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样说,等冉婆婆退下后艾香还是忍不住冷哼了两声。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可见今上真的不是一个精明的管理者。
前一刻为他冲锋陷阵收复失地,后一刻就防着他要他交出兵权。
真是要人就要人,不要人就用尿淋。
噗,这是小时候乡下骂人的俚语。
不过,皇帝真的是有这种德行!
艾香这一晚失眠了,想的是伍志帆该有多寒心。
男人与女人是不同的,男人甚至为了所谓的事业功名抛家弃业都行。
这会儿肯定是倍受打击了。
唉,可怜的人!
伍志帆在天亮的时候来到了城门口。
“爷,到了。”真亏得他日夜兼程,自己这一行亲卫都差点受不住了,感觉五脏六腑都要颠出来了。
“是,啊,爷总算到了!”抬头看着城门上硕大的字:“爷有好几次都以为再也回到来了。”
阿七沉默,谁都看爷表面风光,谁又知道爷九死一生呢。
“走,回护国公府!”城门一开,伍志帆打马进城。
马儿一溜烟的跑了进去,守城的小兵一愣。
“头儿,那是谁?”不对啊,头儿看着怎么不拦着呢,这万一要是坏人怎么办?
“一看你就是新兵蛋子,他你都不认识。”领班看着远去的人马羡慕不已:“定安侯伍志帆,沧南才打了大胜战的,咦,奇怪了,这么低调的回城?”
再转头看城外,除了马踏起的阵阵灰尘再没有一兵一卒。
没带大军回京,意味着他还要回沧南?
早上的街道很清静,伍志帆打马一路急行。
近乡情怯,狗屁,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媳妇儿!
儿子女儿,嗯,还是有一点想的。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府门。
“吁!”勒住了缰绳,伍志帆感觉到了与往常的与众不同。
“阿七,哪一点变了?”他就是说不出来的怪异。
“爷,护国公府的牌匾怎么换成了伍府?”阿七一皱眉,眼尖的发现府门上并没有挂红灯笼:“爷,府中有事!”
心下一沉,一走就是近五年的光景,府中有事,爷爷为何不告诉自己。
“阿七,叫门!”伍志帆心里七上八下的,牌匾怎么会换下呢?是因为受了自己的牵连,之前的迷雾太浓,皇上下手太重,直接给削了爷爷的公爵?
嗯,只有这个可能!
这个皇帝!
伍志帆气恼不已。
那之后呢,自己不说功劳有多大,功抵过总是可以的吧,为何还不恢复?
“谁呀?”大清早的,门房还有点睡意朦胧,府中人守孝,主子们几乎不出府,伍府的大门也时常紧闭。打开门一看,吓了一大跳:“二爷,是二爷回来了!”
正准备着要打开府门迎接,可是一想不对啊,二爷回来不该是回绿荫路那边的定安侯府吗?
这主他是做不得了。
“呯”的一声将门给关了,赶紧的去禀告大爷大太太,老爷老夫人是做不得主的。
是谁的奴才可是要分清。
“这个狗奴才!”伍志帆被关门的声音给震了一下,骂完后一愣:“阿七,他唤我什么呢?”
“二爷!”这称呼很奇怪:“在我们离京之前,府中的奴才都唤您二少爷的。”
什么情况下才会升一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