑筋了。

低头看了眼方才李密递给他们几人的珠宝都觉得不起眼了。

一个说:“大哥,这人祖上可都是当大官的,到他这辈,是世袭的蒲山公,家里一定有不少好东西。”

另一个掂量了一下手上的珠宝道:“这些珠宝成色上等,去当铺定能换回不少银子,若是还有一箱子……”那人眼底泛光,“那咱们哥几个这辈子吃喝都不愁了。”

又有人偷偷摸摸地瞄了眼半靠在大牢角落处,病歪歪,时不时还咳嗽几声的李密:“大哥,你瞧他那样,你就是放他出去,估计他都跑不了多远,更何况,咱也不放他,就是哄着他高兴,让他把藏宝之处说了。”

头一个开口的人立马应声道:”是啊是啊,大哥,你瞧他那病痨样,不过是想换几口酒喝,几口肉吃。咱们就能换回一大堆珠宝,多大的好事啊。“

那为首的看守沉思了片刻,是诺,人家也不是瞎扯的,确实是家大业大摆在那,金银珠宝定然藏了不少,看他给他们那些就知道了。这人死如灯灭,珠宝可不就失了下落了?倒不如给他们兄弟几个平分了。放人他坚决不能,也不敢,但这点小事他还是能做的,把李密的藏宝之处骗来再说。

于是,在为首的看守点头应允之下,就有人将酒拿来了,菜也端来了。可人李密也不知是不是被枷锁锁地时间太长了,连手都是抖的,外加枷锁架戴着也不方便,尝试了几次,也没能将酒喝到嘴里,反倒是倒的地上,身上到处都是,尤显狼狈。

那小看守看他这模样,索性走过来,将他的枷锁也给卸了下来,然后故作同情地攀谈了起来。

李密感激涕零啊,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对于他那些无福享受的珠宝的下落也托盘而出。

众人一听,据说就埋在扬州城外的一处小山坡上,都是兴奋不已,当即就想去挖了出来。

最后商量来商量去,你怀疑我我怀疑你,决定抽签来留下一个人,其余人一道去开挖,也免得大家分赃不均,有私藏。

等到其余人都去挖宝藏了,留下那人忿忿不平地喝了点酒,嘟囔着怨愤,醉倒之后,李密就砸碎了酒缸子,替程咬金划开了绳子,又变戏法一样的,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打开了大牢的门,两人敲晕了大牢的看守,逃了出来。

这会儿撒腿逃了半天了,程咬金也累了,撑着身子坐在石头上,问道:“你是怎么弄到钥匙的?”

李密也不避讳道:“中午换班的那班看守,我也用同样的方法糊弄他们,趁他们其中一人不备,就偷了钥匙。”

程咬金道:“那看守掉了钥匙,不怀疑你?”

李密笑了笑:“他哪顾得上我啊,这会儿怕是在百里外挖金银珠宝呢。我特地说了个远地儿,我说我就是从那一路流亡过来的,生怕遇上不测,所以分了好几个地埋宝藏,其中最近的一块地儿也得在百里外,我估计他看守服都没来得及换下,就迫不及待地出城了。”

程咬金一听,心想,你这一招用了两次,没想到都把人给套上了。

这人果然是聪明!这要是说拿珠宝换自由,还真没人搭理你,毕竟金银珠宝再重要,也得有命花啊,你方才那自怨自艾,生无可恋的模样,倒是将众人都骗过了。

李密蹲在小溪边,洗了把脸,一扫之前要死不活的颓废劲,露出精神烁烁的脸,站起身四处张望了眼,转过头对程咬金道:“咱们得分开走,一会要是有人追来,也不至于都被抓。”

程咬金自然说好。

李密突然单膝下跪,给程咬金行起礼来,吓得后者赶紧站起搀扶他,嘴里说着:“蒲山公,你这是做什么?”

李密面带羞愧道:“敢问皇上,你方才在牢里那句话还做不做数?”

程咬金就问:“哪句话啊?”我说的话可多了。

李密道:“不瞒皇上您说,自打我被通缉以来,颠沛流离,吃尽苦头,偌大的天下,竟然没我李密容身之处,你在牢里曾说,瓦岗寨有我李密一席之地,不知道还做不做数?”

程咬金听完,哈哈大笑,连连道:“作数,自然作数!咱瓦岗寨要是有蒲山公这样的能人在,何愁杀不得杨广。不单这样,我还要大大的封你的官,好歹你救了朕一命不是?”

程咬金大老粗一个,一会朕一会我的,不伦不类,可人李密权当没听到,举手投足都是十足的尊敬,这让程咬金对其印象更好了,觉得李密这人不单谋略过人,还处事沉稳,是个能堪大任之人。

直到程咬金回到瓦岗寨之后,提起禅位之事,众兄弟都不肯接,程咬金就自然而然想起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李密可以胜任……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反正这会儿,程咬金和李密算是分道扬镳了,不过目的地一致。

程咬金这一路顺风顺水再没遇到什么险阻,三日后,四通八达地到了瓦岗寨,可另一头的李密却没那么顺利了。

李密赶了一日路,口干舌燥的,原本想找个茶寮休息片刻的,没曾想半路上遇到两军对峙,其中一方乃是赶往扬州城观花的杨广,而另一方是谁呢?

这人李密也认识,就是他的旧识单雄信。

单雄信为什么会出现在此,还得从程咬金单枪匹马闯扬州城说起。

程咬金倒是走的痛快,可是急坏了瓦岗寨众人。大伙这么一商量,总不能让皇上独自一人身处险境啊,当即就派了单雄信,王伯当等人带军,前往扬州城救人。

结果,不巧的是,单雄信这小股部队迎面碰上了杨广进扬州的大军。

杨广自打上回四明山一役之后,那是吓破了胆,身边没有八十万大军,也有五十万大军,随时候命。单雄信一瞧这架势,心知这回是要命丧于此地了。

没曾想,这仗还没打起来,突闻一阵马蹄声近了,众人纷纷看去,从那马儿上下来一人,由于速度过快,以至于那人不是翻身下马,而是直接从马上滚下来的,滚下来之后,满面灰尘,白口黑面,额头上还流着血,一见隋军,立马就喊道:“皇上,我要见皇上,八百里急件!扬州城八百里急件!”

杨广一听,赶紧让人将人带到身前,那人匍匐在地,整个脑袋贴合在地上,痛哭道:“皇上,扬州城危急。守备王世充大人抓了大魔国的皇帝程咬金,没曾想,今日就遭到大魔国诸位大将的偷袭,大军已经抵达扬州城外,王大人快要撑不住了,求皇上派大军支援。”

杨广一听,心头一跳,他日夜赶路也是因为王世充派人来报说是抓到了程咬金此等反贼头目,他欣喜万分,没曾想还没等他到扬州城,瓦岗寨反贼竟然就已经到扬州城外。

杨广再看眼前的小股部队,那是认定了瓦岗寨欲拖延他步伐的计策。

不行,无论如何,不能让程咬金给跑了!杨广一想,大手一挥,命人不要管单雄信等人,十万火急,只管往扬州城开进。

单雄信等人倒是逃过一劫。

单雄信就纳闷了,他瓦岗寨哪里派大军攻打扬州城了?

单雄信和王伯当两人正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之时,没曾想刚才给杨广报信之人又偷偷折了回来。

这人正是从大牢里逃出来的李密。

要说杨广怎么半点没怀疑?一则是李密这人演得好,二来,这王世充派人告诉杨广,程咬金被抓这事才不过半日多,消息还没传开,一般人不会知道,所以杨广听到这个消息,才没有怀疑。

李密擦掉脸上的泥灰和血渍,单雄信立马惊呼道:“这不是蒲山公么?”

李密将事情原委和单雄信等人一说,单雄信等人自是感激涕零。

李密告诉众人,赶紧回去,这招不过是诈杨广的,谁知道他半路会不会想想觉得不对劲,又折回来,众人听令,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回了瓦岗寨。

程咬金和老娘,妻子裴翠云一见面,后面两位皆是痛哭流涕,还以为他死了呢,整日担忧的,如今见到还活着,自是高兴。

程咬金也把这几日经历这么一说,老娘当下就道:“儿啊,你大字不识一个,又如此冲动,实在不是当皇帝的料,我看你还是将皇帝之位让给有贤之人吧。”

妻子裴翠云也在一旁劝慰道:“老陈,我还是那句话,这个皇帝咱们不稀罕。你压根也不够资格当这个皇帝,如今要不是李密救了你,你可就没命回来了,你让我和娘亲怎么办?”说罢,掖着袖子小声哭泣。

程咬金如今早已想通,他在牢里就暗自发誓,若是还能回来,必然把这皇位给让了,可让给谁呢?

程咬金第一反应就是军师徐茂公,可人家志不在此,只愿意辅佐明君。

程咬金也想过让位给罗成小弟,罗成小弟于瓦岗寨的功劳可是谁都赶不上的,可这会儿罗成小弟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上哪找他去?

提到秦二哥,秦二哥又连忙摆手,不肯接受。

这一路让来让去,愣是没人接这烫手山芋,程咬金也气馁,正此时,门外守卫通报说是单将军回来了,程咬金又想把皇位让给单雄信,但等他看到单雄信身后所站之人时,便改变主意了。

单雄信此番回来,还带回了蒲山公李密!

程咬金本来就欣赏李密,如今说什么都要把皇位让给李密,李密受宠若惊,推辞三番之后,见不奏效,也就勉为其难地受了下来。

众人倒也没有不服的,这李密不单救了皇上的命,还救过秦二哥的命,眼下,回程之时,又替单五哥解了围,可说有智有谋,重义气。这不是众兄弟没人愿意接手皇位么,让他来做倒也可行。

于是,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程咬金就屁颠颠地把重担给解了下来,李密则满心抱负,誓要好好整顿瓦岗寨,大展一番宏图。

程咬金退下来,一时也没空的职位,暂领了前部正印先锋官的职。李密改大魔国为西魏,自称西魏王,建制不变,文武百官原职不动。

等众人拜过新帝,李密盯着左手下侧之首的空位问道:“这是谁的位置啊?”

军师徐茂公站出列道:“乃护国大将军罗成之位。”

李密自言自语道:“朕在流亡之时,便经常听人提起,罗家少年,年纪轻轻,胆略过人,武艺高强,晋阳宫比武之事,早已传遍全国,这天下第一的称号,非他莫属。”

“正是。”徐茂公道,“不止如此,罗将军数次对我瓦岗寨有大功,是当之无愧的护国大将军,全队任由其调配。”

李密原本对于传说中的少年将军也是非常感兴趣的,但一听徐茂公说什么全队任由其调配,心里就有些不爽了。

谁有资格调配全国的军队?那不就是皇帝了么?一山还不能容二虎,这等于是威胁到他至高无上的权利了,自然不会高兴,但他面上也不显,装作极为感兴趣地问道:“是么?那朕倒是要好好瞧瞧咱们这位少年英雄了。”

徐茂公叹了口气:“罗成小弟自打四明山围剿昏君杨广之后,便失踪了,谁也不知道他的下落,我们也在找他。”

李密心下一松,巴不得这号人物不要回来。罗成英勇归英勇,可动摇到了他的地位,他是不允许的。看大殿上那些人哀叹的表情,看来,受他恩惠的人还不少,自己初来乍到,最是忌讳有这么个人与自己旗鼓相当。

而此刻被人“惦记”的罗成在哪呢?

罗成高烧退后,便说什么都不愿耽搁,与李元吉一道回了山西太原,还没进城,迎面就遇上了李世民带人正要去接他们。

此刻,柴绍和李秀宁也从其他处赶到了太原城。

虽然李渊心伤自己的五儿死于非命,但眼下大局为重,顾不得哀伤,便在众人的鼓舞之下,扯旗起义了,一时之间,声势浩荡,风头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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