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如水,直将盛林化作一叶小舟轻轻托着,明明没说什么情话,盛林却绷不住连耳朵都红了。他靠着傅子越,怪不好意思地问:真的吗?你真的为了我和剧组请假了?
真的。傅子越认真点头,早就说好了,这三天什么事都没有,我只陪你。
傅子越本还怕自己这样为盛林庆祝,盛林觉得他敷衍。可翻来覆去地想,似乎又再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能让盛林高兴的了。
两人上次因为工作一事闹得不愉快,让盛林至今都耿耿于怀,只是从未说出口。盛林并非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只是傅子越知道,他上一次的表述还是触伤了盛林,因此害得盛林每逢遇到可能和他工作相冲的事情,都下意识避让,仿佛生怕自己再因为此事着恼。
傅子越不敢深思盛林这份小心翼翼之中,盛林到底还有没有别的心思。但他很领情,也希望能回报。
既然盛林已经接受了他认为工作更重要这件事,那不如就短暂牺牲一下工作,换盛林生日的开心吧。
于是傅子越提前和经纪人沟通了这件事,合同里他本就有休假日的条款,段琅琅拿去和剧组沟通时,虽有阻力,但也总算谈了下来。这三天时光,傅子越便打算全交由盛林,让他的小金主好好挥霍放肆一把。
傅子越提前做了功课,把周遭能玩的地方整理了出来,还避开了盛林已经去过的一些景点,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所以准备了几个方案,你看看这里是近一些的,我们单日就能往返。还有远的,正好三天,开车过去也不麻烦,住的地方我都找过了。
他让助理把相关信息整理打印了出来,很清晰的几张表格摊在了盛林面前。傅子越指着其中几个比较有特色的,一一讲给盛林听,想看他对那种玩法更感兴趣。
日色正巧从纱帘里透进房间,斜斜映在傅子越侧脸,他睫毛浓长,眼下便落起一片阴翳,只是仍遮不住他瞳仁里映出温暖的流光。他说着话,盛林却慢慢听不进去了。傅子越鼻梁高挺,唇峰清晰,平日两人亲昵时,傅子越就会用这样的唇吻他,用这样的鼻梁蹭蹭他的脸。两人做过很多亲密的事,傅子越待他有时强势,却从不粗鲁,因此常有不同的意趣。盛林但觉眼前一片晕眩,傅子越实在太帅了,又帅又温柔,对他这样上心
所以你比较想去哪一个?傅子越话音落毕,侧首来看盛林。
不知道什么时候,盛林居然已经凑得离他脸这么近了。傅子越有些意外,却见盛林眼神明显朦朦胧胧,似乎没怎么仔细听他刚刚的话。他以为盛林又困了,正想抱人上床,盛林却忽然说:我们哪里都不去好不好?
傅子越挑眉:嗯?
我就想和你在床上待三天三夜盛林痴道,我好喜欢你,傅子越,我哪里都不想去,就想和你做那个
傅子越愣了愣,一瞬间哭笑不得。
枉费他准备这么多,竟然最原始、最简单的事就能满足盛林。
他一笑,伸手把盛林直接打横抱起,你认真的?
当然!
好,寿星说了算,那就哪里都不去,我陪你在床上待三天三夜!
傅子越说到做到,当即把人抱回床上。
盛林野心勃勃,只觉自己兴致高昂,就算受不了,也一定是傅子越也缴械投降。却没想到,两人有一阵子没正经亲热,傅子越来势汹汹,第一次就让盛林乱叫一气,迅速求饶。傅子越念着他是寿星,歇了一会又换了温柔套路,这次盛林彻底享受到,浑身放松,像是连每一根神经都跟着傅子越的动作轻颤,前所未有的痛快。至于后面几次
你当我没说吧傅子越!盛林咬着枕头哭唧唧,我好饿,我们出去吃饭吧。
傅子越压着他耳根笑,笑得盛林浑身过电似的发麻,你还有力气出去?
那就叫外卖,反正我不要了
说着不要,手臂却把傅子越搂得紧紧的。傅子越也不拆穿他的口嫌体正直,又哄盛林快乐一次,这才将人放过。以往两人来的都简单,傅子越像是打定主意要让盛林爽,今日几次都弄了些花样。盛林从未见识过,一会哭一会闹,嘴上胡乱说话,手里却抓着傅子越从没松开过。两人厮混一整天,一会在卧房里,一会又去沙发上,盛林开足了眼界,只觉得自己这一岁长大的真是不虚!
第二天,盛林趴在床上,懊悔万分。
我真是不该被你美色所惑,做这么没有分寸的事情!
傅子越笑着逗他,你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
盛林腰酸,约了酒店的SPA按摩,准备晚一些时候好好放松下。
他扭头见傅子越只穿着浴袍,坐在阳台上削苹果,小腿伸出来又直又长,肌肉紧实的大腿从浴袍里露出一边,坏想法又开始蠢蠢欲动。傅子越削完苹果,切了几块放进碗里,端到盛林身边。两人眼神一对,傅子越便知道盛林在想什么。他无奈道:不行,你受不了了,今天歇歇,不闹了啊。
盛林红着脸瞪他,嘴上不肯服输,谁说我受不了?我看是你受不了。
傅子越也不在这事上对着盛林要强,反正强不强盛林心里自然有数,他便继续笑,认道:是,是我不行,吃点水果吧。
他这样说,盛林又不同意了,摇摇头,一口咬在苹果上,不许这么说自己,你很行,我给你盖章了!
老老实实在酒店里歇了一日,第二天傅子越依然休假,盛林一睁眼发现自己还在傅子越怀里,顿时幸福得冒泡泡。
最后一天假期,盛林也歇过劲儿,不想再在房间里宅着了他实在是对傅子越有些把持不住,真要这样从早到晚再在床上粘一天,他指不定还想做出什么事来。
于是盛林痛定思痛爬起床,要带傅子越出去,不是总和你说那个马场吗?今天你陪我一起去看看吧,我看他们老板人不错,也很懂马,之后还想给他们投资一点呢。
马术俱乐部,盛林最近常提起,傅子越自然印象深刻。
他起来洗漱换衣服,也说:好,总听你说,我都心痒了,到时候和你切磋下,看看骑马咱俩谁更厉害些。
盛林听了眼睛放光,惊喜地问:你也会骑马?
像英国人那样的马术不太行,但平地跑跑没问题。傅子越笑容温和,以前拍古装戏的时候学过很长时间。
盛林高兴极了,本还担心傅子越会觉得没趣,这下好了,两人能玩的事情就更多了!
两人一同去了马术俱乐部,盛林刚带着傅子越在马厩里参观一番,还没来得及去马场,便见秦戍从一端迎面走来。
盛林欣喜,冲秦戍招了招手,随后便同傅子越道:就是他,这里的老板秦总,还教我骑马来着,带我去了好多好吃好玩的地方。
傅子越的目光从马上移开,落在迎面走来的男人身上。
那是个年轻、强壮,且沉着自信的成熟男人,对方穿着浅色衬衫,因为胸肌挺括,衬衫扣子紧紧绷着。这位秦老板很明显是个混血儿,还留着些微微的胡茬。傅子越忽然想起他和盛林在上海的第一个清晨,盛林也夸他有胡子的时候更好看。
两人视线刚一触碰,彼此都生出些诡异的排斥感。像是在一片没有被标记从属的领域里,两头正值壮年的英勇猛兽相接触。掠夺、占有,守护领地,是他们骨子里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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