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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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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隋唐之乱世攻略作者:公子越

第40节

那个人实在太像宇文成都了!

罗成僵在了原处。

就在此时,床板上背对着坐着的人,随手胡乱地拿起搭在床板上的长衫,往身上随便一耷拉,低着头,疾步离开。

直到人走出了草棚,罗成才晃过神来,张开腿就往草棚外跑。

“你躲啊,你还要躲到哪里去?”罗成冲着那人的背影失声喊道。

看着他僵直地站在雪地上,那瘦削的背影和蓬头垢面的模样,有一种莫名的痛苦到想要哭出来的感觉。

罗成一步步,缓慢地走上前,清朗的声音里带着不确定的颤抖:“你如果不想见我,为什么还要隐藏在唐军之中处处保护我?”

罗成看着近在咫尺的人,那么近,却是那么远,近到他伸手就可以触摸到他的肩膀,却远到根本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为什么还要保护我?都是我害的你,是我要与你为敌,是我逼死你的,我还监斩了你父亲……你对我好,可是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回应过你,就连最后一次,在瓦岗的时候,你跟我表白,我都回绝了,你是傻瓜,还是笨蛋?如今还要来找我?那次在北平王府门口跟踪我的人是你吧?黑风岗那次也是你给李元吉的人领的路吧,这回也是你替我挡得刀,你还要护我到什么时候?”罗成失控地喊道,“你说啊,你到底想要护我到什么时候?”

身前的人不动,微微抬起头,仿佛这样,眼眶里的眼泪才不会掉落下来。

罗成看着他胡乱披在身上的长衫,长衫上还印染着血迹,他的胸口还留着为他受的伤。

罗成的眼眶不争气地红了,明明是他遭遇了这一切突变,受伤的人时他,痛的人也是他,可最后掉眼泪的却是他。

罗成伸出双臂,避开他胸前的伤口,从背后将他一把抱住。

怀里的人挣了挣,却是没挣的过罗成的执拗。

“别这样,你是大将军,这样子对你不好。”声音沙哑得有些刺耳,自身前传来。

罗成初一听这声音,猛然一惊,快走两步,站在了他前面,两人面对面地看着。

从最初的震惊,到眼下的平静。

“你都看到了,这就是我不想见你的理由。”宇文成都撇过脸去,宁愿看着不远处的枯枝,也不去看眼前的人。

罗成伸手,终于抚上了那两条恐怖的伤疤,虽然已经愈合了,但是可想而知当时掉下山崖时的伤口有多重,深可见骨,以至于即便愈合了,依然留下两条显而易见的伤疤。

罗成的手在那两条刀疤处逗留,长的那条甚至蜿蜒而至他的脖颈,也许正是这个原因,他的声音发生了很明显的变化,不复以前的洪亮。

他到底是怎样侥幸,才能在这样的处境下活下来。

罗成抬起头,他的平静超乎想象,但他还是从他眼底看到了宁愿死在他面前的屈辱和悲怆。

如果可以选择,也许他真的会选择宁愿死去,也不愿让他看到自己如此落魄的一面。

他十二岁便开始跨马从军,南征北战,东讨西伐……

他凭借一杆凤翅镏金镗打遍天下,马前从不走三合之将……

他让无数战将闻风丧胆,谈虎色变……

他是大隋朝的第一勇士!

曾经,曾经。

罗成早已模糊的视线,此刻什么都看不见了,那样孤高的天宝大将军!

罗成后悔了,当初为什么会回瓦岗。他在受苦的时候,他在瓦岗和众兄弟在一起,有说有笑,他在生死之间徘徊的时候,他在叱咤战场……他救过他无数次,可是他却没有坚持一定找到他。

眼睛又酸又胀,已经多久没有哭过了,可是此刻却是根本不由自主,只要想到过去,罗成就恨自己,那种愧疚和心疼,痛恨和怜惜矫揉在一起,罗成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他缓缓地蹲□,就像个孩子一样,抱着宇文成都的双腿,将脑袋深深地埋在他的膝盖处,痛哭起来,一点都不遮掩,自懂事以来,第一次嗷嚎大哭。

宇文成都被他的哭相给惊住了,他想伸手去拉他起来,被他挣脱掉了。最后只能长叹了口气,无奈地弯下腰,伸出双手试图将他抱起来。

宇文成都一弯腰,罗成倒是率先站了起来,眼泪也顾不得擦,哭得稀里哗啦的,泪水都在脸上没干呢,就赶紧将人扶住,手忙脚乱道:“你想干嘛?谁让你俯身的,胸口上还有伤呢,别使劲,又流血了。”

宇文成都果然不动了,只是凝神一样的看着他,那黑白分明的双眸包含了难以言明的情愫。

“胸前的伤口得赶紧处理一下,走,我带你去包扎伤口。”罗成说罢,拉着人就往自己的主营帐走去,宇文成都低头看了眼双手交握处,温暖得真的不想放开,但是他不能容许自己放肆,容许自己给他的名号上染上污点。

罗成感觉到身后交握的手挣了挣,想要挣开,却是握得更紧了,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往前走。

罗成定睛一看,那长衫上竟然还染着血迹。

作者有话要说: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感谢瑄的两颗地雷!!!

ps:其实我已经没什么话好讲了。。。写出这章貌似就是让人轰的。。。但是,我一定要强调一遍,虽然这章只有三千字,但是真的让我伤透了脑筋,死掉一大堆脑细胞。虐什么的,真心不适合我,我是写欢脱风的,好么【瞧我真诚脸。。】请相信我!!!

☆、第142章

宇文成都静静地在心底描绘着那个人的轮廓和表情他透亮的双眸,精致的五官,担忧的神情……他曾无数次躲在角落偷偷看他,却从来不敢像现在这样,光明正大地看他,心底油然而生一种满足感。

应该离开的,离他远远的,但又迫切的想看到他,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上一眼……矛盾而复杂的心理充斥他内心,让他日夜深受煎熬。

罗成此刻根本无心理会宇文成都心中所想,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揭开他紧贴着皮肤的长衫。他感觉到自己的手都在颤抖,他上战场无数次,曾见过比这更严重的伤口,可是看到他的伤口,却有种想落泪的感觉。

因为一直刻意地躲避自己,胸口的伤处得不到及时的治疗,已经化脓,一片狼藉,那灰色的长衫也不知道是从哪捡来的,破旧不堪不说,还满是尘土,黏在伤口处,更加重了伤势。

罗成的手都不知道该搁在哪里,死死地盯着他的伤口,只觉得眼眶越来越热,抽动着双唇,低声问道:“疼么?”

宇文成都摇摇头,平心静气道:“不疼。”

罗成抬起头看向他,眼前雾蒙蒙的,有些看不清他近在咫尺的面庞。

宇文成都亦是眼神淡淡地回应着他,仿佛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一切尽在不言中。

站在营帐前的李元吉呆呆地看着眼前两个人,他恨自己一听说罗成自军医那领了药,就忧心忡忡地赶到他的主帐,结果看到的却是眼前这幕。

几乎没费什么力气,李元吉便一眼认出了眼前这个丑陋的人是宇文成都,原因不外乎一个,能让罗成这般亲密对待的,除了宇文成都再没有其他人。

自从黑风岗一事,他已经知道了宇文成都未死,但还是心存侥幸地对自己说,只要不让宇文成都和罗成相见,久而久之,自己必然能取代宇文成都在罗成心中的地位。

可眼前的一幕让李元吉再没有了往日的信心,罗成看宇文成都的眼神,有愧疚,有心疼,有不舍……最重要的是他在他眼底看到了爱恋。这是他从未在罗成眼底看到过的,他以为他还年幼,不知道如何表达情爱,殊不知他表达的那个人却不是自己。

李元吉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坚持地站在这里,看着罗成为了另一个人担忧,心疼。

而罗成此刻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宇文成都的伤口上,根本没有多余的注意力分散给站在帷帐边上的李元吉。

宇文成都低头看了眼与罗成的年纪极不相符的川字型眉头,伸手握住他迟迟没有落下的手腕,他的手还在微微发抖。

宇文成都低声道:“我自己来吧。”

“你别动!”罗成冲他低吼了一声,反手握住他的大手,停顿半刻,稍稍一愣,随后又倾身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喃喃道,“身体怎么这么烫?会不会是伤口发炎了,引起的发烧。”

“我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宇文成都淡淡道,仿佛那满目疮痍的伤口根本不在他身上。

他越是这么平淡,越让罗成难受,也不知道到底是生的气,声音闷闷道:“和落下山崖相比,这确实不算什么。”

提到掉下山崖,宇文成都的眼神顿时黯淡了许多,对他来说,掉下山崖的那些日子才是人生中最昏暗的,要不是心里一直挂念着那个人,也许他早就死了。

他的脸被树枝刮花了,还伤到了喉咙,他浑身上下,受伤的又岂止脸上那两条疤,若不是被山下捡柴的农夫给救了下来,这条命怕是早就保不住了。在山中破旧的小屋中,他昏昏沉沉地凭借自己顽强的意志,昏睡了半个月,才渐渐恢复意识,之后便是漫长的疗伤。

他讨厌当时的自己,毫无能力,只能一动不动地睁着眼平躺在床上,像活死人一样指望别人的施舍而存活,幸而山里的人都比较淳朴,虽然他们都以为他死定了,可总算没有将他丢在荒郊野外,还是将他捡了回来,拿米水喂自己,他这才活了下来。

有朝一日,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宇文成都心中澎湃自是不用多说,在那段艰难的日子里,罗成这个名字是他唯一想要活下去的理由。

罗成紧抿着唇,替他轻轻地擦拭着胸前的伤口,偌大的营帐内,两人虽然不再说话,但彼此之间涌动着淡淡的温馨。

李元吉被这种默契压得喘不过气来,蓦然转身,强行逼着自己不再去看那两人,声音中透着倔强道:“既然你没事,我先出去了。”不等罗成回话,就一撩帷帐,大步走出了罗成的营帐。

罗成看向那因为大力的拉扯而晃动不已的帷帐,只来得及看到那人离开的背影,从背影上来看,那人的心情决计算不上好,罗成微蹙了下眉。

刚出营帐,李元吉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大大地喘了口气,原本强装的镇定在一瞬间土崩瓦解。连他自己也不明白,既然这么难熬,为什么还能坚持站在那,看着那两人之间的交流那么久。

在从李安口中得知,宇文成都兴许没死的时候,李元吉曾想过会怎么对待他,也许会趁着罗成知道他的下落之前,先找到宇文成都,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他,一了百了,这是他自己认为的,也是身边所有熟悉他秉性的人都认为的。

可是,今天看到罗成看向宇文成都时,那眼底的欢悦,那般专注在意的模样,李元吉就知道自己下不了手。

他宇文成都就算再英勇,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是他李家独大,父皇已经是唐朝的皇帝,生杀予夺之权尽在手握,他身为唐朝的齐王,要一个人实在太过容易,但是就算宇文成都死了又怎么样?罗成会难过,会伤心,会继续懊悔下去,会永远恨他……

回想起当初宇文成都掉下山崖的死讯传来时,罗成病如抽丝,吐血昏厥的模样,要是再来一回,他不确定罗成还是不是能活下来。

李元吉倏地直起身子,狠狠地一脚踹在雪地上,雪花四溅,守卫的士兵纷纷缩了缩脑袋,没人敢上前开口劝说。

营帐内,宇文成都低声道:“你去看看他吧。”

罗成抬头看了眼他,轻声道:“不用。”之后再不说话了,再次低下头替宇文成都认真清理起伤口来。

宇文成都扫了眼帐外,转而凝视的目光转向罗成,稍顿半刻,缓缓道:“你手上的动作慢了。”

罗成替他包扎伤口的双手一顿,表情微滞,一言不发。

“去看看他吧。”

罗成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向宇文成都道:“别想多了,我只是担心他心情不好,会乱发脾气,那么军营中又得有人遭殃了。但他不是小孩子了,应该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你可以控制他的情绪。”宇文成都看到罗成眼中一晃而过一道惊讶,显然他已经明了李元吉的心思,只是自欺欺人地不愿去承认罢了。

宇文成都心中苦笑,是呢,弃长安城护卫之责,举并州之兵,倾巢出动长援东都,只为一人,行这般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事,又是为何?

除了情之所钟,别无他解。

面对宇文成都的目光,罗成只能沉默以对。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气氛并没有因为李元吉的离开而变得更融洽。

突然,帐外听到一连串的擂鼓声震天,罗成正待询问,就听得帐外士兵进来通报道:“罗将军,并州城内有大将擂鼓叫阵。”

“可看清了是谁?”

“好像是贼首刘武周。”

“好,吩咐下去,整理一队士兵,随我一道去瞧瞧。”罗成将手上的活忙完才定睛道。

“将军……”底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支支吾吾。

“说话,怎么回事?”罗成心底突然升出一股不好的兆头。

士兵将头埋得低低的,唯唯诺诺道:“齐王殿下已经率人前去迎战了。”

罗成面色一整,豁然站起,勃然大怒:“李元吉出战去了?我才是此番征讨的统帅,谁让他出去的。”

士兵哭丧着脸:“齐王殿下要去,我们也拦不住啊,而且他还说,谁要是敢去通报你,回头就要谁的脑袋……”

这话还真不是随便编就能编出来的,像极了李元吉的霸道。

方才李元吉摔帐而去,罗成知道他心中不悦,可没曾想他竟然任性赌气到独自去迎战刘武周。且不说那刘武周本身武功也不差,再说刘武周身边能将就不少,之前被自己打败的宋金刚也逃回了并州城,和刘武周汇合。

人刘武周前两天吃了个败仗,眼下又擂鼓叫阵,显然有备而来,就李元吉那冲动的性子,不出事才怪。

罗成这么一想,便坐不住了,匆忙间穿戴银盔,一手拿起长枪,二话不说就往帐外走,手刚刚搭到帷帐,倏然停下脚步,回头,语气坚定道:“你等我,在这好好休息。别再想着离开,如果你离开,我会什么事都不做,放下这里所有的一切去将你寻回。”

对上宇文成都深沉的眼眸,罗成的语气平淡而真切:“不会再让你一个人独自承受。”

“等我。”说罢,罗成转身离开营帐。

留下宇文成都一个人径自摸向胸口的伤处,细细地回味他方才的话,不知作何感想。

而此刻的并州城外,却不如眼下温情涌动。

并州城外,刘武周一扫颓废之气,气质昂扬地坐在战马之上,迎上李元吉。

身后是一片哭喊声,那凄惨的痛哭声和刘武周此刻悠然自得的表情形成了鲜明对比,这些哭喊的人是谁呢?

那还得从刘武周叫阵,李元吉自告奉勇上前,想要找他好好干一架,扫一扫之前在营帐里的郁气说起。

谁知刘武周压根没想迎战,而是一脸运筹帷幄的模样朗声道:“来人啊,把人押上前。”

于是就有了前面的一幕。

这些哭哭啼啼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并州府里李元吉后院里的女眷。

“王爷救我……”

“王爷,我是香云啊,王爷,我是您最宠爱的香云,王爷救我……”为首之人正是奶娘陈氏的亲生女刘香云,此刻被双手后绑,推搡到城墙边上。

李元吉定睛一看,眼底冒火,吼道:“刘武周,你还是不是男人,要有本事,冲我来便是。”

刘武周被骂,压根不生气,反而笑道:“我听说李渊三子姓李,名元吉,骄横放纵,行事暴虐,不管老幼妇孺,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素来不忌,难不成传言还错了?我做的事,比起你做的那些,不过是九牛一毛。”

说真的,李元吉还真不在意这些人的死活,虽说是住在他齐王府后院的,但对他而言,她们之中绝大多数人他都不认识,就算认识,也没深交,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不过,眼下有件事必须得弄明白。

“哭什么哭?就知道哭,刘香云,我问你,奶娘呢?”李元吉面带焦急地问道。

“娘她……娘……”

“奶娘人呢?我问你话呢,你倒是说啊!”

刘香云哇得一声哭出声:“这些反贼攻下并州城之后,当晚就闯进王府,将我们都抓了起来,说是到时候还可以拿我们这些家眷的性命相威胁,娘她听说前来攻城的人是你,不愿成为你的负担,拖累你,当下就撞墙了……全是血……脑袋上都是血,再也没醒过来。”

李元吉身子踉跄了两下,当下傻眼了,怔在原处,口中喃喃道:“她死了?她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感谢十万铜板s的地雷!!!

感谢瑄的两颗地雷!!!

感谢顾流云的地雷!!!

☆、第143章

“李元吉!”罗成驱马刚到战场,便看到刘武周和宋金刚两人正围着李元吉一左一右对战,而李元吉根本没有丝毫躲闪的意思,那气势汹汹的模样,仿佛要和刘武周拼命一样。

此刻的李元吉哪里听得进罗成的喊话,只一味地撕斗搏命。

罗成见喊不听李元吉,又见随李元吉出战的唐军大将们个个傻站在那,心中有气,拉过一员偏将便问道:“你们怎么不去相助齐王,没看见他以一敌二么?”

偏将见罗成到了,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赶紧道:“罗将军,你总算来了。刘武周抓了齐王府里的家眷。齐王殿下一听说奶娘陈氏撞墙身亡,便不管不顾了,非要亲自上场,要刘武周偿命,这不,刘武周不敌,宋金刚也上场相助了,我等本欲上前助阵,可齐王殿下冲属下们喊,谁要是妨碍他报仇,和叛贼同罪。”

偏将们垮着脸道:“罗将军,齐王的脾气您还不知道么?我们哪敢上前半步。”

而此时场中的刘武周和宋金刚也被李元吉的武力值给震住了。

李元吉本身武力就不差,厮杀中透着一股狠劲。试想他要是很逊的话,李渊也不会在他十四岁那年对他刮目相看,从此之后委以重用,随其南征北战,李渊的儿子可不少,但派的上用场的还真不多,李元吉就是其中之一。

再来,李元吉早已不是当年的吴下阿蒙了,就算当初李元吉的武功不错,也没那么出众。但也不看看近一年,他和谁走的近。

近一年来,李元吉校场上对打的对象是罗成,现在换成刘武周,实在不够看啊!就算加个宋金刚又如何,照样将这两人打得嗷嗷叫。

刘武周和宋金刚原本以为李元吉好拿下,擒下之后,再胁迫罗成弃械投降,毕竟李元吉身份摆在那呢——唐朝的齐王,罗成再厉害又怎么样,还不是得一样有所顾忌,可万万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李元吉就那么难对付。

二人被李元吉那拼命的打法打得叫苦不堪之时,刘武周一边双手举起兵器挡住李元吉的攻势,无奈冲他大喊道:“李元吉,你别再打了,你要是再打,我可就让人把你府里的家眷全杀了!”

宋金刚被李元吉一脚踹倒在一边,听到刘武周这么说,也捂着胸口附和道:“对,李元吉,你给我赶紧放下兵器,要不然,我现在就吩咐属下杀光你府上家眷。”

“放下兵器?我放你妈的蛋……”李元吉破口大骂之时,又抽回铁槊,往刘武周身上刺去。

“人都让你给逼死了,还想让我束手就擒?其余人等,你爱杀便杀,你要是杀光我府里的人,正好给我借口坑杀所有叛军及其家眷,到时候,可别以为器械投降就能活命。”李元吉怒火中烧,冷哼道。

“你……”刘武周只觉得太阳穴处暴跳,脑袋疼得厉害,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到底招惹他干嘛?

就他那种六亲不认的人,竟然还指望拿人质威胁他……惹毛了他,事后屠城什么的,真说不准的。

刘宋大军这边也看出苗头来了,看样子,刘宋二王是不敌李元吉,突厥那边自打两日前被罗家军狙击了一回,这会儿龟缩在城内,压根不敢出城,更别提支援。刘宋两军这边的大将们沉不住气了,纷纷手持利器,驱马而至。

一个,两个,三个……场中瞬间变成了七八个人围着李元吉一人打,后者顿感回打吃力。

一个不留神,将自己的后背留给了敌将,眼看大刀落下之时,哐——锋利的枪头及时出击,恰恰将刘宋军中大将的大刀拦在了半空中。

李元吉听得动静一回身,就见罗成正侧面对着他,手持长枪将敌将兵器架住,自己才免于受伤。

李元吉凝眉道:“你来做什么?”

罗成边打退敌将,边挪到李元吉身边,两人背靠背道:“我不来,难道看你送死么?”

李元吉冷笑了两声道:“我死不死又有什么关系?你会在乎么?你的眼里除了宇文成都,还有别的人么?我算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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