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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延松了手指,被他操控于掌心中的人便如断了线的木偶一般,身子软绵绵地倒下。

脖子上青紫的印记明显,沈延就这么低头看着。

啊皇后头发凌乱地跑进来时便正好目睹了这一幕。

她张皇捂住嘴巴,瞪大着眼睛,不住摇头后退,看着满脸阴鸷的男子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她惊觉当年那个瘦弱的小孩儿,竟然已经长得这么高大了!

母亲被逼死,这些人一个都脱不了干系,沈延一笔一笔都记着。

长剑终于被染红,鲜活的血液覆盖了方才抹过沈时乾的脖子留下的肮脏血液。

沈延竟然有点兴奋。

端允王血洗皇宫,后妃和皇子留下的只有寥寥几个。

沈延来到沈彦昭面前,后者挺直腰板,直视着他,然而他的剑却迟迟没有落下。

要杀便杀,少说废话。

沈延却是勾唇一笑,想死?没那么容易。

沈彦昭紧握着拳头,若不是心里念着家中的妻儿,他早就夺剑自刎了。

沈延,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沈延收起了剑,眼中玩味之意盎然,自然是让你生不如死地活着。

江闻岸的外甥,怎么能那么轻易杀掉。

押下去。

除了沈彦昭之外,沈延几乎杀红了眼,直到被影尘制止,他才没有将剑刺向一个趁乱从冷宫里逃出来的小皇子。

大殿之下聚集了所有愿意降于端允王手下的宫女太监。

沈延一直是个很记仇的人,他没有留情,耐着性子一个一个看下去,将所有从前欺负过他的人通通赐死。

长达几个时辰的时间,群臣和宫女太监全都得出了一身又一身的冷汗,朝臣之中却无人敢出来反抗一声。

与此同时,燕京城内空荡荡的街巷有一个小儿奔跑着呼喊。

皇上沈时乾丧尽天良残害同胞兄长,人人得而诛之,端允王为父报仇斩杀贼王,大快人心!

一声又一声清脆的童声响彻大街小巷,不敢出门的人们不约而同地发现门缝被人塞进一份陈情状来,状中揭露当年真相,年纪大些的人纷纷想起那个记忆中玉树临风的大皇子来。

尘封得快要被遗忘的记忆慢慢被勾起,人们终于想起当时的种种蹊跷,只是身处其中的时人只觉得惋惜,并未察觉异样。

如今得知真相才惊觉当今皇上真真是阴辣狠毒。

不过眼下该说是先皇了。

那向百姓们传话的孩童钻入巷子里,消失不见。

原来是进入了碧塘巷尾一处破旧的小宅子里。

江闻岸坐着,面前的小桌上铺着晕染了墨水的纸张。

他微笑着递给小孩儿一方帕子,让他擦擦额上的细汗。

都发完了?

嗯!我发得最快!虎子他们还没回来呢!

真棒。江闻岸摸了摸他的头,将桌上纹丝未动的绿豆糕推到他面前,小孩儿开开心心地享用起来。

皇帝倒台,有关他生前所做的一切恶事,惺惺作态的表象一一被揭露,男子叹可惜了沈时南一个前途无量的男儿被迫害至死,女子为沈时南和佟玉婉的爱情故事落泪。

无人将沈延此次作为视为篡位,反而都觉得这是沈时乾罪有应得。

端允王雷厉风行,很快料理完一切事宜,有关他的事迹被广泛传播,也传到了江闻岸耳朵里。

新帝登基,他心中怅然若失,可等啊等,却没有等来任何变化,他还留在这儿,靳言亦是,他们并没有如同设想一般在沈延登基之日回到现代。

难不成还有任何遗漏?

江闻岸如何都想不通。

新帝登基第三日,一个坏消息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崽彻底黑了qaq

第72章

屋外一片嘈杂,江闻岸出门,发现靳言披甲执剑,似乎怒气冲冲。

从南洲赶过来的玉遥正一脸担忧地拦着他,二人僵持不下。

江闻岸赶紧走过去,发生什么事了?

玉遥趁着靳言走神的间隙迅速夺过剑,背在身后,他解释:皇上皇上抓走了绯言公子的弟弟,绯言公子方才正想去救人。

皇上江闻岸有些恍惚。

就是先前的五殿下,江公子,您和皇上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他会无缘无故抓走绯言公子的弟弟啊?听说还抓了几个和江先生您亲近的人,还说除非江先生亲自进宫,否则就要将他们全部处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江闻岸心一惊,抓了谁?

靳言回过神来,没有瞒着他。

梁子慈和沈彦昭。

延皇上抓了他们?

为什么不抓我?靳言皱眉。

他来到这里之后发现他占据的身体主人家里有一位母亲和一位尚在上学的弟弟,即便这个弟弟不是他的亲生弟弟,但他好歹担了这一声哥哥的名义,不可能坐视不理。

况且从沈延这几日的行事来看,他的手段极其残忍。

江闻岸沉默了一会儿,却是明白了。

他有仇必报,可有恩也必报。

从云山回京的路上,你曾经救过我们,所以他不会动你。

江闻岸说着苦笑了一下。

人们都说当今圣上残暴狠辣,可他却知道,延延其实是很有原则、很善良的一个小孩。

如今肯定是因为还在气头上。

靳言的弟弟、梁子慈、沈彦昭,归根结底全都落在了一个人身上江闻岸。

他做这一切只是想让我进宫。

延延狡猾就狡猾在这里,他没有逼江闻岸,没有用皇上的名义强迫他进宫,而要他自己心甘情愿去到他身边。

给了他最大程度的自由,可同时也要他散失所有的自尊,一旦他有所求地进宫,等着他的只有无尽的屈辱。

可他不可能看着其他人为他的错误受到伤害,该接受惩罚的是他自己。

我进宫。

你不能去!靳言不肯,一旦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你懂吗?

没办法了,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受伤害。

我去找他!

别白费力气了,他在等的人是我。

翌日清晨,江闻岸收拾好行囊,只背了一个小包袱便出了门。

马车在外边侯着。

车夫是个陌生的面孔,一开口却是熟悉的声音:保护好自己。

江闻岸愣了一下,意识到这是靳言的声音,登时有些讶异。

他咳了一声,解释道:我这张脸恐怕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找人画了张脸皮,是贴上去的。

他说着自耳廓后边摸索了一下,轻轻扯动假面。

江闻岸睁大眼睛,觉得颇为神奇。

靳言靠近了几分,低声道:此去务必要好好保护自己,等我找到办法就给你传信,一定带你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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