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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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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爻来的时候钟蔚也在,但刘爻毕竟是个小辈,钟蔚就没有露面,只叫人给钟源传了句话,嘱咐他好好招待。

两人从小时至今日,刘爻来钟家主宅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钟源实在是不知道该准备什么来接待他。

偏偏刘爻还是个挑剔的人,钟源把老爷子最爱喝的茶都拿出来了,也没见刘爻挨上一下。

钟源不知道刘爻来意,同他说了几句话,刘爻回了几句,就这个时候,钟蔚从楼上下来了,身边跟着人,看着像是要出去办事儿的。

钟源见到老头子脸色不大好,扭头靠着沙发就问了声,“爸,你这是出去啊?”

钟蔚瞪了他一眼,旁边那个人已经在门口开了门。

钟源知道他老头子脾气如何,也没再说什么。老爷子看到刘爻了,脸色缓和了一些,正要跟他说几句话,又被钟源插嘴问了声,“爸,你是不是办的不是急事儿啊?不急吃个饭再去呗。”

不是急事也能被钟蔚这样的脾气折腾成急事,钟源就是清楚钟蔚的脾气,才这么开了口。

钟蔚再不耽搁,跟刘爻说了声就要走,人都走出去了,还记得家里有个人,折返回来跟钟源交代,“等下叫景宇下来吃饭。”

这事那轮得到钟老爷子吩咐,上午的时候钟源就跟厨房里交代了一遍韩景宇喜欢吃的菜色。

钟蔚那一句是无意,刘爻听的却是有心。

钟源没察觉出刘爻的异常来,两人又叙了会儿旧,到正午的时候,厨房里有人过来说午饭准备好了,钟源自然而然的就把刘爻给留了下来。刘爻还是那副懒散的模样,钟源早就习惯了,招呼了他一起吃饭。

韩景宇在楼上看书,书是钟老爷子拿给韩景宇的,都是那种内容晦涩的藏书,韩景宇不跟钟蔚出门的时候,都是在楼上看书。钟源也是习惯了的。

餐桌上的菜还没上齐,钟源就上了楼去叫韩景宇。

韩景宇在老爷子的书房里,坐着老爷子的位子翻阅那厚书,钟源小时候老爷子也叫他看,只是那个时候他都不听话的很,老爷子的藏书,他。看着就撕了不少,气的钟蔚为这件事把他从小骂到大。钟源是习惯了的,比起那些厚重的书籍,老爷子干瘪的几句骂人的词儿都显得十分动听,那都是年过半百的人喜欢看的书,又长又绕,韩景宇顺着老爷子的心意看这些书,却也是看不进去的。钟源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韩景宇撑着额头打盹儿的一幕。

钟家的家教很严,钟老爷子在别的方面看着不怎么管钟源,但生活方面管的很紧,这事儿到钟源成年离家了才缓解了一些,现在韩景宇入了钟家,清早的就被钟老爷子叫人喊醒了,规规矩矩的吃早饭,而后在书房里看书。韩景宇在这书房里坐了一上午了,这书他只算看了个大概,这时候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纸页上密密麻麻的小楷叫他看了眼睛都酸涩的很。

钟源推开门,敲门叫韩景宇,“吃饭。”

韩景宇抬眼看他。眼里都泛红,实在是看的都困倦了。

钟源心里软乎乎的,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背转过身去。

等菜上齐了的时候,韩景宇才从楼上下来,他在楼上洗了把脸,下来看到桌上还有一人在等他吃饭的模样,一愣。再看到那人是谁,一下子就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钟源知道韩景宇对刘爻肯定是有点印象的,也就没当做事。

倒是刘爻的反应在钟源的意料之外——刘爻压着筷子看着韩景宇,一双眼里难得的焕发出一点神采。

“是你。”韩景宇看着刘爻,眉头跟着蹙起来。

刘爻今天本来就是专程来找韩景宇的,“是我。”

钟源等他们说完这一句话之后才想到给两人介绍,他先是给韩景宇介绍刘爻,“这是我发小儿,刘爻。”钟源这么说的时候,刘爻的一双眼还是落在韩景宇身上。钟源又向刘爻介绍韩景宇,“这是韩景宇。”钟源也只能说这一句。

刘爻将筷子放下,伸手到韩景宇面前,“你好。”

韩景宇拉开椅子坐下来,看到伸到面前来的手,迟疑了一会才跟着伸出手。

刘爻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两人碰了一下手指就放开了。

韩景宇对刘爻印象真的是不大好,但他看刘爻跟钟源走得近,也自知没有什么身份立场去说什么。刘爻却也不避嫌,他见韩景宇在吃饭,用筷子给韩景宇夹了菜。

韩景宇看到伸到碗里来的筷子,抬头看到刘爻的笑颜,碗里的饭就吃不进去了。

钟源知道韩景宇的毛病,人家没碰的东西,摆到他面前他也不吃。

刘爻可不知道韩景宇还有这毛病,他就等着韩景宇反应。

韩景宇从刘爻往他碗里夹了东西之后就没动筷了,钟源看不下去了,叫厨房里的人又给韩景宇换了碗饭。韩景宇这才开始吃。

刘爻跟着默不作声的吃了几口,到中途的时候,韩景宇站了起来,钟源看他碗里的饭菜没动几口,“怎么回事?”

韩景宇说,“我吃饱了。”

钟源拧着眉,“你这才吃了多大一点。”

韩景宇就强调那一句话,“我已经吃饱了。”

钟源知道韩景宇的胃病,见他吃那么少口气一下子强硬了,“再吃几口。”

“我不想吃了。”

“赵妈再给他添碗饭。”钟源的话根本不容人拒绝。

韩景宇知道应对钟源的办法,他来了上海之后,饮食各方面的差异让他吃的越来越少,只有钟老爷子再三叮咛之后他才会勉强再多吃几口,而钟源这么说,他就像没听到似的就要往楼上走。

韩景宇总能惹钟源生气,就像这个时候。

但嘴是韩景宇的,钟源还能掰开给他灌进去不成?见到韩景宇上楼了,钟源也没有办法。

赵妈问,“还要添饭吗?”

钟源还没说话,身边的刘爻忽然开口了,“添碗饭吧,我等会给他送上去。”

钟源听到刘爻的话只拧眉。怎么看着,刘爻像是很熟悉韩景宇似的?但钟源这几日确实是在躲韩景宇,下意识的躲着韩景宇,虽然知道让刘爻送上去不合适,但钟源还是没有拒绝。

韩景宇上楼后,刘爻也只吃了几口。赵妈添了一碗饭端出来,旁边用几个小碟子装的菜,是还没用过的。

刘爻把东西接过来。

钟源心里觉得奇怪,但又说不上是哪里奇怪,就看着刘爻端着东西上了楼。

刘爻敲门,韩景宇只当是赵妈,因为他吃的太少了的缘故,钟老爷子早就吩咐了厨房里的人,每天除了准备一日三餐,还要再准备另一份,而那一份,就是做好了给韩景宇送上楼来的。

门口敲门声一直在响,韩景宇头也不抬,“进来,门没关。”

刘爻端着东西走到韩景宇身边,韩景宇看了一上午,也只才看了那薄薄的几页,装好的饭菜放到书桌旁边,而那个送饭上来的人,却和平时不一样,一直站在书桌边儿没动。

韩景宇终于觉察出不对劲儿,一抬头就撞上刘爻那一张几乎贴近他额头的脸。

“你——!”

刘爻弯唇笑了,在韩景宇的戒备中直起了身子。

“我上来给你送饭。”刘爻这么解释自己上来的原因。

韩景宇没说话。

刘爻也一副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韩景宇终于忍不住了,说,“好了,东西我会吃的,谢谢。”意思是想刘爻赶紧离开。

刘爻装作听不懂话中意思的样子,“你嘴上这么说的可不行,我既然把东西送上来了,当然要看着你吃完。”

坐在椅子上的韩景宇被刘爻居高临下的看着,抿着嘴唇没有一丝怯态。

刘爻就真的站在书桌旁边了。

“我说了东西我会自己吃。”韩景宇盯着刘爻。

刘爻一只手压在桌子上,“那吃吧,你吃完了我再走。”

韩景宇咬牙,刘爻笑了声。

“难道你要我喂你?”刘爻的话中,可没有半点说笑的意思。

韩景宇正是因为知道他的为人,才会在现在如此忌惮他。刘爻这个人,你摸不清他的底细,你也说不清他什么时候会冷不丁的咬你一口。

刘爻真的把筷子拿起来了,他也做出一副要喂韩景宇吃饭的模样。

“不用了,我自己来。”韩景宇说。

没想到刘爻却是挑起眉,嘴唇掀开一条弧度来,“现在不行了。”

第185章乐趣

刘爻兴起的是逗弄的心思,他却不知道韩景宇已经不是他所知晓的那个处处存有顾虑的韩景宇,几乎在他刚一靠近的时候,韩景宇就侧头避让开了,刘爻去捉韩景宇的下巴,韩景宇就坐着定定的看他。

韩景宇唇色薄淡,因为刚才吃了东西,一张脸上才勉强有了些血色。

韩景宇说,“松手。”

刘爻像是没听到一样。

韩景宇却不再说第二遍,直接将刘爻的手打掉。

刘爻又要伸手去捉,却见韩景宇忽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气势与他记忆中的那人截然相反。

刘爻记得他,对他的印象也一直都是那个跟在邬兆翎身后沉默的少年,现在这样的尖锐,倒叫他起了更多的兴致。

韩景宇早就将他忘掉了,也是,在那样场合里,每个人的脸都沉浸在光怪陆离的世界里,他早就在一离开就迫不及待的想全部忘掉,这些面孔,他一张都不想记住。

刘爻定定的看着他。韩景宇好似和多年前的影子重合。

敏感,固执,对谁都带着戒备和敌视。

说实话刘爻很佩服韩景宇,他善于看透人心,却看不准没有生命的牌,韩景宇对每一张牌都看的清明,却看不懂人心。

“好了,不和你闹了。”刘爻看着韩景宇那和多年前一般无二的脸,忽然也失去了逗弄的兴致,他把筷子放下来,“这些东西,你想吃就吃一些,不想吃就放在这儿,等会会有人来收。”

说完刘爻也不再看韩景宇,转身就下了楼。钟源见他下来了,问他,“吃了吗?”

刘爻这时候才觉出钟源对韩景宇的古怪来,餐桌上态度冷漠,现在的表现却又不像是那样。

钟源见刘爻半响没回答,又问了一遍,“他吃了吗?”

刘爻回过神,说,“没有。”

钟源脸上一下子就浮现出很明显的失望来。

刘爻更觉得奇怪,韩景宇住在钟源家里,钟源对他的态度也奇怪的很。刘爻问钟源,钟源也没想过瞒他,三言两语把这些事说了个大概。听完之后刘爻哑然失笑,“这样蹩脚的谎言,钟老爷子也还信?”

钟源苦笑。

两人在书房里说这件事,钟源也真是为这件事苦恼,他想韩景宇有个身份住在钟家,却怕老爷子非要把这事闹大,到时候事情败露了,他讨不到好不说,只怕韩景宇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他最最担心的,还是韩景宇。

“我这都烦了好些天了,今天你来了,帮我出个主意也好。”钟源向刘爻求助。

刘爻本来就是那种活泛的人,但这样的事,办好了没什么好处不说,办差了还要跟钟老爷子交恶,刘爻权宜利弊之后,向钟源说,“现在事情都这样了,我又去哪里想办法?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钟源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但是当刘爻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叹了一口气。

刘爻到晚上的时候留在这里吃饭,韩景宇总算吃的多了些,钟源脸色也见好。吃了饭,钟源留刘爻在家里住,刘爻来上海也无事,就顺着钟源的邀请留下来了。

夜里,刘爻听到有人给钟源打电话,钟源回答的漫不经心,挂了之后他问,才听钟源说,是老爷子给他订婚的对象。

刘爻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后来一连几日刘爻就住在钟源家里,那女人回来的时候刘爻在门口看老爷子种的一盆米兰花,女人还没在钟家看过外人,进来的时候还看了他几眼。刘爻也没跟她打招呼,到钟源出来之后给两人相互介绍了,刘爻才向她颔首了一下。

女人在这钟家本来就没有什么归属感,从洞悉了钟源的秘密之后,对他也冷淡了许多。两人都只想着用婚姻来获取各自想要的东西,而不再去奢望这其中可能产生的爱情。

女人对钟源古怪的态度刘爻看在眼里,却并没有自己去询问。

在钟家里,女人跟钟源是睡在一个房里的,这是钟老爷子的安排,刘爻知道这些,但他也不无恶意的揣测过,这两个没有感情的人共处一室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刘爻在钟家住了两天就走了,钟源知道他的脾气,也没说什么挽留的话。

刘爻回了自己在上海这边的夜场,夜场里的生意自然不用他去照拂,他大概只是喜欢这里的氛围,深夜都难以入眠的时候,能在这里看到各式各样的人,各式各样的事,仿佛在看一出精彩的,永远不会谢幕的戏。

有一天,刘爻在这里看到了钟源订婚的对象,他对这个女人的印象并不深刻,却有一双过目不忘的眼。他站在楼上看着这女人在楼下喝酒,身边和她一起来的女伴都笑的十分开心。刘爻就站在楼上看这女人喝了一瓶又一瓶,直到神智都不甚清明。

刘爻好歹是念着这女人是钟源家里的人,在她醉的不省人事的时候,还叫人把她接到楼上的房间里休息,自己在犹豫着要不要给钟源打电话。

刘爻最终也没有给钟源打电话,他进房里去看女人,女人已经靠着沙发睡着了。

他一走过去,这女人又忽然醒了,看到他走过来了,嘴巴里还含含糊糊的说着胡话。

刘爻这里没有醒酒用的东西,他就倒了一杯水过去,女人看不清面前的人,就知道说一些胡话。刘爻原本无意听这些,却被女人这胡话中的几个词勾住了兴趣。

女人醉酒时的模样实在是难堪,和清醒时候的沉静截然相反,刘爻坐过去,顺着自己刚才探听到的那一个词继续问了下去,“你为什么要骂钟源呢?”

“我骂他……我,我就骂他。”女人真的是醉狠了,“钟源他真不是个男人。”

刘爻探听下去的欲望更甚,他一连又问了几遍,女人才忽然开口,眼中也亮了亮,“骗着老子家里养个小的,还要让我,去帮他糊弄老子……没见过这样的男人。”

刘爻好似碰触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他继续诱使着醉酒的女人说下去。

女人若是清醒的时候,这些事是决计不会说出口的,但她现在醉的神志不清,耳边又有刘爻诱使的声音,很多白日里紧紧捂着的秘密一股脑全部倒了出来。

刘爻的目光越来越古怪。

女人的话带了情绪,一声比一声尖锐,刘爻探听了个大概,现在再听女人的声音,只觉得尖锐难听,手上的一杯水直接泼了过去。

被冷水浇了脸的女人眨了眨眼睛,终于有了些清明,刘爻看了她一眼,带上门就走了。

这件事过了几天,刘爻办了个场子,约了些人,钟源也在邀请之列。钟源这回连酒都戒了似的,别人劝酒都不喝,刘爻还帮他挡了一些。刘爻是真的想试探那日从女人那里探听到的事情的真假,他这次找了几个漂亮的少年,场子散了的时候一股脑全丢钟源住处去了。

然而钟源就拖着那几个衣衫单薄的少年摔到他面前,质问,“刘爻,你什么意思?”

刘爻看了一眼地上那些瑟瑟的少年,装傻,“什么什么意思?”

“你把这些个玩意丢我房里。”钟源是真的动了怒,他一回房就有柔软的躯体贴上来,开灯看见是几个少年时胃里都翻搅的厉害,“你还装傻?”

刘爻倒是不把钟源的怒气当回事,“我以为你喜欢。”

钟源的眉角一下子挑的老高,但是顾及着两人的关系,也没说太难听的话,“行啊,刘爻,这事你办的漂亮,办的真漂亮!”这话一说完,钟源扭头就走了。

刘爻在后面叫他他也当听不见,一路都走的飞快。

直到钟源走的连影子都看不见了,刘爻才低下头看那些漂亮的少年,“行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那些人应了声,都走了。

刘爻站在光影处,指腹婆娑着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背……

刘爻再见到那女人的时候,是钟源带她出来的,女人挽着钟源的胳膊,笑容得体,一点也看不出那夜醉酒时候满腔愤懑和不满的模样。钟源还在为那一日生气,见到刘爻打招呼也没有回话,冷着一张脸。

刘爻还是走过去,问他,“韩景宇这几天怎么样了?”

提到这个名字,钟源跟女人的神色俱是一变。钟源还是回了他的话,“挺好。”

刘爻点了点头,“那下次带他出来玩玩。”

钟源没回了,女人神色怔怔,不知道又想到了些什么。

这次本来只是一场偶遇,两人只说了这一句就走开了。

到后来有此出来玩,钟源真的带上了韩景宇,相较于带女人出来的时候,钟源脸上的确是柔和了许多。有的人还不认识韩景宇,钟源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最会说话的刘爻出来圆场,给韩景宇一个适当的身份,叫他不至于被人轻视,而又不会带上钟家的印记。钟源因为刘爻这适当的圆场,对他这几日的隔阂都消除了不少。但心里毕竟还是有些不舒服,所以也没有再像从前那样的跟刘爻那么热络。

刘爻叫了几个人把钟源支使开,自己找到了韩景宇。

韩景宇见到是他,本来就十分冷淡的脸上更浮现出戒备。

刘爻说,“你还记不记得我?”

韩景宇当然记得他,就是这人当初将他交给钟源。

刘爻知道他忘了更早以前的事,他提醒道,“邬兆翎。”

这个名字一下子仿佛掀起了很多前尘过往的回忆,韩景宇的眼一下子睁大。

刘爻压低了声音,唇角也弯了几分,“想起来了?”

有些事,韩景宇一点都不想记起来,但记忆那样的事,只要稍加点拨,都会忽然间全部涌现出来。

跟从前有关联的对韩景宇而言都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他看着刘爻那一张脸,一双眼中的锋锐几乎要透出来。

“别这么看我呀。”刘爻笑道,“我又没怎么样你过。”

韩景宇抿着唇不说话。

刘爻安抚他,“再说,这里是上海不是武汉不是么。邬兆翎不在,乔越也不在。”

韩景宇脸色更阴郁了几分。

刘爻看够了他这个表情,才继续道,“我也不能对你做什么。”

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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