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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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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隋唐之乱世攻略作者:公子越

第42节

偏罗成初生牛犊不怕虎,还真就答应了。

这下别说苏,尉迟二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就连身后的刘军将领都觉得丢人。

但苏定方能有什么办法,刘黑闼是给他俩下了死命令了,无论如何得拿下罗成,这要是罗成拿不下,李世民就逮不着,逮不着李世民就威胁不到李渊,威胁不到李渊继而更别提攻下长安城。

苏定方平生战绩无数,这也算是他征战生涯中的污点了。但人心里却是隐隐地这么想的,这要是这样都拿不下罗成,那也说明他李世民命不该绝,合该他李唐夺天下,那他也不必纠结什么了,良禽择木而栖,顺应天意才是。

苏定方的想法,尉迟恭那呆板的性子自然是猜不透的。

开战初始,苏定方就打定主意不放水,定要拼个你死我活,竭尽全力才罢休,他想投李唐是一回事,但也得让他心服口服。

这不,他大刀阔斧,杀将过去,压根不给罗成抬手射弩的机会。

锋刃临近,罗成险险地偏头躲过,但依然被削去鬓角的一缕长发,若是苏定方的刀再进一分,后果不堪设想,着实让唐军诸将替他捏了一把汗。

尉迟恭见状,也顾不得什么丢脸不丢脸了,反正也没脸了,一咬牙,举起钢鞭,迎头就补上一击,直冲罗成面门。

两人都是十分了得的大将,技艺和速度自是不用多说,更何况现在还是合力对付同一个人,罗成之凶险自是不用多说,况且,罗成这会儿还没有一个使得上力的兵器,几乎等于是空手相博,刀光剑影,你来我往的,让身后唐将看的胆战心惊。

宇文成都隐在唐军之中,双手紧握,目光如炬地盯着那道白影,他自是信得过他的能耐的,但心底还是替他隐隐担忧。

罗成虽躲过了对方的围追堵截,但深感压力,心说刘黑闼这两员大将果然了得,寻常人怕是再就死在二人手下了。他手握gong弩,但又使不上力,反而成了累赘,犹如双手被缚。

这么一想,罗成下一刻便将gong弩直接插进了马背侧边的背囊中,完全赤手空拳而上了。

这可惊呆了诸将,难不成罗将军被打糊涂了不成。

罗成不但没被打糊涂,还十分清醒,他们让自己选gong弩做兵器,可没说不让夺他们的兵器。要他赤手空拳打这两人,一时半会还真拿不下来,一个不小心还有可能丢掉自己小命,但要是论起抢夺别人的兵器,罗成可是小有心得的,不记得花刀将魏文通是怎么死的了?

——大刀被人强行夺下,斩于自己兵器之下。

呐,眼下罗成就想这么干。

罗成双眼微微眯起,对于尉迟恭的钢鞭可是感兴趣得很呢。

说干就干,在苏定方一招方休,还未使出新招的之时,竟然主动往尉迟恭方向跑去了。

尉迟恭心说好小子,你这是瞧不起我是么?放着就近的苏定方你不打,来打我,是觉得我好欺负么?心中不平,自然就乱了分寸,已显急躁了。钢鞭举起,朝罗成右肩处狠狠砸去,罗成一个侧身倒步一溜烟,背对尉迟恭,抬肘抵上尉迟恭的咽喉处,另一只手已经顺势握上了他的钢鞭。

尉迟恭一诧,一是没料到他不但不躲,竟然还就这么着直挺挺地对上自己了,二是觉得这人傻透了,竟然妄想夺自己的兵器。

尉迟恭回身抽鞭,可钢鞭纹丝不动,心中已是大惊,这会儿喉咙处火辣辣的,一阵窒息的感觉油然而生,上冲到脑后,只觉得头晕目眩,浑身乏力,只想快些撤离他身边,这一撤离,手中的钢鞭已然换了主子。

罗成刚刚夺下钢鞭,就碰上了苏定方迎面而来的大刀,两种利器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可想而知,若是他刚才没有一鼓作气夺下尉迟恭的钢鞭,被苏定方这么一敲击,必死无疑。

其中惊险自是不用多说。

苏定方的战马仰天嘶鸣,连连后退数步,尉迟恭被夺了兵器,很是不服,刚要上前,罗成单手抽起马背上早已上了膛的gong弩,几乎不带瞄准的,直接朝其射去。后者眼中一惊,赶紧附身避让,避过一箭,刚松一口气,心说趁着罗成上膛的晃,给他一击,谁曾想罗成手中那gong弩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竟然还可以连发……这第一支是躲过了,第二支紧擦着自己脸颊而过,第三支终是没躲过,一支箭矢,势如破竹般,穿过刚硬的盔甲,直接刺穿了自己的手臂,痛得他当场飙泪,狼狈落马,等他抱着手臂想要站起时,唐将已经将其团团围住,只得任由诸人将其押下。

这厢尉迟恭被俘,苏定方阵脚大乱,打起来越发杂乱无章了,罗成手中的钢鞭好使,苏定方阵脚又乱了,自然是手到擒来。

这不,没多久,就故意漏了一个破绽给苏定方,然后直接回身给了他一个回马枪,将人拿下。

罗成居高临下,手中钢鞭抵着苏定方的脑袋,睨了眼对面营帐的刘军将领,回身朗声道:“回城!”

就在唐将一片欢呼声中,尉迟恭和苏定方前后脚被押解回城。

待尉迟恭和苏定方被押下去之后,李世民看向众将道:“这苏,尉迟二人,也是难得的大将,如今我大唐百废待举,此类人才若是收为所用,必然能发挥大用处。”

众将纷纷点头,只是秦琼发问道:“秦王的意思,我等都明白,可也得让这两人诚心归附才是。”

罗成沉思道:“今日,在这战场之上,我听那苏定方之言,似是有了归顺之意,只是这黑炭头怕是不好办,这老小子楞得很,得想想办法,最好是让他回不去刘营了。”

秦琼听到小表弟说尉迟恭楞,心中不禁莞尔,说起楞,谁能比你更楞,哦,敌将说什么就应什么,万一真出了什么事,该如何了得。

李世民听罗成这么一说,暗想两人还真是心意相通,他也是这么想的,而且计策他早就想好了。

这不,是夜,正当刘黑闼唉声叹气,一筹莫展,不知该不该拿程咬金换两人之时,外头士兵慌张来报,说是尉迟将军和苏将军竟然回来了!

刘黑闼与其心腹连忙相迎,果然就见尉迟恭和苏定方正狼狈不堪地站在营帐前面,等待自己召见,刘黑闼双目含泪,只道:“尉迟将军,苏将军,你俩是怎么逃出来的?”

不等苏定方回答,尉迟恭便实话实说了起来:“这李世民还算是条汉子,见我手臂被刺穿,但他们城内药物紧缺,无法医治,便将我放回。”

刘黑闼一听这话,与身旁心腹交换了个眼神,心里咯噔了一下,李世民干嘛管你的死活?还无条件放你回来医治?其中必然有诈,但面上不显,吩咐心腹将人安置,并且派最好的大夫前来治疗。尉迟恭自是感激万分。

苏定方见尉迟恭话毕,就差连连摇头了,你说这黑炭头怎就这般实诚,这按常理来讲,他们手上还有唐将程咬金,这回他俩被俘虏,李世民应该是拿他们两人换回程咬金,可李世民偏偏不这么做,不但不像以前那样提出交换人质,还将他俩放回。

什么意思?可不就是让刘黑闼起疑么。

果然瞧见刘黑闼与其心腹交换了个眼神,苏定方心中还暗暗叫苦,李世民这疑心之计怕是生效了,就算他如何解释,也是枉然,谁能信李世民真毫无条件地放他二人回来?

苏定方被安置下去之后,心中已经长了个心眼,心说这刘营是真待不下去了,但就算是投靠唐军,也得有投靠的资本才对,而程咬金便成了那资本。

苏定方打定主意之后,在大夫给他煮了碗安神药,并且看着他喝下去离开之后,一个翻身,抠着自己的喉咙,将药全部吐出。

然后将枕头安置在床上,盖上被子,伪装成还在睡觉,自己则站在帷帐一侧,静待来人。

果不其然,约莫一刻钟光景,帐外便有个人影窜进了自己的营帐,手中持着匕首,往床上凸起处一阵穿刺。苏定方当下不犹豫,手刀下去,直接将人砍晕在床上,然后自己则拿着那人的匕首直奔程咬金关押的营帐,将看守的士兵放倒之后,解了程咬金的绳索,说明来意,两人便冲出了营帐,本来是该直奔唐军营而去的,可苏定方毕竟念及同僚一场的份上,一咬牙,又折回去找尉迟恭。

此刻的尉迟恭命悬一线,饮了掺了迷药的汤药之后,昏睡不醒,眼看明亮的锋刃就要压向他的喉咙,苏定方及时出现,将那意欲行凶之人制住,交给程咬金处置,之后拍打着尉迟恭的脸颊,低声轻唤,可偏偏这人一点动静都没有。苏定方也是急了,这多待一刻就多一刻危险,于是乎,直接坏心眼地一手捂着尉迟恭的嘴,一手往死里按了一下他手臂上的伤口,顿时伤口血流如注,尉迟恭的双眼瞬时瞪大了,无奈嘴上被捂,只发出呜呜的低鸣,但刺骨的痛意让他脑袋一下清醒了起来,转头看向身旁之人,还有些不解。

苏定方对上他质疑的眼神,压低声音道:“你我算是着了李世民的道了,他无条件地放你我回来,刘黑闼压根不信是他甘心放我俩回来的,还以为我俩当了叛徒,投了唐营,竟然让人在你我的汤药中下了迷药,又派人前来要你我的命。”

尉迟恭眼底一阵阴霾,却依然是将信将疑的,转头看向被程咬金捆得结结实实的士兵,声音生寒,自牙齿缝中挤出来:“苏将军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是来要我的命的?”

那偷袭的士兵喉咙处正抵着刀刃呢,原想表忠心一下,宁死不屈,但下一刻喉咙处就有液体流了下来,喉间的疼痛感也随之而来,吓得赶紧回话:“苏将军……尉迟将军,这可不关我的事啊,是刘将军说你二位已经投了唐军,此番回来,必然是想与那唐军里应外合,灭我刘军的,所以才命小的前来要尉迟将军你的性命。”

尉迟恭听到此处,心就像掉进了冰窟窿,寒得彻骨,就连手臂上的伤也麻木了,亏他劳心劳力地誓死效忠,没曾想他效忠的人竟然以小心置信度君子之腹,试图杀他而后快……

苏定方见其心神恍惚,直截了当问道:“尉迟恭,你走是不走?”

“去哪里?”

“如今这天下,除了李唐,你还有何处可去?”

尉迟恭惨淡地笑了笑道:“可我得罪了李渊的三子李元吉,唐营中哪有我的位置?”

这时一旁的程咬金开口了:“得罪李元吉算什么,只要罗成小弟不让你死,你就死不了。”

尉迟恭想起当日李元吉唯罗成命是从的模样,倒是信了几分,但转念一想,又犹豫了:“程将军有所不知,我这伤就是拜罗成所赐,他如何不想杀我?”

程咬金听闻,大咧咧笑了:“我罗成小弟要是真想杀你,哪会射你手臂,直接射穿你的脑袋不是更方便?他这是有意放你一条生路。”

尉迟恭依然心存疑虑。

“你就别疑神疑鬼了,我老程说的千真万确,你与我那罗成兄弟对阵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你可见他失过准头?他这就是有意饶你一命呢。”

尉迟恭回想起之前与罗成交手,好似还真是这样,这么一想,当下也就不墨迹了,再者苏定方本就存了投靠唐营的心思,三人不再耽搁,将那士兵敲晕之后,便直奔唐营而去。

☆、第150章

“将,将军……不得了了……唐军,唐军攻进来了!”

刘黑闼正为昨夜苏定方,尉迟恭携程咬金出逃唐军之事烦恼,这不,大清早就叫上谋士商讨此事。

这刘黑闼的几个谋士一听昨晚上竟然还发生这种事,语气之中不乏指责刘黑闼目光短浅,中了李世民的离间计。你怎的就不跟我们商量一下就对尉迟恭和苏定方暗下杀手?要是真错杀了尉迟恭和苏定方也就算了,还让人给跑了,一下子跑去敌营了,这唐军营本来有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罗成就够受的了,好么,你还送他两员骁勇大将!一时之间,众谋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这武夫到底是武夫,想事怎么就这么不靠谱,再转念一想,兴许这刘黑闼真不是明主,也开始动了心思。

被门外的士兵这么一喊,众人纷纷将目光转向帐外。

刘黑闼万分不悦地扭头看向帐门外站着的士兵,呵斥道:“这般慌乱,像什么样子?唐军攻进来?唐军如何攻进来?前头大军驻守,李世民天大的本事也只能龟缩在城内。”

那士兵满头大汗,急切道:“将军,不是前头,是后头!唐军是从咱们后头攻上来了。”

刘黑闼一听,豁然站起,脸上横肉随之抖动:“咱们身后哪来的唐军?”

哪来的唐军?

这还得从前几日罗成与刘黑闼军中大将比试说起。

这一战大胜,二战毫无悬念,三战下来,已经让刘黑闼军中大将闻风散胆。其深远影响不单单涉及刘黑闼大军,更是传播到了正在牵制突厥,谨防他与刘黑闼联手的罗勇,燕朗所率领的燕云精骑那。

这消息——罗成仅凭一人之力,横扫刘黑闼军中大将传来,对罗家父子三人素来敬畏的突厥军骨头又软了,暗想:其实,这真没我什么事啊,这不是刘黑闼想夺权么?我只是想趁乱拿点好处,实在没必要把自己赔上,跟他一块死。

与燕云精骑对峙的正是曾饱受罗成摧残的大都督红海,身上十八个洞,犹在眼前,想起这个,不由得身颤了一下。这要是刘黑闼被攻下后,罗成再来秋后算账,自己铁定是跑不了,还不如先刘黑闼之前,撤出这混战,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不参合他们乱七八糟的破事,这好处也不是那么好拿的,原本突厥跟刘黑闼合作,就是因为刘黑闼说他有精兵数十万,麾下大将无数,稳操胜券。

滚蛋的稳操胜券,他的刘黑闼糊弄他呢?随后,他立马联想到了之前还被伍家兄弟怂恿,设下陷阱埋伏罗成失败的事……等等所有事加在一起,红海恨得牙痒痒的,心说他这些临时拍档怎么尽吹牛?一个个说能搞定罗成,罗成怎么还活得好好的,不单好好的,还恣意妄为的很!

瞧瞧,一个小屁孩就横扫了刘黑闼的大将……红海此时是忘了自己也曾在“某个所谓的小屁孩”手下狼狈不堪。

红海心里骂归骂,但现在他生怕撤离晚了,罗成大军将刘黑闼攻下后就收拾自己,这不,连夜率军撤回了突厥境内。

等到罗勇燕朗一早起来,摩拳擦掌地想找突厥兵时,结果发现人连营帐都没来得及拔,就撤得无影无踪了,这速度着实让人惊叹了一把。

这突厥都撤了,燕云精骑也没什么事干了,那就去和罗将军汇合吧。于是,以快于普通军队两倍的速度,于第三日清晨,赶到了刘黑闼大军后方。

二话不说,直接开打,人最擅长的就是隐蔽战,这一下子将人给打蒙了。

本来这后方有苏定方防守,不能说坚不可摧,但也可以抵挡一阵。现下,苏定方走了,群龙无首,又被与突厥奋战数日,个个精神抖擞,杀气腾腾的燕云精骑一打,简直溃不成军。

这不,便有了刘军军营中这么一幕。

且不说刘黑闼军营中如何乱了阵脚,单说守城的唐军眺望一看,嘿,咱们的援军来了,正在打刘黑闼的后门呢,赶紧去报告秦王。

李世民立刻果断作出决策,让罗成,秦琼等人兵分几路,率军出城,里应外合,夹击刘黑闼大军。

刘唐大军不过奋战了半日,便以刘黑闼被生擒结束战争。

刘黑闼被抓到李世民面前时,依然愤愤不平,先是呵斥了站在李军阵营的叛徒苏定方和尉迟恭,又大骂突厥蛮子不讲信用,撕毁合约,临时撤兵!骂到嘴巴都干了,喉咙都哑了,就被李世民一句轻飘飘的“押回长安城,听候父皇处置”给打发了去。

刘黑闼眼底死灰一片,双腿一软,自己的下场几乎能预料的到,没见与李渊作对的宇文化及,窦建德等人都已经被斩首了么。

至此,唐军大胜的消息传来,不日凯旋,长安城一片欢呼。

大军归朝之日,齐王府内李安双手交握,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眼皮掀了掀,拐了眼一旁横七竖八的靶子们,又瞄了瞄场中那个发泄了半天,一点好转都没有的齐王殿下,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哟,他齐王府的看守们快没活路了。

恰巧累趴在地上的靶子们正好将目光投来,李安有种自己仿佛就是救世主的错觉,这种感觉让其飘飘然,忍不住轻咳了一声,放低了声音打断道:“殿下,罗将军的大军已经到城外了,您真不去迎接?”

“不去。”李元吉一口否决,扔了手中兵器,转身就往屋里走。

靶子们总算松了口气,李安迅速跟上,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小声道:“殿下,依小的看,您这气置的根本不值得,人罗将军说不定压根不知道您在生气。”

李元吉立刻停住脚步,转过头,虎目圆瞪:“哦——他骗我,身犯险境地率军去支援李世民,还不让我生气?”

“他这不是不想让您以身犯险么?刘黑闼号称数十万大军,又有突厥相助,此去危险重重,罗将军也是为您好。”

“那他怎么不让宇文成都别去?宇文成都能去,为什么我去不得?他宇文成都只是一个人,我好歹手握兵符,必要的时候,还能助他一臂之力。”

李安一时语塞,乖乖小祖宗,这种擅自调兵的指令,用一次就够了!多了怕大家的脑袋都不够砍啊。

见李安沉默不语,李元吉心里的怒气越发盛了:“他别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我不搭理他,他就正好可以抽时间陪宇文成都,我才不会便宜宇文成都,他不想见我,我偏要凑到他眼前去,就不让他二人独处,我就膈应他们俩了。”

李安一听这话,立马点头称是:“还是殿下想得周全。”

“那还不快去给我备马?”

“备马?备马去哪儿?”

“哎!我说你存心的,是么?你说去哪?”李元吉手一抬,将手中鞭子举高,李安作势缩了缩脑袋,立刻回过神来,机灵地一溜烟往外跑,边跑还边道:“明白,明白,小的这就去备马,去北平王府守株待兔去。”在自家重口味,越揍越陷越深的齐王殿下眼里,罗将军就是只非常美味的小兔子。

也是李元吉点背,他光想着罗成今日凯旋,必然是要回家的,但没想到经此一役,罗成更是军功显赫,李渊特地携太子李建成率文武百官玄武门外迎接大军,李元吉本来也要去的。之所以没去成,是因为他一早去了北平王府候罗成去了,李渊派的人到齐王府知会时,李元吉压根不在府里,唯一知道李元吉在哪的李安也一并到了北平王府。反正李元吉一向自由散漫惯了,除了李渊,也没人敢管他,所以传旨的人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罗家诸人奉命一道前往玄武门前时,倒是也好心“劝告”过这位齐王殿下,你看,你老爹在玄武门率文武百官迎接大军凯旋,你是不是得一起去啊?

结果人李元吉怎么说的?李元吉摆摆手不在意道:“你们去吧,不用管我,我就在府里等罗成回来。”

这人反正把皇命当耳旁风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人连擅自调兵撤离太原,置长安城于不顾这种恣意妄为的事都能干出来,罔顾皇命实在不值一提,所以说不听李元吉,罗家人也就无所谓了,准备准备就前往玄武门了。

这不,伴随天色渐暗,李元吉在北平府的院子里来回踱步,别提心里多烦了。

可别以为他不去玄武门是不想第一时间见到罗成,分隔数日,他心里那种思念早就生根发芽,是真的思念入骨了,闭上眼就想起他那清隽明朗的笑脸,还没等他好好回味,下一刻脑海中立刻就呈现出宇文成都的模样,只见两人四目相对,含情脉脉……李元吉心底那点温馨立马消失殆尽,恨得牙痒痒的,就算他没有伴随罗成去战场,也绝对不想让宇文成都捡个便宜。

李安就瞅着自己主子在院子里来回走着,脸上一会儿挂着白痴一样的笑容,一会儿又咬牙切齿,万分狰狞……看着让人瘆的慌,也难怪罗小将军院子里的小厮和侍女个个逃得不见人影。

在李元吉漫长的等待之时,李世民,罗成等人已经让李渊亲自迎进了大殿,宫内设宴,犒劳大军。

罗成一行人回北平府的时候,已经半夜时分,而且前者还是被人搀扶着进门的。

从马车上下来,罗松扶着昏睡不醒的人下了马车,跟父王母妃打完招呼之后,便好言相劝让两位老人早些回去歇息。

罗艺点点头,也就不推辞了,将小儿子交给了大儿子。

他是真的累了。

你说皇上宴请也就算了,为什么一定要喝酒呢?

喝酒也就算了,为什么大家都抢着敬酒?

而且对象还是醉酒后发狂的臭小子!

这不,一不留神,就让他两三杯酒灌肚了。等到他看到的时候,这小子已经开始全武行了。

看着脸色都发白,吓得连连后退的数人,罗艺心里呼天抢地,恨不能弄死这群家伙!谁让你们敬他酒的?既然敬了酒,后果自负!竟然还有脸一个个求助的小眼神看向他!

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心里苦,也得迎难而上,要不然疯起来六亲不认,弑君的可能都有。

这不,一晚上,什么豪华酒宴没沾到光,尽忙着和大儿子一起制服这个发疯的臭小子了。

罗艺这会儿听罗松这么一说,早就想回去休息了,立马顺台阶就下,携着夫人回房了。

这厢,罗松刚要扶着罗成回府,左手边突然多了一道黑影,正惊叹于后者的速度竟然让自己都无知无觉,身上的力道突然卸了下来,罗成已经让人小心地搂进了怀里。

宇文成都将罗成的脑袋耷拉在他肩膀上,而那绵软的呼吸轻轻柔柔地,好像绒毛一样,轻轻地挠着他的脖颈,宇文成都有些许恍惚,但很快清醒过来道:“将他的头抬起一些来,你这样,他醒来后脖子会不舒服。”

罗松眯了眯眼,盯着眼前之人亲密的举动,虽说说不出的温情来,但怎么看怎么刺眼。转身见燕朗和罗勇两人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心下有了计较。

虽没有阻止那人的行动,默默地走到快要进院子时,罗松还是没忍住将那人喝住:“宇文成都,我想跟你谈谈。”

宇文成都的脚步微微一顿,沉默了一会,声音略显沙哑:“好。”该来的还是会来,不能总是让罗成顶在前面,而他却什么都不做,他曾说过,自己会永远站在罗成身旁,只要他需要他。

宇文成都将人稳妥地交到了燕朗手上,目送着三人离开,才跟着罗松的步伐,反向走出了院子。

罗勇瞄了眼昏睡的将军,凑近燕朗道:“大公子不会为难宇文将军吧?”

燕朗皱了皱眉道:“不知道。”

看大公子的样子,怕是也猜到将军和宇文将军之间的关系了,只是不知道他会怎么做。若是为了将军的名声着想,大公子铁定是不会让这段关系继续下去的,兴许会快刀斩乱麻;但若是知道将军对宇文将军的用情至深,又怕下不了手,要是放任其发展……只是,大公子这么心思细腻的人,怎么会发现不了将军对宇文将军的情……而如今,他是真不知道大公子会怎么做。

罗勇见问不着什么话,撇撇嘴,道:“你这人真没劲,我先走了。”

燕朗无奈地摇摇头,心说我的话还没说完呢,虽说将军和宇文将军困难重重,可我跟你之间可没那么多困难,都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也不用顾忌任何人的眼光,没有那么多的束缚,最关键是,我真的喜欢你——

可这话又没机会说出口了。

直到罗勇走的没影了,燕朗才收回目光,扶着罗成继续往院子里走,越往院子里走,越觉得不对劲,哎!怎的院子里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燕朗立马警惕起来,在他灼灼的目光下,从屋子里一前一后走出两个人来,这两人的出现,让他脑袋有点蒙。

别说他有点蒙,要是罗家父子在场,也会发蒙——齐王殿下,这都后半夜了,你怎么还在这啊?

李元吉听到院子里动静,一出门就看到罗成紧闭着双眼,半躺在另一个男人怀里!

这下子,原本那点怒气倒是散了,眼神阴毒地往燕朗身上射去,后者赶紧主动说起:“皇上犒赏三军,将军喝醉酒了,我送他回屋。”说完之后,就见齐王脸上的阴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去,后知后觉的,燕朗又懊悔了,心说他好歹是北平府的人,他送将军回来没必要跟一个非北平府的人报备吧?更何况这个人压根连熟人都称不上。

还有,为什么这么晚了,这个人不在他富丽堂皇的齐王府待着,跑北平王府来干什么了?

李元吉见燕朗跟个木头桩子一样杵在那里不动弹,二话不说,上前便是自来熟地伸手接?夺过罗成,微微弯腰屈膝,将人打一横抱就往屋里走,留下句话:“你可以回去了。”

☆、第151章

燕朗直到走出院子,还在摸着后脑勺犯嘀咕,怎么就这样把将军交给那人了?按理说齐王殿下应该也不会对将军不利,所以,他也压根没往坏处想,只是这事还得去通报大公子一声。

不说燕朗去找罗松,单说李元吉这会儿将醉酒后昏睡不醒的罗成小心安置到床榻上,忙前忙后地又是垫枕头,又是抚平衣裳,扯过被子给他盖上等等……这些杂事干得高兴得很。

李安嗤之以鼻,心说,这位爷又开始犯病了,没见伺候人还伺候得那么乐呵的,没瞧见嘴角一直都是咧着的。

李元吉此刻压根没想起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就算想起来,在他看来,李安不过是自己身边的一条狗,他要是敢咬他,他自是有无数种方法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后悔来这人世间一遭,这点他还是做得到的。

好不容易伺候着怀里的人安稳的躺下,李元吉就一屁股坐在床榻边上开始大大方方地注视起罗成来了。

不得不说,罗成长得是极好的,长相完全继承了父母二人的优点。其母秦氏本就长的貌美,罗成像她,自是不差,也不知道常年征战的人,为什么皮肤能好到仿佛可以掐出水来,李元吉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弯曲,被其吸引地蠢蠢欲动,好想摸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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