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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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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青辰真的弯下腰去了,他没有在想亲一个人的时候闭上眼睛。他想看看自己亲的那个人,是不是自己想亲的吧。

贺青辰胸口还打着夹板,韩景宇趴在桌子上,他弯腰的时候,那才愈合的,脆弱的骨头就又在戳他的心肺一样,硬扎扎的疼。

这样还要亲?

贺青辰痛的脸色发白了,然后亲了一下韩景宇的头发,然后又做贼一样的溜了回来。只是这一点点碰触,都够叫他高兴了。

贺青辰现在这个模样特别可笑,他那甚至都不算亲,他的嘴唇只是碰了一下韩景宇的发梢,就叫他狼狈的要命。坐在沙发上的时候,脸色都还在发红。胸口还是疼的,因为伤。心里又是高兴的,因为他碰到了。

贺青辰按了按嘴唇,嘴唇跟着弯了弯。

他跟韩景宇从来不曾针锋相对,所以才能喜欢的这么义无反顾。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去学霸婊家里吃饭了,中饭……

然后回来了之后。

我妈+我爸:你就知道玩!你看人家!人家家的里孩子不跟你一样的脑袋啊,人家高考要考清华,你能干什么!

我:……我,我都大一了

我妈+我爸:大一了还天天上网!不知道好好学习啊!人家以后当老板,你去卖菜啊!

我:……别这样qaq

我妈+我爸:不许上网了,滚去看你的书!

我:……我没带书回来啊qaq

我妈+我爸:寒假放四十几天回来书都不带!!!

我:……我都大一了啊qaq

我妈:再这样你以后嫁不出去!

我爸:再这样你以后没得人娶!

我:qaq粑粑麻麻我真的是你们亲生的吗……

然后一下午的思想政治课+粑粑麻麻推心置腹肺腑言论+学霸竹马落井下石=没有更文你们会原谅我的吧……毕竟我已经被虐了一下午了qaq

第116章珍宝

贺青辰外伤好的七七八八了,内里还要用药调。医生开的处方药,一般的医院没有,非要去那种正规的大医院才有。

韩景宇在把贺青辰从医院里弄出来的时候,就把医生开的处方拿到了,现在眼看着贺青辰外伤慢慢好起来了,只是躬身坐下的时候胸腔还有点闷痛,韩景宇想着也差不多了,就去外面给他买药。

他们呆的这位置靠近开发区,是原本一开始住的宾馆后面那一排房子,这里是个小区,前面三栋楼是廉租房,后面就是居民住户,韩景宇是从另一个租户手里租的,就给了钱,什么证件也没有出示。这样的地方,有心人要查都查不到。

这小区离韩景宇工作的那个ktv说近也不近,说远也不远,隔几条街,武汉这么大,隔几条街找人都跟大海捞针一样了。韩景宇也有点知道邬兆翎的脾气,他现在不想招事非,这几天就当是在避着邬兆翎的。

隔了这么一段时间了,也应该过了风声的,邬兆翎总不可能还盯着他不放。

韩景宇从宾馆后面的那个巷子绕出来,对面就是那个医院,他也不是遇事就要逃避的人,那医院隔的近,他没必要舍近求远的。

武汉这么大,总不至于每次都遇到。

这个时候,韩景宇的心里是抱着一丝侥幸的。

拿着药方进去了拿药,这正规的大医院卖药都贵得很,但是这地方是救命的,谁会觉得自己的命廉价呢?韩景宇买了药就要走,他注意到了一个女人。那个隔了一条街道,他都看的清清楚楚的女人,因为她站在沈琛旁边。

那个女人穿着白大褂,衣服敞开着,露出里面漂亮干练的收腰连体裙,她眉宇间都带着一股子喜气。韩景宇从来没这么看过别的女人,目不转睛的,连视线都移不开。

韩景宇还没走到大门口,这个女人从外面进来,身上一股子温柔的香气。她从韩景宇身边走过,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自她一进来就目不转睛盯着她的青年。

她也许是太开心了,以至于连旁人的目光都不曾注意。

并且她是急于和别人分享这种喜悦的。

韩景宇站在那里,过了很久才转过身去。

那个女生被一群同样年轻漂亮的女护士围在一起,被人艳羡的目光包围着,她的表情是如此的欢欣和幸福。那些女生的声音很大,站在门口处的韩景宇全部都听的到,但是他又觉得自己听不到。

声音太嘈杂,进入了他的耳朵,然后又被他的大脑隔绝出来。

他听到的,都是他不愿意听的。

——你们都订婚了啊!

——什么时候结婚啊?

——哎呀,今年光出份子钱都穷死我了。

……

——你对象叫什么来着?

韩景宇终于听清楚了那一句话,他紧紧的盯着那个被围在中间的女生的嘴唇。

那个女生显得十分的羞涩和腼腆,任何一个女生被提及这样的问题,都会既享受别人的艳羡又有几分羞怯,那个女生冲问话的女生一笑,“他叫——”

那两个字明明听清了,甚至还被大脑所接纳进去了。但是韩景宇却竭力的睁大眼睛,他的神情是茫然的。真的很茫然。

那个女生说的是谁?

他为什么没听清。

他听清了。他光看一个人的嘴型,都能把那个人的名字描摹出来,又怎么可能没有听清?

——琛?哪个琛啊?

那个女生顿了一下,说,“就是一个王,一个——”她说不出来那个字是什么了。

沈琛。琛的解释是珍宝,这个字不能拆开,拆开就不是珍宝了。

再怎么自欺欺人,他这回也是听清楚了,听得清清楚楚。

一遇到沈琛,韩景宇就不是韩景宇了。

韩景宇往前冲了几步,他的眼睛都红了,是那种凶狠的目光,但是他马上又退了回来。沈琛不是他的,他这一副守护者的姿态,又是什么呢?

他现在的模样应该很丑,被嫉妒扭曲的。

沈琛要结婚了,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还叫他遇上。天注定一样,让他遇到两次。好像是在逼他给祝福一样。

祝福?他恨不得……恨不得……

韩景宇再也呆不下去了,他从门口冲了出去,高高的楼梯,他两次都左右脚踩在一起,差点从上面栽下去。他咬的紧紧的牙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因为他在发抖。太阳那么大,他都还是抖的厉害。

为什么要叫他遇上?为什么所有和沈琛有关的事,他都能遇到?

韩景宇从医院里冲出来,一路冲回了廉租房里,贺青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那只狗无精打采的蹲在他身边,门一开,那只狗就向着韩景宇扑了过来。

韩景宇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好,他这个时候特别暴躁,这个时候,不能有人靠近他……

贺青辰看到韩景宇冲进来,看到他脸色不对,询问的话都还没说出口,韩景宇就自己冲进了卧室里,关上的门震的整个屋子都在响。

贺青辰就在这阵巨响中怔愣住了。

被拒之门外的狗扒在门口抓房门,韩景宇蹲在屋子里,特别狼狈的,红着眼眶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他看着自己眼泪从眼中掉下来,然后顺着脸颊流到腮边,然后挂在下巴上,掉下去,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贺青辰站在门口敲门,叫韩景宇的名字,他的声音轻柔的都不像他的。

狗也在门口一直叫。

韩景宇手攥的紧紧的,指甲几乎刺进掌心里,他还在发抖,并且抖的越来越厉害。

贺青辰已经在撞门了,他好像知道这个时候韩景宇不能一个人呆着,一边撞一边叫韩景宇的名字,跟那狗叫声一起。

韩景宇把桌子上的玻璃杯拿起来,狠狠的砸在门上,太吵了,他不愿意再听。

“砰——”

“滚——!!”

玻璃杯炸碎的声音和韩景宇愤怒的低吼一起响起。

他这一声将外面的一人一狗都震慑住了,韩景宇只能这样。他这个状态只会伤害身边的人,他要一人呆着,才能平静一些。

贺青辰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韩景宇给他买药,回来之后就全然的变了一个模样,这叫他有点不知所措。

韩景宇在狭窄的卧室里,跟只困兽一样的粗喘着,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变来变去,苍白的,愤怒的,韩景宇还是从前的模样。只有在他一个人的时候,他才会露出这样的模样。他这样的人,暴躁,易怒,敏感,脆弱,简直一无是处。他只知道嫉妒,他想要保护自己,却又拼命的把自己的心敞开让一个人戳的往外流血。

“沈琛……”这个名字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恨,带着血一样,“沈琛!”

桌子被踹倒。

挂在墙上的海报全部被撕了下来。

韩景宇还是暴躁的像只困兽,他在别人面前,从来没有这个样子过。他这个模样把贺青辰吓坏了。

整个房间的东西全部毁了,如果不是毁掉这些东西,他会把拳头对上自己身边的人。

他根本都没有理智,只知道发泄愤怒。他不光愤怒,还可笑的委屈。

沈琛要结婚了,他跟人家都订婚了,韩景宇算个什么?他算个什么东西?

他以为自己能独占沈琛吗?别做梦了。他就是一个神经病,就是一个怪物!别人说的都是对的,他这种人,活着就是灾难。

墙上的镜子被东西打碎了,从中间裂开了一道一道的蛛网,把整个房间毁的一团糟的韩景宇现在安安静静的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破碎的面孔。

这才是他,扭曲的坏蛋。

韩景宇终于安静下来了,他的眼泪已经没有再往外流了,他静静的在镜子面前站了一会儿,然后歪着头笑了。

他脸上的眼泪都还没干,笑起来都是叫人心疼的。

得不到就毁了。沈琛不是他的,那也永远不是别人的。

他要自己把那个珍宝打碎……

韩景宇笑容裂的更开,他的目光始终阴测测的,始终都叫人不舒服。

韩景宇打开了门,站在门口的贺青辰愣愣的看着他,那只狗一直在扒着门,贺青辰怕吵到韩景宇,就把那只狗关出去了。那只狗跟韩景宇一样,相处久了,你才知道,他们只是表面凶恶,狗不咬相熟的人,韩景宇不对身边的人动手。

韩景宇眼睛都没往贺青辰身上看一眼,他现在整个人都表现的有点病态了。阴郁的叫人不寒而栗。

屋子里面的东西毁的差不多了,一片狼藉。韩景宇自己买的,擦的干干净净的杯子全部打碎了。放着一株蝴蝶兰的桌子整个被掀翻,那株蝴蝶兰被埋在碎瓦里,纤弱的茎叶都断了,还有撕的粉碎的海报……屋子里的一切都被毁了!

贺青辰看着韩景宇开门出去,那只狗在门口,韩景宇脚下一顿,摸了摸那只狗的头,那只狗以为韩景宇还是要与他玩耍,乖乖的就把肚皮晾出来了,韩景宇只是摸了摸它的头就出去了。狗一直维持着那个可笑的,四肢朝天的姿势,等到韩景宇走出去很远,它才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追下去。

贺青辰也想追下去,但是等他反应过来追出去的时候,韩景宇已经不见了,那只狗站在路口,垂头丧气的踱着步。

第117章杀爱

韩景宇的性子不好猜,因为他把秘密都藏着掖着,你不知道他的一切,所以猜不到这个人。韩景宇又好猜,只要你有一丁点儿了解他,你就知道他会做什么。他性子太直了,直的都不给自己留回旋的余地。

沈琛是晚上九点多回来的,天色都黑了,巷子太深了,路口的路灯照不进来。

沈琛有些诧异的站在路口,他把车停在路口外面的一个车库里,巷子太窄,车也根本开不进来。他现在站在巷子口,看着眼前那黑黢黢的一片,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以往,他家门口总是亮着灯,站的很远,都能看到那一片暖色的光平铺下来。

现在那巷子里一点光都没有,安静的叫人心生惴惴。

沈琛又不是大姑娘,自然不怕这样的黑暗的,他只是觉得有几分反常,他从巷子口走进来,每一步落在地上,都仿佛能得到一声回响一样。好像在黑暗中,有蛰伏的生物在窥伺着他的动作。

全部都是黑暗的,沉沉的,透不进一丝光亮的黑暗。

那蛰伏在暗处窥伺他的人,也许只是他自己所臆想出来的。这样沉郁的暗色,这样死寂的时刻。

沈琛走了几步,停下来,然后回头望去,几步外的距离就是灯火辉照下的街道,安安静静的,什么变化都没有。

但沈琛总是觉得,自己的身后好像跟着一个人,那个人藏匿于黑暗里,就算他看不到,也觉得那黑暗如影随形。

沈琛静静的往前走,他家里的灯光都熄灭了,一切都是黑暗的,伸手不见五指。

夜风从茂密的树冠中掠过,哗啦啦的,寻常又反常。

沈琛走到家门口,他手中有很多把钥匙,所以不好区分,他把手机拿出来,按亮了去找。他的身影,因为手机光的辉照,而落到了墙壁上,裹挟住另一个人的身影。

沈琛把那把钥匙找到了,抬眼去看家门口的锁眼,他刚看了一眼,看到栓在自己门口那重重的铁锁,愕然了一阵,感觉到身后有人的呼吸声响起,他慌忙的转过身去看,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手臂就被一双胳膊抓住了,手机从他手中掉出来,落到地上,那上面的光还没将那个人的轮廓全部勾勒出来,就被一只脚狠狠的踩碎了。

“咔哒——”

手机屏四分五裂,那是下了极重的力道,有点类似于骨头生生被折断的声音。

沈琛明知道看不见,还是极力的转头去看,他也在拼命的挣扎。

两个身形差不多的男人,力量也应该是差不多的,但是压制住他的那个人蛮横的将他抵到铁门上,震的铁门上栓上的重锁都哐当乱响。

手臂被拉直,按在冰凉的铁门上,铁门上的锈色已经被新鲜的油漆所粉刷,触碰到的都是光滑的坚硬。

身后的那个人轻而易举的将他压制住了。

沈琛的头都被按在铁门上,侧脸的眸光斜视着,也看不清那个人的面容。他只觉得,压在他后背上的那个人,瘦的惊人,胸前的肋骨搁在他的后背上,钝钝的痛。

黑暗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呼吸交织在一起。

那个人只是压着他,什么都没有做,但是沈琛就在这沉默里,感觉出了一股子叫人头皮发麻的血腥气。

沈琛用手肘去撞后面那个人的前胸,他的手肘仿佛是撞到了一块生硬的铁而不似是撞到了一个人的躯体。

沈琛脚下也在踹了,这样被人制住的感觉并不好,并且还是在这样极度的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一个人在身后,将他桎梏住。

他门口拴着的重锁,是类似于旁人家,用来锁住一些等待屠宰的牲畜的。那些牲畜有些灵性的,知道自己要被铡刀切割下头颅,剖开肚腹,都会拼命的挣扎,他们的挣扎都要用这种粗的铁链来阻断。被捆上铁链的牲畜再也挣脱不得。

那人也是把他当牲畜一般,将他按在铁门上,两指粗的铁链从他的后脖子套过来,那个人手上拽着铁链,一只手抓着他的两臂,拉直,仿佛在丈量。

沈琛有些慌了,他挣扎的力道更大了一些。身后的那个人狠狠的拽着铁链,固定在铁门上的铁链就将他紧紧的绑缚在了上面。

沈琛的脖子被勒的发痛,他不能再挣扎了。他的挣扎好像会加速自己被送上屠刀的时间。

他不知道身后站的是谁,但他潜意识里又好像知道。

粗重的呼吸声就响在他的耳畔,从嘴中喷出的,并不是潮湿的热气,而是冰冷的,叫人汗毛倒竖的气息。

那人身上带着血腥气。

但是他的动作却不是那样的,那个人看到他不再挣扎之后,并没有再勒紧铁链,而是从侧面亲吻他的眉眼。

落在他眉眼上的唇有些干燥和粗粝,起先碰触上的,是小心翼翼的。

沈琛抗拒这种接近,眉头拧着,但是他根本没有闪躲的余地。

落在他眉宇的唇慢慢往下亲去,从眉骨到鼻梁,从鼻梁到脸颊,然后落在他的嘴角。他应该是不敢亲他的嘴唇的,所以只敢亲在嘴角,沈琛的嘴巴抿着,他感觉到了抗拒,就退开了。沈琛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方才那小心翼翼的嘴唇又在黑暗中落了下来,亲着他的面颊,唯独避开了他的嘴唇。那吻起先还是温和的,然后又变成一种近乎掠夺的啃噬,唇舌中的唾液将嘴唇濡湿,那样粗粝的嘴唇,变得不可思议的柔软。

他始终都没有亲沈琛的嘴唇。

沈琛竭力的睁大眼,似乎这样就能在黑暗中看出那人的模样来。

是谁?

那个人亲了他很久,一旦沈琛有所异动,套在他脖子上的铁链就会倏忽间收紧,将他勒的喘不过气来。他只能在这黑暗中,接受着一个人的亲吻。

两个人的脸颊是如此的接近,在这样的黑暗中,只要有一线光明,他们就能看到彼此的面容。

但是这黑暗太深了,深的连最后的一线光明都排挤出去了。

沈琛碰到了那个人的面颊,瘦削的,冰凉的,湿润的。他不知道为什么那张面颊上是湿润的。

沈琛睁着眼睛,他在问,“你是谁?”

那样温和的声音。

那个人亲吻的动作一顿,然后落在他鼻梁上的唇张开,露出里面的牙齿,牙齿咬在他的鼻尖上,重重的咬了一下,然后退开。

沈琛的手又在挣扎了,他从来没有像这个时候一样希冀光明,他想看清楚那个人的面容。

“你是……”沈琛的话没说完,那张嘴唇就贴了过来,牙齿咬着他的下嘴唇。血腥味渗进了沈琛紧紧抿着的嘴唇,同时渗进来的还有味蕾可以感知的咸涩味道。

沈琛的嘴唇被咬破了。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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