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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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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忙吧。”钟源说完这一句就挂了电话。

权维成想了想,决定还是把权匀回去的事给往后挪挪,毕竟钟老爷子事大,别的都要边靠,更何况他还要给钟源面子,这种场合是非出场不可的。

所以权维成就跟邵菲涵说了,邵菲涵特别懂事,把订的机票给退了,到权匀早上起来的时候,权维成跟他说,收拾了东西都准备走的权匀一下子着了,又跟权维成闹腾了半天,权维成被他吵的脑袋都是疼的,也没功夫哄着这个小太子,撂了句话,“你要走,自己买机票走,我是真有事。”

权匀听到这话,甩了权维成一个脸色就走了。

权维成揉了揉鼻梁,靠着沙发叹了口气。

权匀是真的生了气,权维成反正是搞不懂自己这个弟弟的脾气,说沉稳吧,外人都这样说,说毛躁吧,也是什么都冲,冒冒失失的。权匀自己在房间里订了飞机票,上午的那一班已经错过了,最早的都是晚上十一点,权匀没办法,就自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也不出去玩了,连权维成都不知道他在房间里干什么。

到下午的时候,请柬送来了,权维成看了一眼,就放到桌子上了。

钟老爷子从来都不重这些,就当年得了钟源那个独自的时候大肆操办了一次,现在时隔几十年,又办了家宴,这要他重视的程度可想而知。礼节礼数一样都不能少——至于为什么这么晚才通知到?还不是钟老爷子实在是朴素的很,却又什么事都是一想就要急赤白脸的办的。

权维成也没闲着,带着邵菲涵去挑衣服挑贺礼,总之不能落了礼数,给人家留什么口舌。

权匀东西都收拾好了,拖着箱子准备回北京,出来的时候就见到桌子上那张扎眼的请柬,他拿到手上看了一眼,原本只是散漫的扫了眼名字,却在抛下请柬准备出门的时候,想到了哪个人,从玄关处又折返回来了,坐到沙发上,把请柬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最后视线落在请柬最后起草的那个签名上。

——钟源。

十分俊逸的字体。

权匀就盯着这两个字,想到了那个晚上来寝室找韩景宇的人,神色忽而变得很深沉。

请柬是金红两色,看着贵气,权匀就捏着那张请柬,而后弯腰轻轻的将请柬又压回了原来的地方……

权维成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权匀,权匀神色如常,只是这这情景实在是有些奇怪,上午才吵了一架,到下午忽而变成这个模样了……权维成真的是十分的不适应。

邵菲涵也知道气氛古怪,在玄关处换鞋,静静的没说话。

还是权维成开的口,“机票买了?”

权匀说,“退了。”

“嗯?”权维成愣了,“退了干嘛?”

权匀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抛出了一句叫权维成发愣的话,“钟老爷子大寿?”

权维成看到压在桌子上的请柬,又看了一眼权匀,“怎么?”

权匀把桌子上的请柬抽起来,捏到手上,“我要去。”

权维成都要笑了,“你去干嘛,我带小邵去呢。”

权匀都不容回绝一样的开口,“我要去。”

权维成都陪邵菲涵挑好穿的衣服了,现在权匀插进来,叫他真的有点不舒服。

眼见着两人是又要争起来的,拎着服装袋的邵菲涵从背后拍了拍权维成的手臂,“小匀要去就带他去吧,钟家那边我也不熟,去了不太好说话,万一说错什么,给你落了面子就不好了。”

这明显是给权维成台阶下。

权维成见到邵菲涵那么懂事,对权匀就有点不满的情绪了,但那也只是一点点罢了,他应了邵菲涵之后,不冷不热的回了权匀一句,“你想去就去吧。”

权匀得到了权维成的回答,起身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人家的男神都是小鲜肉

我的男神是满身是毛的猴子otz

即使这样也觉得好带感,所谓人兽py吗(泥垢Σ(°△°|||)

第170章家事难断

钟蔚大寿,这是个大事,那些平日里巴结不上的,挤破头的想要往钟蔚的寿宴上挤。钟蔚心里也烦这样的事,所以就把这好好的一个寿宴给压成了一个私宴,能够到请柬的,那不是这上海数一数二的人物,就是跟钟蔚私交甚笃。

钟蔚大寿,在这上海都算是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但钟蔚实在是权大势大,那些想要挤进去巴结的,没有途径也只得作罢。

钟源怕老爷子寿宴上喝高了把韩景宇扯出来惹出什么是非,就提前知会了韩景宇一声。韩景宇也知道自己在钟家是个什么尴尬的身份,寿宴当天也没有露面。钟蔚再三询问了钟源几次,钟源死磕着不说,钟老爷子心里憋着一股子气,从头到尾都皱着眉头。

来的人也多是知道钟家的状况的,虽说钟家以后不会再有更大的发展,但钟家本身都权大势大,盘踞上海也够享几辈子的富贵。那些跟钟蔚交好的人,也都有意的把家里女娃往钟源身边推。这要是韩景宇没出现,钟蔚肯定要借着寿宴这个空把钟源的终身大事给定下来,但是现在不明不白的冒了一个韩景宇出来,钟蔚再看那些往钟源身边凑的女娃,怎么瞧都不顺眼了。

钟源自己也挺烦的,现在逢年过节只要是自己有空,那些偏的不能再偏的亲戚啊朋友啊的女儿,都往自己身边凑。

钟源这边被缠的烦不胜烦,突然听到身后有个女人的笑声,扭头看过去,是个十分高挑靓丽的女人,挽着男伴的手,看着钟源直笑。钟源皱着眉看了她一眼,确实是没有什么印象。

那女的看到钟源的反应,居然向着他走了过来。

钟源还在想这女的来历,没想到那女的一过来就自报家门,“钟少眼光真高。”

钟源听不出那话里的味儿,笑了一下没做声。

那女的估计也是看着钟源想不起来的,弯唇笑了一下,伸出手去,“前年钟老爷子大寿,我也来了。”

钟源脑中灵光一闪,一下子想起来了。这姑娘确实是面生,也只有过几面的缘分,当时老头子准备撮合他俩的,后来因为钟源又跑外地了,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这姑娘还跟他一起吃过饭来着。

那女的看钟源目光变了,也知道他是想起来了,跟他握了一下手,刚好她身后的男伴走了过来,女的挽着他的手介绍到,“这是我先生。”钟源这下子捉摸过味儿来了,感情这女的是存心来给他难看的。

这事儿钟源也不好搭腔了,就是脸色有点微变,但终究是混迹惯了这种场合的,跟那女的握了个手就走了。

钟蔚在那儿跟一群人寒暄,眼角余光瞧着钟源动了,扭头看了钟源一眼,见到钟源往角落里走,眉头又皱起来了。

跟着钟蔚讲话的老先生跟着也看了一眼,估计是见到自家的后辈跟钟源屁股后面,笑道,“家里小冉都在说,喜欢当过兵的男人,这一下子别是看上了你们家的那位了。”

钟蔚跟着干笑。

他谈话兴致一直不高,宴会开场前跟钟源问了半天,问那韩景宇在哪,钟源死活不说,这样重要的场合,钟蔚又不好离席,就这么瞪着钟源到宴席开场。

钟源为了摆脱那几个女的进了洗手间,几个女的也不好跟着了,在门口巴巴等了一会儿,就都怏怏的回了宴会上,钟源在洗手间抽了根烟,洗了把脸,才不紧不慢的踱步走出来。那几个女的一看到他出来,一个个又举步欲来,钟源一出洗手间就疾步上了楼。

这寿宴办在钟家的宅子里,下面的一层办宴会,上面的可都是主人家的地盘,来赴宴的人怎么着也不敢上去,不然就是失了礼数。而这礼数在这种场合是很重要的。果然,那些人见着钟源上了楼,都没再跟上去。

钟源就站在二楼,扶着栏杆俯视整个宴会全景。钟老爷子只见到他进了洗手间,现在跟旧友聊的正在兴头上,都没注意到钟源什么时候上了楼。

钟源今天穿的十分正式,窄袖宽肩,杏黄色的领带都打的一丝不苟,钟源也是当兵野惯了的,现在穿着这身正装都觉得有些难受,伸着手扯了半天那领带。

难得在上面偷了半点清闲的功夫,钟源算是喘了口气,见到钟蔚开始因为场上看不到他而皱眉的时候,钟源才不慌不忙的从楼上踱步下去。

钟蔚对着钟源,那脾气是从来没好过的,远远的看到钟源还在外圈站了,在家里的脾气也不好在这种场合发作,远远的冲着钟源招了招手。这也得亏是钟蔚大寿,钟源给足了他面子,一句混话没说,跟着就过来了。

“小源啊,这是我们家冉冉。”说话的那人年纪很大了,跟钟家关系也近,钟源平时都伯伯的叫,那伯伯扶着一个姑娘的肩膀跟钟源介绍。这姑娘就是方才粘钟源最勤快的一个,钟源进洗手间就是为了把她甩开。现在又凑上来了,钟源还不能再往外推。

钟源夸了两句,“哎呀这长得真漂亮,以前见得时候还不到我腰那里,这一下子长这么大了。”

这一下把两个人年龄凸显出来了。一般家里人都是受不了这个的,但人家估计是铁了心要把自己女儿往钟源这棵歪脖子树上推,“是啊,冉冉从小都念叨着钟哥哥的,别的场合她不愿意去,偏偏你们这老钟家的,冉冉是每次都来。”

钟源笑,“哦,那爸,你今天可要给人家冉冉包个大红包啊。”

这皮球一下子又踢到了钟蔚身上。

要是平常,钟蔚肯定会虎着脸对钟源耳提面命的叫他跟那姑娘出去吃吃饭,联络联络感情,但今天父子两个都不怎么在状态,任凭来人准备再充分,也没怎么招架住。

钟老爷子说,“哎呀,这红包肯定是要结婚的时候包了。现在包出去,算个什么事儿。”这句话的意思拆明白了,就是没打算这姑娘跟钟源凑一对儿的。

听声儿的明白那话里的意思,那小姑娘却是没什么眼力劲儿,鼓起勇气跟钟源说,“钟哥哥,我从小都喜欢你——”

那声音小小的,细细的,可不就是最叫那些到现在都没有孙子的老人最喜欢的声音么?

钟源对着算半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幼女真的是半点想法都没有,“我也挺喜欢你的,你小时候就特别乖,当时剪得是个齐刘海吧?当时老齐家的小儿子天天跟在你后面跑,诶——”钟源声音拉长,“今天他人呢。”

姑娘的鼻尖儿一下子红了。

听得出钟源话中意思的老人见到半天钟蔚都没搭腔,就知道这事儿八成是黄了的,老齐家的小儿子喜欢冉冉,是从小就喜欢的,但冉冉瞧不上人家。他就只能来这老钟家碰碰运气,没想到这应该最想要抱孙子的一家,一点儿都没有动容的意思,倒叫他碰了一鼻子灰。

钟蔚心里也隔着一层,这时候也懒得管钟源的意思,打发走了那个姑娘之后就去跟别人说话了。

那些人见着这最应该成的一对儿黄了,各自家里的都怯了场,没有几个再往钟源身上凑了。

钟源松了一口气。

今天这寿宴过的有点古怪,寿星老从头到尾绷着一张脸,钟源是心里有事儿,就是最热门的权家的长子,也是一脸的抑郁之色。本来权家都穿了风声出来,旁人都以为喜事将近,这次寿宴就能看看权家是相中了哪家的姑娘,以后跟着去巴结,没想到是权维成独自一人来赴宴,且脸色阴沉,叫人不敢接近。

钟源从那一堆女人里脱了身,才得空往权维成身边儿凑。

权维成因为脸色不好,旁边站着几个巴结的人,一个个瞧着他脸色说话,钟源一过去,那几个人就散开了。刚好权维成站的地方算是相对僻静一点的,两个人站着说话再适合不过。

钟源端了杯酒过来,递给了权维成,权维成没接。钟源自己抿了一口,“怎么了今天。”

权维成拧着眉,“你这不是明知故问。”

钟源眉头一挑,“你家那位又惹事了?”

“没惹事,我自己生闷气呢。”也是跟着钟源权维成才会说自己家里的那些破事儿。

“又怎么了?”钟源就站在他旁边等着他的下文。对这权家的笑话,他还是很乐意听的。

“我不准备带小邵过来给你家的老爷子贺寿吗。”权维成说这话都有点忿忿的味道。

钟源跟权维成关系那么近,怎么不知道那小邵跟权维成是什么关系,“然后她人呢?”

“还不是那个小祖宗,昨天缠着我要来,他开口了,小邵就没来,今天走到门口了,那小祖宗二话不说往外跑,拉都拉不回来。”权维成也是被气的够呛的。

钟源一愣,然后笑了,“也是会来事儿的。”

“真是回北京了要好好管教的,这不管不行了。”权维成说。

这种家事钟源肯定是不能插话的,但他问了另一个问题,“你跟那邵菲涵是真要结婚还是做个样子?”

“当然是真要结婚啦。”权维成道。

钟源一下子非常诧异似的,“你不对她没感情吗,怎么这就结婚了?”

“不结婚跟着你打一辈子光棍?”权维成一小子扯到了钟源身上。

钟源现在确实是老大不小了,这事儿也不能在推脱了,听到权维成的话,钟源还真的是难得的老脸一红,“我这不没瞄到合适的吗。”

“你知道刚刚那戚菲菲——”权维成话还没说完就被钟源打断了,钟源问,“谁?”

“戚菲菲啊,就那个。”权维成用目光示意了一下。

钟源看了一眼,是那个方才跟他打招呼的女人,他对那女人只有个模模糊糊的印象,名字什么的还真的记不清楚,“她说什么了?”

“她说,她肚子里要是生个女儿出来,以后也要往里钟源这里送。”

这话有点刺人了。

钟源拧着眉,“她什么意思啊她。”

“什么什么意思。”权维成掰着指头跟钟源算,“人家,几年前跟你处,你没看上,人家现在嫁人了,孩子都生了两个了——还指着再生一个女儿嫁给你呢。”

“我去!”钟源啐了声。

“说真的别找什么对眼儿的了,这大半辈子都没找到的,再不找一个,你们钟家别真绝后了。”这话肯定是假的了。权维成也是挺关心钟源的终身大事的。

“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家事吧。”钟源把酒杯往旁边重重一放,扭头就走了。

第171章误会(一)

韩景宇自然不在钟家,钟源给他安排在钟家不远处的一幢别墅里,也是权家这一波来得早,正撞上钟源遣人把韩景宇往外送,权匀眼尖,正好瞧见了。这才有了权维成所说的那一幕。

权匀一早就觉得不对劲儿了,韩景宇什么时候跟钟源扯上了干系?跟钟源走的那么近,甚至还同进同出。就算两人是旧识,也实在是从那相识的过往里翻不出任何温情的成分。

韩景宇进的还是钟源的私宅,送他来的司机也是钟家的老人了……权匀越想越迷糊。

韩景宇进了别墅就没见出来过了,权匀虽然此行就是奔着他来的,但这满腹的疑虑叫他按捺住了那些冲动,在别墅外面徘徊了许久都没有走近。

也亏着权匀有好的耐心,居然等到了寿宴结束,钟源亲自开车过来接韩景宇。

宴会结束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到傍晚的时候别墅里亮了灯,那个时候已经熄了,权匀一个人站在夜风里,看着那从钟家灯火通明的主宅里开出来的豪车一路远去。权匀犹豫再三准备离开的时候,见到车灯打了过来,下意识的侧身往别墅旁边一躲,往外看是一辆车从路边转了过来。

权匀看着钟源下了车,走到别墅门口开了门上去了。

那别墅不是经常住的,也没有请什么保姆看管,也就每周有钟点工过来定时清理。钟源进去的时候也没有关门,估计是想的马上就会出来。

权匀看着他进了门,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那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左右了,从钟家主宅蜿蜒下来的路灯都已经渐次熄灭,整个马路显得尤其的空荡。钟源的车横亘在路口,前车灯还亮着,照的这里在一片黑暗中显得尤其的醒目。但这个时候已经是没有人会注意到的。

权匀在门口站了一会,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就快步的溜进了别墅里。

韩景宇的住处自然是钟源安排的,钟源给他安排了最好的房间,现在自然不需要考虑就知道韩景宇现在是睡在哪里的。钟源心里其实也是有点微妙的感觉的,他知道些许韩景宇的家庭背景,也知道韩景宇现在的尴尬处境是他当时一个托词造成的。韩景宇在这样的一个时候,被他从主宅里打发出来,心里会想什么,那就是不得而知的了。

钟源从不是那样心思细腻的人,但他今天偏偏就在想,韩景宇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而有一点点的难过。

二楼的房间紧闭着,转动门把的声音在这黑漆漆的环境里显得特别的刺耳。

门开了,房间里就亮着一盏床头灯,橘黄色的灯光铺散下来,十分的恬淡和温馨。

韩景宇已经睡着了,但听到开门声却还是醒过来了,钟源推开门的时候,正好看到韩景宇撑着胳膊从床上直起上身来。

韩景宇应该是睡了好一会儿了的,现在被吵醒眼睛里还有一层湿润的雾气,在橘黄色的灯光下,给人一种旖旎的感觉。

钟源的心没来由的哆嗦了一下。

韩景宇看到是钟源,也没有说话,按亮了灯光从床上坐了起来。

“几点了?”韩景宇实在是睡的有些昏沉了。

钟源看了眼手表,“快十二点了。”

韩景宇没说话,坐起来开始穿鞋。

钟源走近了问,“睡了多久了?”

“七点多睡的。四五个小时了。”韩景宇说。

钟源走到床边,韩景宇正弯腰在系鞋带,钟源蹲下来帮他系,韩景宇把脚往后收了一下,自己飞快的把鞋带系上,下床站了起来。

“寿宴办的怎么样了?”韩景宇还记得今天钟源是因为什么把他弄出来的。

钟源被钟蔚甩了一天的脸色了,现在回答的也是含含糊糊的,“挺好的,老爷子乐呵呵的。”

“嗯。”韩景宇听到这话,面上终于是有了一点缓和的暖色。

“给你还留了蛋糕,回去吃点再睡。”钟源说。

韩景宇脑袋还有点沉,听到钟源的话也都是’嗯‘几声。钟源跟他相处的也算是有段时间了,知道韩景宇现在困倦的很,不想说话,他就一个人在旁边说。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下了楼,楼里安装的是声控灯,钟源拍了下栏杆,整个楼层一下子亮如白昼。

韩景宇一时间不适应这灯光,眼睛眯着躲了一下,钟源注意到了他细微的动作,走到他身前把直射下来的灯光不着痕迹的挡了一下。

韩景宇眼睛眯了一会才适应过来。

两人走到玄关的时候,外面刚好起了风,韩景宇身上穿的是短袖,还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被那夜风一吹,皱了下眉。但他什么都没说,出了门要上车,他后面的钟源叫了他一声,“等下——”

韩景宇刚转过头,肩膀上就搭了一件衣服,衣服上还带着体温。

“晚上风大。”脱下外套给韩景宇披上的钟源这么说着。

韩景宇也没有拒绝,跟着钟源就上了车。

钟源开车带着韩景宇回了钟家主宅,很久之后权匀才从那阴影里走出来。

权匀脸色沉凝,刚才钟源跟韩景宇两人之间的互动他尽收眼底。那两个人的关系,好像变得更……难以捉摸了。

……

权匀留在上海没走,反而还跟几个上海的纨绔子弟掺和到了一起。

权维成前几天跟他吵了一架,现在处于冷战时期,都是互不搭理的。

权匀原本也没想着跟那些人凑合到一起,只是他留在上海实在是无聊,刚好有几个凑上来的,他也就勉为其难的和他们为伍。至于权匀为什么说要走没走成,那又是叫权维成搞不明白的。当时吵着要走的是他,现在又一声不吭的留在这里的也是他。权维成能怎么办?随着他去呗。

等他捅了篓子,自然就安生下来了。权维成是这么想的。

权匀也没了惹事的心情,他就死脑筋的在琢磨韩景宇跟钟源之间的关系。古怪,古怪,实在是古怪。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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