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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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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虐到底作者:音蜗

第24节

刘孜锦眼里像是含着泪,却没有一滴掉下来,他把自己身上脱下来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到韩景宇的身上,遮住了他袒露的上身。

“是我蠢得要死,连喜欢人都不会。”刘孜锦看着韩景宇的脸,那张脸曾经在那一刻让他惊艳的怔愣,但是他知道,他喜欢上的是一张更加苍白寡淡的容颜。韩景宇虽然比他高,但是他只要抬起手就能碰到韩景宇的面颊,他却非要垫起脚,用一种很韩景宇完全平齐的目光看着韩景宇,然后他伸出手,将韩景宇脸上的脂粉全部擦掉。露出本来的那一张,棱角分明的近乎刺伤人的容颜。

韩景宇一直睁着眼,所以他擦不了韩景宇的眼线,只能将他眼尾上勾的眼线擦掉了。

那个姿势一直维持了很久,刘孜锦看到那张回复本来的脸,终于笑了笑,“今天是我的生日,所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刘孜锦的美,不在骨子里,而是流于表面。他的外表精致的犹如少女,尤其是他露出这样的表情的时候。

他的上半身赤裸,双手扶着韩景宇的胳膊,踮着脚和他的视线平齐。

“韩景宇。”乔越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所以到了最终,刘孜锦最想听的,是那人亲口说出来的名字也是由旁人说出来的。

那张擦去艳丽的口红而露出苍白本色的唇,依旧紧紧的抿着。

第80章疯魔

钟源和权维成两人同时回头,乔越已经从两人中一路走了过去。

乔越停在韩景宇的身后,他本身就长得贵气逼人,现在轻掀薄唇的模样,真真是帅气洒脱的叫人心尖儿都在发颤。

“乔少。”刘孜锦也觉得乔越这来的不善,扶着韩景宇胳膊的手臂都不自觉用力了些。

“韩景宇。”乔越这一声就仿佛贴在了韩景宇的耳畔。

韩景宇的嘴唇往下弯了弯。

刘孜锦站的这么近,所以连韩景宇脸上最细微的表情都尽收眼底。他确实的能感觉到韩景宇在畏惧。

“我也在想,这一年跑到哪儿去了。”乔越根本就不看刘孜锦一眼,只是盯着韩景宇的背影,眼前这个人和一年前相比,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啊,没想到,你是躲到西藏去了。”

刘孜锦眼睛一下子睁大。乔越认识这个人!

韩景宇转过头来,面对着乔越那身张扬的妖气,他一身的冰霜又凝固成坚不可摧的模样,“我没有躲。”

看到韩景宇那张脸,乔越觉得心里压抑的那股子兴奋劲儿更甚,引得他唇角邪肆。

“乔越!”刘孜锦错身站到了韩景宇面前,连他都觉得乔越这一身侵略的意味太甚。

乔越伸出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小锦啊,你现在不过是图个好玩儿,而我是没有玩够。”说着他不容抗拒的将面前的刘孜锦推开,“等我玩够了,就把他再送回来。”

刘孜锦第一次反抗乔越,他抓着乔越的手腕,从肩膀上狠狠的甩了下去。

“小锦。”乔越的目光终于因为刘孜锦的反抗落到了他的身上,“你什么意思。”

“是你什么意思!”刘孜锦目光凶狠,“乔越,我叫你一声乔少,是我把你当哥们,你他妈哥们说这样的jb话!”

刘孜锦这样的激愤,甚至不惜跟乔越撕破脸皮,都不抵乔越轻轻的两个字。

韩景宇看的分明,所以他在那一瞬间,全身都绷紧了。

乔越只是比出了两个字的唇形,就将韩景宇拿捏的动弹不得。

“跟我走。”乔越将手伸了过来,狭长的凤目中隐有隐晦的深沉。

刘孜锦一下子将他伸过来的手打开,“你他妈还真当我是怕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韩景宇就已经从他的身后走出来了,“我跟你走。”

没有人知道那四个字里压抑的是多么重的杀意。

“韩景宇……”刘孜锦第一次叫韩景宇的名字,是在韩景宇要离开他的时候。

乔越走在前面,韩景宇跟在他的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都是谁都没有看。

“今天是我生日,你别走……”

韩景宇连一眼都没有瞥过来。

刘孜锦光着上半身,站在大落地窗前,仰着头用手背按压了一下自己的眼角。

这是韩景宇的决定,他决定跟乔越离开,他无论再做什么,那个人都是不会开心的。

两人从权维成和钟源面前走过的时候,权维成的眼睛瞪大了。他实在无法把刚才那样一个艳丽的咄咄逼人的少女和面前这个一身肃杀气质的少年联系起来。

乔越带着韩景宇离开了宴会会场,两个人一同上了慕尚。

韩景宇没有任何表情,但是乔越知道他现在在生气。生气?哼。

乔越见到他这个模样……笑了,那笑又邪又坏。

怎么都过了一年了,这个人还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一个名字,都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简直,和当初如出一辙的无趣!

乔越心里缠着一个疙瘩,那疙瘩把他的心肝肺,满脑子的思绪全部达成了结,命名为一种嫉妒?不甘?好像都不算。乔越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乔越自己都想笑。

“我们之间已经做了了断了。”他把那荒唐的岁月也一并还给乔越了。

车还在开,坐在驾驶座上的乔越突然转过头,看着韩景宇的侧脸直笑,“外面人都说我乔越会说话,三分人话,七分鬼话。你信嘛。”

韩景宇的眼还是黑沉沉的,嘴角突兀的扯了起来,更显出一种瘆人的冷意来。

乔越觉得这个模样讨厌极了,因为这不是为他的。

乔越突然放开方向盘,两手按住韩景宇的双肩,一张唇就对着韩景宇的嘴唇咬了过来。他咬的太重,一下子将韩景宇本来就有点破皮的唇角又咬出一道血口子来,那样艳丽的血,点缀着那样苍白的唇。在这个时候,韩景宇也只是抬起一只手,勒在了乔越的脖颈上。乔越仿佛根本感觉不到,伸手又开始扯韩景宇的衣服。

韩景宇的手刚一收紧,他就贴在韩景宇耳边念叨那仿佛魔咒一样的两个字。他感觉到了韩景宇那一瞬间身体的僵硬,伸出舌尖轻轻的舔吮了一下韩景宇的耳珠,没有人操控的车完全失了控,在这样本该是极度惶恐的时候,韩景宇就睁着眼睛看了车撞在路边的护栏上,半个车身都冲出了护栏悬挂在江水的上头,震碎的玻璃呼啦一下子对着车里的人割过来,乔越因为横在韩景宇的面前,他从韩景宇的眼睛里看着那些炸开的玻璃渣子,然后就是细细麻麻的痛。

韩景宇的眼睛里还是空落落的,这时候乔越才知道,韩景宇身上确实是又少了一样东西。

人气。

因为乔越俯首的姿势,所以脑袋后面的鲜血流到了脸上来,这殷红的色彩让他显得更是妖异。

乔越捏着韩景宇的肩膀,妄图从这双眼睛里找到昔日的那种轻蔑,不可一世——但是让他失望了,韩景宇眼中的这些都消失了,唯一留下的一点就还是那个名字所能带来的扭曲的压抑。

乔越的手几乎要刺穿韩景宇的肩胛了,他也是不甘又恼恨的失了他平日的仪态,“我倒要看看,你为了你那个小竹马,能忍到什么时候!”

他只是厌恶自己所看重的东西最重要的部位打上的是别人的印记。

乔越抓着韩景宇的手将他拉出了车里,他后脑上全部都是碎玻璃碴子戳伤的痕迹,但是他一点也不在乎似的,一只手抓着韩景宇的手腕,一只手拿着手机叫人。不到一刻钟,就有一个开迈巴赫的玩家子赶来了。乔越仿佛是在绑架一样将韩景宇塞进车后座,然后也不看那玩家子的脸色,坐在副驾驶座上报了一个玩乐场的名字。那个玩家子看着乔越满脸的血,一句话都不敢说。

车停在乔越报的那个玩乐场的外面,乔越把手上擦的一团血纸攥成团砸到地上,然后下车将后座的韩景宇拽了出来。

“忍住了。”他抓着韩景宇的手,被血迹晕染开的眼慑人的要命,偏偏他这个时候都还在笑,“千万别松口!”

那还在车里的玩家子哪里见到过乔越这样狰狞的模样,吓的脸色都是煞白!

乔越拽着韩景宇,一路横冲直撞的进去了那玩乐场,现在还不是玩的时候,里面却已经热火朝天,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浪竟生生要将人掀翻一样!乔越破开人群,一路走到舞台正中央,然后将手上拽着的韩景宇掼了上去。

韩景宇摔倒在舞台上,两个近乎赤裸的钢管辣妹一下子怔在了那里。

“都他妈给老子停!”乔越这一声的威慑,竟将全场撼动的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看到了突然闯过来的乔越,一时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只有五彩的霓虹灯还在这片群魔乱舞的地方晃来晃去,这里光怪陆离的和外面的世界脱了节。

被乔越摔上舞台的韩景宇撑着地站起来了。

全场鸦雀无声,都盯着他这一个突然被乔越这个阎王扔上来的少年。

乔越看着那两个方才还在热舞的钢管女郎,眼睛盯着她们,手却指到了韩景宇的身上,“把他给我扒光了。”然后他的目光又陡然转到韩景宇的脸上,他的额头上又有血掉下来,顺着他脸部的轮廓一直滑到下巴,然后凝成一滴,似坠非坠的模样,他还是那句话,“忍住了,别松口。”

旁边的人以为乔越又是下手要整人,一个个又从最开始突然的怔愣开始起哄起来。

韩景宇站在舞台上,那舞台的灯光靡丽,从地板上照耀出来。更照的他面孔清俊不沾人气。

他可知乔越最讨厌的就是他这个样子!

乔越下颚微扬,接住了旁人递过来的一张白纸巾,将下巴上的血迹擦了擦,目光却依旧胶在韩景宇的身上,“脱。”

两个钢管舞女郎本来就脱得半裸,曼妙的躯体勾引的整个大厅里都弥漫着荷尔蒙的味道,诱的沉沦在这黑梦乡里,再也不愿意出来。她们得了乔越的命令,就仿佛接了一旨圣旨,两人一前一后贴上了韩景宇的身体,开始用身体攀附他,用嘴唇引诱他,用手指撕开他。

刘孜锦为他穿上的衣服被女人的嘴唇咬着,最勾引人的姿态,然后牙齿咬住那颗扣子后面的线,咬下——

咔。

短暂急促的一声,崩落的扣子落到了女人的嘴巴中,被她转头吐到人群里,那扣子上还沾着她们的唾液。

韩景宇站在舞台上,动都不动一下,只是他看着乔越的眼,真的是带着彻骨的寒意。

身后的女人抱住了他的腰,两只手从他的裤子里插了进去,顺着他大腿的肌肤在抚摸。来回的,勾引一样的姿态。

舞台下的男人都被挑逗了,很明显,舞台上这极致的反差取悦了他们的感官。

热情似火的半裸少女,冷若冰霜的赤裸少年。

“脱——脱——”

韩景宇上身的衣服全部落下来了,胸膛上还有被女人的手指刮出来的细细血痕。那痕迹仿佛猫抓一样,印在少年玉一样的胸膛上。带着极致的诱惑。

“脱——脱——”

韩景宇黑色的长裤被脱了下来,这样严谨的颜色下,是叫所有人都移不开眼的笔直双腿。

乔越站在这群人中,就仿佛是统御着万千妖魔的王。他能这么轻易的操控这一切,肆意的践踏这一切。

韩景宇的胸膛剧烈的起伏起来,眼睛都染上了酷冽的红色。

他身前身后的女人职业便是为了勾起男人的欲望,没有什么比征服和鲜血更能勾起这种欲望了。

她们的手在韩景宇的胸前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猫抓一样的痕迹,血珠渗透出来,简直将这具堕落的身体点缀的叫人疯魔。

“脱——脱——脱——”

台上这个少年最羞辱的地方还没有被拨开,还没有被袒露出来,所以下面那些看客不满意了。他们疯狂的起哄,甚至还有的将身子伏上舞台,用手去摸韩景宇的腿。

乔越一直在用那两个字克制韩景宇,那两个字从他的嘴唇说出来就是魔咒。

——沈琛。

最羞耻的地方都要被拨开了,展览在所有人的面前。后腰处又传来细细密密的痛,是女人的指甲划破肌肤所带来的战栗。

接近于全身赤裸的少年站在舞台上,下面全部都是想要将他吞吃入腹的妖魔。

韩景宇握紧的手松开,乔越甚至以为他再次的屈服了。每一次,每一次,最后的结局都是屈服!

只因为那两个字——沈琛。这两个字要么毁了韩景宇,要么救赎他!

女人的手顺着少年柔韧的腰腹往下探,然后被捏住了手腕。乔越的瞳孔猛的一缩。

站在舞台上的少年笑起来的时候才是真正的绝艳,那是一种被极端,扭曲的花朵所濡养出来的笑容。

“砰!”

被抓住手臂的女人狠狠的摔倒在地上,这个方才被她所操控少年现在反过来制裁她了!韩景宇的脚从落地的裤子里抽了出来,抬起,踩在了女人的胸前。

他的眼,黑暗不见底。

“操!他在干什么!”

“男婊子!”

……

听,下面的观众开始喝倒彩了。

韩景宇将立在钢管前的话筒抓了起来,在女人惊恐的目光下,他把那连着电线的话筒狠狠的砸下。

砰——血花四溅!

他疯了!不,应该是他从来都没有正常过!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个怪物!是个妖魔!是个疯子!所有人都恨不得他死,他却为了一个人甘愿承担这一切在这完全不欢迎他的人世苟活!

现在他发疯了!他任意的欺凌其他的生命,为的不过是掩饰自己懦弱哭泣的模样。他就是个该死的!爱哭鬼!怪物!神经病!

韩景宇转过头,狠狠的对着那个女人的后背砸了下去。舞台上的两个女人都倒了下去,所有的灯光就仿佛只是在照耀他了。他就在这极致的光耀中,转过头来,脚步都有些踉跄。他看着乔越,踩着亮着青色灯光的地板向着乔越走了过去。

一步——一步——

“沈琛——”乔越的嘴巴里还咀嚼着这么个名字。

韩景宇所有的隐忍,所有的克制全部都消失了,他将那沾了血的长话筒举了起来,而破开他脸上笑容的,就是那一滴一滴往下掉的眼泪,“我会带他下地狱的。所以,不要再拿他的一切来威胁我了。”

第81章野兽

杜舒云面前落下了一片阴影,她一抬头,就被站在面前的人吓得呼吸一窒。

韩景宇穿的是一件很体面的衣服,他本来就生的漂亮,如今穿上衬己的衣服,更是显得出类拔萃。

“景……景宇。”

韩景宇的目光是她从未见到过的,颧骨上覆盖的一层肌肤都在微微痉挛着,让他显得愈发古怪阴沉。

杜舒云眼睁睁的看着他掀开帘子跑去了自己的房间,现在已经快要到傍晚了,店里并没有什么客人,杜舒云追在他的后面,跟到他的房间,看到韩景宇正在收拾东西。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一个背包,三件换洗的衣服,然后他就什么都没有了,不属于他的东西他也一样都没有拿。

杜舒云看着他仓皇的将背包的拉链拉上,几乎不看她的眼睛就要往门口冲。

杜舒云大惊之下拉住他的胳膊,“景宇!你……你拿着这些东西,是要干什么?”

杜舒云抓住了韩景宇的胳膊之后,才发觉这个少年全身都在战栗。这战栗让她都不由的惶恐起来。

韩景宇在门口被杜舒云拉住,他也没有一句多余的话,“我该走了。”

“现在?现在天都黑了。你明天走好吗?”杜舒云不知道韩景宇为什么会突然选择离开,抓着韩景宇胳膊的手不敢放松,“你是很急吗?现在一定要走吗?”

“嗯。”韩景宇转过头来,他脸上的表情都很古怪,“现在就要离开。”

“等小霜回来,你跟她说一声再走好吗?”杜舒云跟他商量着。她不敢想,如果邹霜回来看到韩景宇走了,会怎样的伤心。

韩景宇闭上眼,测了侧头,仿佛是在竭力压制着什么,“不行。”

“景宇,小霜马上就回来了……”杜舒云还试图在挽留。

韩景宇一直攥紧的手张开了,他手心里全部都是血,干涸的血痂结了厚厚的一层,没入他黑色的衣袖里。杜舒云一看目光就凝住了。

看到杜舒云的反应,韩景宇将手掌张的更开,那里面的血痂已经凝固成了深棕色,他就用这只手将杜舒云抓住他胳膊的手拉了下来。

杜舒云嘴唇哆嗦着,目光惊惧的看着韩景宇。

韩景宇一直紧抿的嘴唇僵硬的弯了起来,仿佛最后的告别,“再见。”

杜舒云再也不敢挽留他了,看着这个来的古怪的少年匆匆的又离开。柜台上没有人,韩景宇哆嗦着手,将柜台上的抽屉一层一层的抽开,然后在最后一层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塞到口袋里,往外面匆匆的赶。

这里从来不是他的家。

门口蹲着他带来的那只狗,这只学会了看家的狗一看到韩景宇走过来就冲他摇尾巴。

韩景宇用手按了按它的头,起身往门外走去,就像他从前送邹霜上学一样,这只狗摇着尾巴站起来,跟在他的后面往外面跑去。

韩景宇已经走出了深巷,那只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狗摇着尾巴站在那里不动了,就站在巷子口,看着走出几米远的韩景宇转头望着它。

“汪汪——”

韩景宇向它伸出手,“你跟我走吗?”

“汪汪——”

韩景宇的手一直伸着,那只遥遥和他对视的狗又冲他叫了两声,转过头又往那亮着灯光的四合院跑去了。

连狗都知道哪个家更温暖一些。

韩景宇看着那只狗跑到那院子前,蹲在门口的台阶上,仿佛卫士一样的守护着这里,他才终于是把手收了回来,转头离开了。

韩景宇已经走出了深巷,外面就是平坦的马路,韩景宇走在右边的道路上,邹霜在左边的道路上往家里走,韩景宇低着头,天色昏暗,邹霜竟一时没有认出他来,直到从他身边走过去了都还在转头往后看。她还在疑惑着,中间隔着的马路上就有汽车行驶而过,她再去看的时候,那个行走在阴影里的人已经看不见了。

韩景宇那一下终究没有砸下去,身后有人勒住了他的手臂,钳制的他挣扎不能。

“我们玩个游戏吧。”乔越将他捏成拳头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开,然后让他的手掌贴到自己的身体上,将那伤口上渗出的血全部抹开,“如果你能从我视线里逃开的话,我就放你自由,真正的自由。”乔越额头上的血渗透出来,那殷红的血珠从鼻梁滑落下来,将他俊美的脸破成了两半,这样的姿态衬极了他此刻晦暗的目光,“如果不能的话,你就把那个人的名字忘掉,或者,让我帮你把那个名字从你的心里挖出来。”

然后乔越甩开他的手,从身上脱下外套,丢到了韩景宇的脸上。等到韩景宇穿好衣服的时候,眼前已经没有乔越了,他游魂一样的从那个脱节的世界里飘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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